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与王恬父女双双倒在血泊中,本来没什么东西的屋子,被砸得一片狼籍。进入里屋,同样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
雪燕呆呆地望了片刻,只听:“哇”的一声,雪燕唔住小嘴,冲出门去,蹲在地上吐得翻天倒地。
小镇虽然有不少往来客商和佣兵,因为有学院执法队在小镇驻扎,平常并无多少大事。姬眉秋没有处理类似问题的经验,当即拉着雪燕朝执法队在小镇上的驻地跑去。
“王老伯,我一定要为你报仇。”一路上,姬眉秋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凶手,还王老伯公道。”
执法队的学员们随姬眉秋来到王奇家,姬眉秋让雪燕在门外等候,自己随执法队进去。
“凶手是抢劫杀人。”执法队的小校说:“死者遍身是伤,显然凶手在杀人前拷问过死者;女子的手腕上有勒痕,估计是从别的地方抓住后,带来此处。”
“你的意思,凶手在找什么宝物?”姬眉秋马上想到金实,这可是非常罕见的宝物。
“从现场的情况推论,应该如此。”小校缓缓地说:“凶手先抓住女子,得知家里有什么宝物,被带回家,接着拷问老者,老者没供出来,凶手残忍地杀害他们,再翻箱倒柜地寻找,不知是否找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小校的话很有道理,姬眉秋的心情更加沉重。
“王老伯在小镇上人缘不错,不会是小镇的人干得。从现场搏杀的情况看,凶手比王老伯的功力高不少,应该是外地来的佣兵。”
小校摇摇头说:“我也认识王老伯一家,他女儿从不离开小镇,凶手是外来人的可能性很小。”
姬眉秋疑惑地说:“上次我来王老伯家,没见到他女儿,她怎么会外出呢?”
小校悄然道:“王恬小姐在枕流酒店找了份活,凶手会不会是枕流酒店的人。你们先回去,我会派人盯着枕流酒店。”
姬眉秋知道自己帮不上多大的忙,蹲下去准备轻轻地抚摸着王奇,猛然发现王奇的右手紧紧地捏着一样东西,掰开拳头,一片绸缎从王奇的手中滑落。
小校拣起绸缎,皱着眉头说:“这不是普通人能穿的衣服,也不像佣兵的服饰,凶手的地位不低呀。这样看来,枕流酒店的嫌疑更大。”
姬眉秋气愤地说:“请校尉派人冲进枕流酒店,把凶手找出来,为王老伯报仇。”
小校苦笑着说:“从死者僵硬的程度看,他们父女已经死去好几个时辰,这时再派人到枕流酒店,根本抓不到凶手。再说枕流酒店并非普通的商铺,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倒不宜轻举妄动。”
姬眉秋郁闷地离开王奇家,王奇是他结识的第一个普通百姓,两人相识时间不长却很谈得来。王奇有可能因他而遭不测,姬眉秋更加自责。
雪燕见姬眉秋闷闷不乐,拉着他就往学院走。她想得很明白,只有融入朋友之间,姬眉秋才能将刚才的悲愤淡化。
转过弯就能看到学院的牌楼,突然,在淡淡的月色下,一对人影在拼命厮杀。姬眉秋大喊一声:“抓凶手。”两人同时一愣,其中反应快的一人抓住对手愣神的瞬间,长剑抢入中宫,刺入对手的前胸;对方临死反击,砍断此人的左臂。
姬眉秋与雪燕急掠而去,此人不敢迎战,弃剑而逃。姬眉秋扶起倒地之人,借着月色看得明白:是学院的老师,是姬眉秋第一次上课时,将他赶出去的那个猥琐的苟老师。
抬头四望,刺杀老师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姬眉秋断然道:“我们去找执法队。”
此时离学院不到百步,姬眉秋与雪燕没有回头,而是朝学院奔去,直接来到学院执法队。
听说学院老师被杀,正在小院等候姬眉秋与雪燕的皮求,带领执法队马上赶到凶杀现场。
高级班很快毕业,已经决定留在执法队的皮求,担任了执法队的校尉,这是烈炎六大世家子弟的特权与责任。
来到刚才拼杀现场,凶手留下明显的血迹。顺着血迹往前追,径直来到枕流酒店的后院高墙下。
当姬眉秋与皮求等人赶到枕流酒店的大门时,酒店正在打烊。看到姬眉秋等人闯入,掌柜吴奇先声夺人地说:“你们携枪带棍闯进来,想抢劫吗?”
皮求不为所动,厉声道:“我们在执行王法,有杀人凶犯闯入酒店,请你们配合。”
吴奇怒道:“说我们酒店有凶犯,这是栽赃。别忘了,这是枕流商会的酒店,容不得你们胡来。”
皮求冷冷地说:“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词,我说的是有凶犯闯入,没说你们酒店有凶犯。”
吴奇横蛮地说:“有证据吗?没证据就请你们离开。”
他们是顺着血迹追查到酒店高墙,并且只发现进来的血迹,没有人从高墙出来的痕迹。皮求信心十足地说:“抓到凶犯就有证据了,你别心虚。”
吴奇将王级武者的气势放开,恶狠狠地说:“既然你们不将枕流商会放在眼里,可别怪我不客气。”
姬眉秋身后响起严肃威严的声音:“皮求,你们只管大胆搜,此人敢动手,先把他抓起来。”
吴奇脸色大变,惊慌地说:“前辈,你敢以皇级武者身份干预此事,想与枕流商会开战吗?”
严肃淡淡地说:“烈炎学院的老师被杀,凶犯逃到你们酒店,你敢包庇?开战,凭你够吗?”
吴奇不再说话,也不敢乱动。在皇级武者面前,他连一招也接不住,反抗只能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