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冯乾坤的讲述,在水库的周遭,出现了六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 qu 】
每一件灰色道袍上面,都刺着“道法归尊”的是个锦绣隶书。
这些老者的面容古拙,胡子眉毛几乎都连在了一起,头发花白,看着年纪应该都挺大的了,也难为他们还跑出来做事儿。
我下意识地往后推开,想要跟这些人拉开距离。
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这些老道士,每一个人,给我的感觉都好像是火山爆发前的那一刹那,有着一种让人为之动容的大恐怖。
在我看来,他们甚至并不比茅山长老差。
这些人到底是谁?
我脸上显露出了惊疑之色,而冯乾坤则一步向前,郑重其事地说道:“刑堂六老,是茅山宗刑堂出动时最高的级别,方才会动用的至高武力,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对战斗杀戮之法有着最深刻研究的大家,是我茅山宗武力机构的终极力量之前掌教真人提议让他们随行,我还觉得是大题小做,但此刻,我终于明白,你够这样的资格……”
刑堂六老?
我虽然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号,但听起来却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恐怖。
冯乾坤说他们是茅山宗武力机构的终极力量,我觉得他们当得起这样的称呼。
我甚至觉得茅山宗里除了最顶级的那一批人之外,他们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挤入茅山长老的末位去。
这些人,应该是专门被用来执勤最难的案子,只要一个出来,都能够顶得上一方诸侯。
结果在我这里,茅山宗押上了六个。
看得出来,他们对我是真的上心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有一种杀鸡用了牛刀的架势。
怎么办?
冯乾坤之所以跟我说得这般清楚,无外乎是让我知难而退,束手就擒,免得动了刀兵,怎么着都说不清楚,但我若是给这帮人给关押着了,到时候茅山宗想怎么拿捏我,那可就由不得我自己了。【. qu 】
如果此刻的茅山宗还是奉那杂毛小道为宗主,我自然是一点儿畏惧之心都没有。
可是此刻的茅山宗,是由符钧当政。
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的感觉就是不太喜欢。
他若是动了什么手脚,只怕我根本就扛不住,若要使让他知道我这个就是那神剑引雷术,少不得拿我一阵折腾。
想到这里,我没有心思久留,足尖微动,人就朝着空隙冲了出去。
我这一走,立刻就动用了遁地术的手段,准备闪身百里开外,然后逃遁而走,然而没等我找到空隙,便有一个脏兮兮的老道士拦在了我的跟前,朝着我挥出一掌来,口中低喝道:“居士留步。”
那一掌宛如山呼海啸,朝着我当面拍来,我感觉如果自己中了,只怕就得飞到水库里面去了。
不得已,我只有往旁边一闪,避开那一下,结果给这掌风吹得东倒西歪。
我这边一乱阵脚,其余几个老道士立刻就围了上来,轮流出手。
他们每拍出一掌,便有人低喝一声:“居士留步!”
在这样的掌风围困之下,我不但施展不得遁地术,而且还站立不稳,随时都要给人擒获了去。
这刑堂六老别看站得散乱,但却将整个空间都给封锁住了。
他们这阵法,寻常人哪里破得了?
我知道跑肯定是跑不了了,心中也来了火气,手往腰间一抹,将那破败王者之剑陡然拔了出来。
我捏着剑柄,心中一片空明。
欺压我者,且看我的这剑,到底答不答应。
杀!
长剑宛如游龙,朝着前方一阵游动,一开始的时候那刑堂六老都不在意,准备用最小的代价,将我给生擒,然而随着剑法的施展,他们的脸上开始露出了几分疑惑之色来。
有一个矮冬瓜一般的大爷皱着眉头,说道:“这剑法,有古怪。”
其余五人纷纷点头,说是极。
他说话的时候,我陡然用劲,一剑斩去。
长剑斩破空间,落在了那矮冬瓜老道士的跟前来,即便是他,也没有敢硬碰,而是往后退了几分,开口说道:“小居士有些门道,众位师兄不可轻敌,出剑。”
一声呼喊,众人从道袍之中,摸出了一把黝黑的桃木剑来。
长剑挑空,处处剑影浮动。
我感受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炁场浮动,不断游弋,将我的空间给一点一点挤压,随着六个老道士的桃木剑逐渐连成一片,我感觉到自己很快就扛不住了。
这样的六个老道士,每一人单独拎出来,都能够将我给战而胜之,更何况是六人。
这特么也太欺负人了吧?
我陆言进入这个行当,满打满算也没有几年,你们特么这修行了一辈子的老道士,好意思这么以多欺少地对付我么?
我心中凭空生出了几许委屈来,在越来越窄的空间里腾挪跳跃,心中愤怒不休。
当脚踩到了那黄杨山水库边缘的时候,我感应到了一丝力量。
地煞之气。
没有半分犹豫,地煞陷阵的手段在一瞬间被我给运用起来,随后我一剑斩出,将众人都给逼退开去。
而下一秒,我们身处的这水库一阵晃荡,整个山体都在晃荡。
咔……
有一处水库的边缘给裂开了一条缝隙,水流晃荡而出,朝着下方喷涌而来。
随后不断有山石滚落,大地裂开。
那茅山宗的刑堂六老皆大变脸色,有一人高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