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姬眉秋回头望去,只见李仁孝带着几个跟班,嚣张地看着皮求。
“把雅间给客人吧,我们坐大堂。”不管与李仁孝有多大的仇恨,酒楼是开门做生意的,姬眉秋毫不介意地吩咐皮求。
雪龙玩味地说:“眉秋,你真像个生意人,不错。”
李仁孝看见姬眉秋,两眼冒出熊熊怒火:“好啊,又见到你了,姬眉秋,还我大哥命来。”
“你大哥,我认识吗?”李仁孝的大哥,他真不认识。
李仁孝怒吼道:“姬眉秋,你逃出西夏的时候,在要塞外杀了一人,不否认吧?”
原来此人是李仁孝的大哥,杀得好。姬眉秋心中却很平静:“我为什么要逃啊?”
香妃站在姬眉秋身后,差点忍俊不禁:眉秋真逗,是啊,我们为什么要逃呢?你追杀我们的账,找谁算呢?
李仁孝词穷,拧着脖子说:“杀我大哥的仇,我一定要报。”说完,伸手就要拔刀。
姬眉秋朝不远处的侯府门前呶呶嘴:“汴京是首善之区,你敢胡来,天牢的位置,有你一个。”
冠军侯府门前,站着几个如狼似虎的神龙卫,紫微酒楼的动静,也在他们的监视范围。
李仁孝悻悻地松开手,满脸不甘地说:“姬眉秋,是男人的话,咱们上生死台。”
“你有妹妹吗?是不是男人,用不着上生死台,把你妹妹找来,不就试出了吗?”
大堂响起轰然大笑,有人更是夸张地吹起口哨。姬眉秋是汴京少年的偶像、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这个络腮胡子找姬眉秋的麻烦,谁都不待见他。
李仁孝恼怒地说:“姬眉秋,明天在汴京府等你,如果你龟缩不出,我就在帝国广场上,树上巨幅的牌子,写上‘姬眉秋是怕死鬼’的字样。”
“你想玩,就依你,明天汴京府见。”
汴京有座生死台,是解决武者争纷的地方。如果是生死对决,必须先到汴京府备案,死者不得以此为借口报复。
雪龙担忧地说:“眉秋,慎重点。”
“不用怕,不就是少帅吗?”姬眉秋领先走向雅间,不再管李仁孝。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再让雅间,那就是虚伪了。
因为姬眉秋的大意,差点身死道消。好在他有真火,免去了一劫,此是后话。
“眉秋,为何只卖一碗酒呀?”刚才的事情,还在雪龙脑海里转悠着。
姬眉秋笑道:“没多少存货,迫不得已。”
“酒嘛,多酿一点为就行了吗?”大宋的惯例,很少有酒楼从酒坊进酒,而是自己酿制。
“从须弥空间带出来的猴儿酒,没多少存货。昨天大帝索要,我还只给一罐呢。酒楼每天只卖十碗,需要的客人,也只能喝上一碗。”
“乖乖,确实珍贵,价钱如何?”
“一块白晶,不收金银。”
“你就不怕没生意吗?”
“怕,但猴儿酒总是要卖完的,不如拉长点时间。”
“想不到,堂堂的冠军侯,却是奸商一个。”
第二天,姬眉秋先到库司。马上就过大年,除了值守,其他人都要放假。进入签押房的时候,林冲看着姬眉秋的眼神,竟然有些躲闪,令姬眉秋很不解。但他不会告诉林冲,是自己救了他父亲,让林冲对自己感恩,而不是躲闪。
潘加看到姬眉秋,眼神中流露的内容,太丰富了,有仇恨、嫉妒、羡慕等等,凡小人眼中有的内容,潘加的眼中,一样不缺。
看着姬眉秋与林冲,进入原本属于自己的签押房,而不叫自己进去,潘加气得夺门而出。冲出签押房的时候,看到天仙般的香妃,两腿发软,正要上前搭讪,突然脑海里涌上无穷的恐惧,吓得连滚带爬地逃离签押房。
将潘加放回库司,是大帝吩咐的。姬眉秋已经猜到原由。大帝这样做,确实是深谋远虑。
姬眉秋不管潘加,拉着林冲就进入库司。过大年了,部堂的福利怎么安排、值守与假期,还有同僚是否相聚,这些事情,姬眉秋一概不知。
本想这几天搬迁签押房,姬眉秋看大家都心不在焉,只得放弃,待春节后再说。
林冲似乎看到姬眉秋心中所想,没等姬眉秋说什么,就将一个条陈放在他面前。姬眉秋乐了,林冲确实是全才,什么事情都想到了,只待自己画押。
办好了这些,姬眉秋才骑着惊雷,向汴京府缓缓而去。他知道,李仁孝肯定等得急如星火,先挫挫他的火气吧。
香妃每天跟在姬眉秋身边,只有姬眉秋上签押房的时候,她才守在侯府等候,今天例外地跟在姬眉秋身后,就算姬眉秋去签押房也没离开他。
“没卵子的家伙,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看到姬眉秋,李仁孝就忍不住心头之火。
姬眉秋淡淡地说:“给了你建议,你偏不听。说吧,有什么章程?”
“生死对决,还能有什么?”李仁孝的脑子,根本不知道,姬眉秋在想什么。
“不来点彩头,谁与你玩呀?”
“打架就是打架,要彩头干什么?”李仁孝没弄明白,分生死才重要,彩头,多没劲。
姬眉秋转身就走:“没彩头,谁与你玩呀?”
“你要什么彩头?”李仁孝急眼了,他已经断定,姬眉秋就是找由头躲避决斗,绝不能如姬眉秋的意。
“价值在一亿以下的宝物,别拿出来丢人现眼。”姬眉秋淡淡的语气,更令李仁孝确认,姬眉秋在玩以进为退。
“龙吟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