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二傻子就二傻子吧,你爱叫就叫,谁叫你牛波伊呢,还是我前辈。
我收起了金剑和灵牌,一脸郁闷地跳下田去,把摩托车给扛回了山路来,发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哪儿有问题,轰鸣了两声,结果发动不起来。
我大概弄了一下,不过终究还是不行。
我学的这一身手段,开锁啊下蛊啊,啥都行,但是对修理摩托车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毕竟不是蓝翔出来的,做不了一专多能,回头哀怨地望了一眼那许二爷,发现人家又躺会了椅子上眯瞪起来,没办法,只有推着摩托车往山下走去。
我骑摩托车上山来的时候,磕磕碰碰,足足开了三个小时,而推着摩托车回去,则一直走到了天黑才到了镇子,身上的泥巴都已经结板了。
我又饥又渴,没有再走了,在一家小食店里弄了两碗汤粉吃,填饱了肚子,这才又把摩托车送到修理店。
如此折腾一番,一直到了夜里九点多,我才骑上修好的摩托车回到了家里。
一到院子里,就听到我母亲喊,说陆言,你搞什么鬼啊,一整天都不见踪影,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到底怎么回事啊——哎呀,你这什么情况啊,怎么弄得跟刚从泥田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苦笑,说可不就是刚才泥田里爬出来的么?
说着话,我往兜里一掏,摸出手机来一瞧,发现那玩意已经浸透了水,早就没显示了。
虽然被那老头儿给折腾了一番,不过好在灵牌有惊无险地拿回来了,我心中欢喜,也没有多做计较,跟我妈说我洗澡了,回头再跟你说。
我母亲拦住了我,说你等等,今天那个马局长又过来了一趟,说找你,我说你出去了,他就没有再等,不过让你回来了,给他去一个电话呢,我都答应人家了,你先给人回去。
她递了一张小纸条给我,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我看了一眼,说有啥事也等我洗完澡再说吧,我这一身臭烘烘的,刚才在镇子里吃粉的时候,老板娘差点儿想把我赶到街上去。
我母亲听了,说哦,你吃饭了啊,那我就不给你准备了。
我苦笑着说你是我亲妈么,吃粉能吃饱?得了,家里有没有剩菜,没有的话,弄点儿酸菜沫子也成,你是不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过的——骑车上山,推车下山,我也是醉了。
我母亲听不懂,说你还喝酒了,搞什么鬼啊?
我无语,去冲凉房洗澡,刚刚弄完回来,还没有吃口热饭呢,家里面的座机就响了,我在厨房等着吃饭呢,也不理,就听它叮铃铃、叮铃铃地叫唤,而我母亲则冲我喊,说找你的,快去接。
我说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四十天不在家,怎么可能找我啊?
我母亲笑了,说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人马局长……
我顿时就翻起了白眼来。
我的亲娘啊,人不就是一局长么,咱至于这样子么?难不成你还想着找人家解决我的工作?
我过去拿起电话,刚刚说了一声喂,就听到马局长在电话那头对我说道:“陆言,张大器出事了,从中午的时候就一直开始腹痛,然后不断抽搐,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