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重和萧尧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状似不经意的道:“周医生快请起,有话慢慢说,这么大的礼我们可承受不起。”
“不!如果二位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宁愿长跪不起!”
殷重佯怒道:“周医生这是打算强人所难咯?”
“我……我……不是的……”周安国面露难色,却又不想错过殷重这棵大树,叶复聪已经对他出手了,他如果不尽快找个强有力的庇护早晚要死在叶复聪手上!
萧尧一副和事老的口吻,对殷重道:“要不你先听听看周医生怎么说吧!”
周安国连忙向萧尧投去感激的一瞥,不过萧尧根本懒得看他。
只听殷重问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周医生正在被人追杀吧?”
周安国面露惭色,“殷总慧眼如炬,追杀我的人是我曾经的一个病人的家属,那位病人不幸不治身亡,他的家人便将怨恨发泄到了身为主治医生的我的身上。”
萧尧和殷重自然知道这只是周安国胡诌的假话,并不打算拆穿他罢了,萧尧故作惊讶道:“居然有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周安国摇摇头,神色甚是凄苦,“没用的!这一家人在长宁市很有地位,警察也管不了!”
殷重又问:“你求我救你,那么有没有考虑过我怎么做才救得了你?”
周安国一听有戏,连忙垂首作洗耳恭听状,“请殷总指点迷津!”
“按照你的描述来看那一家颇有势力硬碰硬必然不是一个好方法,因此你能逃避追杀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隐姓埋名,放弃你的工作、名声乃至你的家人,你能做的到吗?”
“我能做到!我能!”只要能保住一命,隐姓埋名算的了什么!
“既然如此,你可以暂时跟着我,帮我做事愿意吗?”
周安国连连点头哈腰:“只要殷总愿意给我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我周安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萧尧和殷重再次互相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神中看到了算计的光芒,周安国主动跳进挖好的陷阱里就意味着他们的计策成功了一大半了!
萧尧继续道:“不知道周医生对博彩这一行了解多少?”
博彩不就是赌博嘛,对此周安国比谁都感兴趣,要不是他赌博成性当初也不至于被叶复聪和萧婉妮蛊惑,做出对不起萧家的事情来。
不过为了维持自己道貌岸然的形象,周安国假意谦虚道,“略有耳闻,不过没有亲自接触过,不是特别清楚。”
殷重道:“不了解没关系,我可以找人教你!alecto最近痴迷博彩,然而她没有时间亲自参与而且并不喜欢赌桌上厮杀的气氛,只是单纯的享受着赢钱的乐趣罢了,所以正需要一个代替她出面的枪手。”
周安国不禁有些忐忑,“可是我的赌技很烂,万一输了……”
萧尧打断他,“输赢不是问题,输了一律算我的,赢了有提成,酬劳方面肯定不会亏待你,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值得信任不会背叛我的人!”
殷重接着道:“实不相瞒,今天我刚收拾掉了一个小子,他是之前担任枪手的人,不过他手脚不干净私藏赌资被我发现了。”
周安国明白,像他们有钱人开设的赌局涉及到的金钱必然不是小数目,底下的人难免有受不住*中饱私囊的时候,他连忙表忠臣道:“您二位请放心,单凭二位对我的恩情我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二位的事情!”
“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比赛结束我就派人送你去澳门!”
“任凭安排!”
周安国本来就是个好赌的,面对如此优厚的条件哪有不动心的道理,何况现在他急需一个庇护来躲避追杀,完全只赚不赔的买卖完全不需要考虑他就答应了。
周安国突然又想起什么,面露难色,“不过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有一个五岁的女儿还在读幼儿园,我想把她接到身边来。”
萧尧不禁皱眉,“五岁的小女孩,你确定要把她带到赌场那种地方去吗?”
周安国自然明白赌场那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不适合小孩子,“我跟孩子的母亲离婚了,我不在家的话没人照顾她。”
周安国嗜赌成性输掉了所以家产,还欠下一屁股的债,他的老婆劝过他许多次他依然不知悔改,他的老婆终于受不了在几个月前离家出走了。
萧尧略一思忖,说,“要不你把孩子的地址给我,我派人去接她,然后给她安排一个合适的去处。”
周安国几乎感激涕零,“您真的能安排人照顾我女儿吗?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您。”
“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说感激什么的太见外。”
周安国连连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有最后一个小小的问题,我女儿读的是寄宿制幼儿园必须父母亲去接孩子老师才会放人,而且我的女儿比较认生,陌生人去接她她肯定不肯走,所以能不能让我亲自去接她?而且我也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萧尧爽快的答应,“没问题,比赛结束之后我立刻派保镖送你去。”
第二天一早殷重就派人去森林里将袁采心找了回来,据找到她的工作人员所说,当时她已经受惊过度精神失常了,手里紧紧握着一柄没了电的手电筒任凭别人怎么用力都没办法从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