赵挺朝黑黝黝的山洞后面指了指,轻声说:“小心点脚下,别弄出声响来,被他们知道我们躲在这里面就不好了!开手机照着地面,千万要小心些,我们到后面去歇会。”
见赵挺摸出手机当手电筒来照明,黄晓棠赶紧有样学样帮着汪雪伦。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了上百米,来到一处宽敞之处。
见洞壁上有个十几厘米大小通风口中,透进来一束灿烂的阳光,黄晓棠连忙将手机关了机,他还指望着这部手机跟赵敏联络呢!
汪雪伦还没有忘记刚才问赵挺的问题,她就想不通,赵挺是怎么知道洞外悬崖上的那两名刑警并没有爬下悬崖去呢?
见汪雪伦一直望着他,赵挺叹了口气,说:“当官的不都在说谎话吗?哦,黄副乡长,你不算,我没说你!”
黄晓棠尴尬点下头,说:“没关系!现在很多官员真的太不,太不,太不像样了,弄得百姓对官员生出普遍的不信任感来!”
赵挺轻轻地嘀咕道:“他们根本就不是官员,是罪犯!你说说李天鸣、郁美兰,还有洞外的那些刑警,死在他们手上的无辜百姓也不知道有多少,还不是犯下累累罪行的罪犯么?”
赵挺的话噎得黄晓棠无言以对,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不由挺直胸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想着百姓对官员的认知沦落到了这种地步,身为官三代的黄晓棠,心在隐隐的痛!
可他深知,这绝对不能怪到百姓的头上来,都是象李天鸣、郁美兰和李子铭这些犯罪官员团伙,败坏了官场风气,一点点地耗尽百姓对政府的信任感。
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还不要三十年,这中国的天肯定要变颜色了!
可黄晓棠在心里直问自己,我有能力改变什么呢?
正想着,通风口中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来。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赵挺轻嘘一声,轻声说:“都别说话,这通风口下三十几米,可就是悬崖底部了。应该是悬崖上的那两个警察,打电话找来下洋乡派出所的警察了。”
在赵挺的眼里,民警和刑警都是警察,都一样是专门欺负百姓的坏人!
黄晓棠心知这时不是跟赵挺讨论官员与警察问题的时候,要让象赵挺这样深受官员和警察之害的百姓来讲,只有用事实才可能改变他们心中对官员和警察的认知。
办有活着才有可能扳倒李天鸣、郁美兰和李子铭等人,用事实来跟赵挺这样的村民说话。
可摆在眼下最迫切的事情,是如何逃离悬崖上下这一大批警察的追捕,保住三人的性命!
黄晓棠心里在暗暗担着心,要是刑警找来警犬的话,他们三人的藏身之处,就将被警方发现了去。
但黄晓棠不想因此加重汪雪伦和赵挺的心理压力,只贴近赵挺耳边轻声问道:“赵大哥,这个山洞还有出口吗?”
赵挺朝黑黝黝的没底方向瞅了眼,回过头来轻声说:“这山洞太深,我也没走全,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口。”
黄晓棠一听,心说要糟,这山洞要是没其他的出口,十之**要被悬崖上下的警察给逮住的,急忙说:“那我们去找找有没有另外的洞口吧!”
汪雪伦心里其实很是害怕,自言自语地轻声说:“也不知赵大姐他们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来救我们?”
李立强跟赵敏他们汇合成一处,路上倒没遇到什么盘查就顺利到达省城中心的五一广场。
赵敏突然想起黄晓棠提醒过她,郭阳阳就是向兄弟单位借的车子,才引来“被车祸!”
这么一想,赵敏付完租车费,望着司机开着车子离开了,才问李立强:“你们的车子是当地车牌,你是从哪里借来的?”
听赵敏提起车牌,李立强突然省悟过来,急声说:“要坏事了,大家赶紧收拾各自的东西,我们只怕要逃命了!”
一句话将大伙刚松驰下来的心情,又高度绷了紧来。
张平一脸慌色地问:“怎么啦?”
李立强望了眼他借来的车子,说:“青原县的那些刑警,不是见过我们的车子么?他们完全可能循着这部车子找到我们的!”
张平一听脸色都白了起来,双手有些抖动着问:“李组长,我们要怎么逃命呀?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呀?”
郭阳阳还躺在车上不省人事,张平竟然只想到怎么逃命,赵敏心里有些不屑起张平来。
“对了,郭阳阳还没醒过来,我们要怎么保证郭阳阳的安全呢?”赵敏目光扫过惶惶然的张平,落在李立强脸上问道。
张平虽然是赵敏的上级,但李立强却将他们两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
李立强心想可以讨论问题的人,只能是临危不乱的赵敏而绝非是已经处于惶惶然之中的张平。
“赵大姐,我们将郭阳阳抱下来,我单独开车引来可能跟踪车子而来的青原县刑警。”李立强不敢耽误时间,边走向他们的车子,边对跟他一起走着的赵敏说道。
几位特警一起抬下郭阳阳,一位特警走到李立强跟前说:“李组长,记者同志们还需要你来保护他们,就让我去开车引开他们吧!”
“安平,这任务很危险,又没有战友可以提供支援,你得自己小心了!对了,完备完成后,你直接回京去,给我一个短信就行!”李立强心知此时绝不能多耽搁,就叮嘱着身前这位叫安平的特警。
安平略挺下身子,轻声说:“是,保证完成任务!”
望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