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桐昨天刷微博,也做足了些功课,花了一晚上的时间记住了今天到场人的名单,以至于连做梦都梦到在酒会上,她一个人穿梭在人群中来回应酬……只是梦里的她很糟糕,搞砸了很多事情,洋相进出。
于是今天一早醒来,冉桐的心都是不安的。
谈若愚专门打来电话表示可惜,其实按说谈哓哓和他今晚是要去的,但今早谈哓哓感冒不舒服,谈老爷子又怕谈若愚没有人带,去了会胡闹,就下命令让他在家照料谈哓哓。
下午下班,冉桐回家换衣服,化妆,苏息河在楼下接她,看到她下来,脸上不觉就挂上了笑容。
“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冉桐促狭,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昨天安芷给了她一些意见,第一次出席公众场合,不要太张扬,但也不可无个性,她没有画很浓的妆容,倒是嘴唇下了一番工作,画了时下流行的渐变唇,和她身上的纯白礼服倒是很配,她将发都挽上,梳成发髻。露出雪白的螓首,最后绕一条细链小蓝宝石项链。
清淡素雅,亭亭玉立。
苏息河当然看出来了她紧张。
“别紧张,怕见陌生人?”
冉桐点点头说:“嗯……我其实自小就不太擅长跟陌生人接触,更何况,今天这种场合……”
苏息河一笑,握住她的手腕,说:“不用怕,有我在。”
他确实给了冉桐不少力量,就这样,车子一路向东海岸去,渐渐地,能闻到越来越咸甜的海风味,天黑了个透,浓墨一般铺在头顶。
度假村灯火通明,进门绕过一段天然而成的高尔夫球场,再入一片茂密的枫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座染上金边的酒店大楼展现在眼前。入门可见灯盏琳琅,香衣鬓影好不华丽,苏息河携冉桐功能直奔前堂,寻到王厚与其独生女,豁然叫了一声“王总”。
闻声者转身,看到苏息河身旁的冉桐时,眼中均是闪现出一丝惊艳——
“没想到这衣服还挺适合你的!”王厚笑着道,然后叫女儿,“小君,跟哥哥姐姐打招呼。”
王厚的女儿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笑容可爱,嘴巴也甜,当即就叫:“冉姐姐,苏哥哥,你们好,我是小君!”
冉桐和苏息河微笑着应下。
那边,王厚又道:“谈总也已经来了,就在前面。”
话音刚落,冉桐抬头便看到那人立在大堂中央。黑西装,白衬衣,未搭领带,领口便敞着,显得有些随性,样式再简单不过的一套衣服,可穿在他身上,却能将他强大的气场彰显的淋漓尽致。
“谈总!”王厚与他对视一眼,带冉桐和苏息河过去。
冉桐脚上穿了双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如同灌铅。
好不容易走到他跟前了,苏息河和他都是落落大方,苏息河问:“回来了?”
他点头。
冉桐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本来无事,扭捏之后,说不定就惹人非议。
她也说:“谈总,好久不见了。”
谈浚嘉望住她,在她身上看了一圈,随后从走过的服务生托盘上拿下一杯酒,递过去:“冉小姐,别来无恙。”
冉桐抬手,细指触到他苍劲有力的手指时,这才抬眼,望住他……接过他递来的香槟,捏住杯脚,这会儿呼吸好像是发动了五脏六腑一般。
谈浚嘉眼底晦涩的情绪让人看不分明,深如漩涡,他闻声弯唇,笑意却未达眼底。(
“冉小姐客气了。”他浅浅道。
几个字明明轻若浮云,听在冉桐耳朵里,却似几记重锤落下,才强打起来的精神,被他这简单一句话就打得灰飞烟灭。
王厚再与他攀谈起来,其间谈浚嘉都是简单的应承,眼睛似有若无地放在冉桐的身上,还有她不轻不重落在苏息河臂弯里的手臂——这种地方,也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准备才敢来的。
没多久,前方款款而至一人,冉桐眼皮一跳,顿时就慌了。
来人身穿黑色长礼服,一头长发瀑布般倾泻而下,踩着高跟鞋款款走来。正是李夏怡本人。
李夏怡本来就是模特,个头高挑,她走到跟前,冉桐立刻就觉自己矮了许多。
“浚嘉!我回来了!”她亲昵地叫着谈浚嘉的名字,走到跟前,仿佛才看到其他人,然后,愣在原地,“苏息河……”
苏息河抬眼,也是一顿,末了道:“好久不见了。”
王厚一看,忙问:“怎么了?你们认识?”
苏息河道:“认识,我和谈总认识,自然要和李小姐认识的。”
李夏怡才回神,媚动众生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边弯起一个小弧度,问谈浚嘉:“才一会儿买过来,就又多了几个生面孔,浚嘉,你得介绍一下吧?”
谈浚嘉看了她一眼,道:“这位是王厚王总,旁边是他女儿。”
李夏怡立刻挂上笑,同王厚握手:“王总你好,我是李夏怡。”
王厚忙叹道:“以前都是在新闻杂志上看到李小姐,都说李小姐是国民女神,今日一见,李小姐果真是美得惊为天人!”
李夏怡掩嘴一笑:“王总客气了!”
王厚道:“不假不假,也不客气,说的是真话!”
李夏怡再笑一笑,却直接绕到了冉桐身上,挑眼道:“王总还夸我,明明身边也有一位美人,这位小姐叫什么啊?”
王厚忙介绍说:“这是我们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冉桐!”
谈浚嘉那边补充道:“也是这次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