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又在看你同学的电报吗?”
“嗯。”张宇以一种伤心的口吻应答,脸上又配着可怜的表情,着实把高琪逗笑了。
“哈哈哈……那他这次又说了什么?”高琪笑完后问张宇。
“唉,他说他在上海躲着不回家,没想到很快就被他父亲的手下发现了,他连东西都没带就赶紧跑了,现在,哼……”紧张了几天的张宇忍不住笑出了声,“现在他和一个黄包车夫住在一起,而且两人还拜了把子,他可真能作呀!”
“他为什么就不能和他的父亲好好商量商量呢?”
“不、不、不,不太可能,他与他父亲的关系有点紧张。记得他曾说过,自他6岁以后,他就与他的父亲不怎么亲近了,甚至离家出走了,最后被他父亲从垃圾堆里捡了回去,后来他在11岁的时候就提出了出国留学,所以我想他们父子俩应该很难坐在一起商量。”
“父子哪有隔夜仇,我想他们一定有什么误会在里面。”高琪感叹着。
“这毕竟是他的家事,我刚刚说的这些还是他烦闷时告诉我的,虽说我们是好兄弟,但我也不好贸然打听他的伤心事。”
“那他现在怎么办呢?毕竟他是一个大家少爷,就这么和一个黄包车夫住在一起,他能熬的过去吗?”
“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不过他小时候经常偷跑出门找小工做,以至于一条集市上的人都认识他了。”张宇略带笑意的说。
“他在信上只说了这些吗?”
“还有一些。”张宇依然满脸笑意,“他现在也在拉黄包车。”
“哈……”
“好了,我们先不说他了。现在我应该多想想家里的茶庄,这次茶庄的危机只能算是解了一半。”谈到茶庄,张宇立刻变得忧郁了。
“怎么了?”高琪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次虽然有好些老顾客不要求赔偿,并且也资助了资金,但是要求赔偿的人还是太多,这次茶庄恐怕要损失不少。”
“啊,既然你都说不少了,那一定是一笔大的资金了,现在都赔偿完了吗?”
“没有,主要是要求赔偿的人太多了,现在只给了五六个人,其他的柱子和谭掌柜正在估算。都怪之前我和柱子为了研制新茶,花费了太多的资金。现在茶庄的现金一时周转不过来,不过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我已经吩咐老张,要尽量地节省家中的开支,把钱省下来。”
高琪听后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抚摸张宇的胳臂。而门外想找张宇询问茶庄具体情况的张老夫人听到张宇如此说,只能手扶着门框不停地在心里叹气。
“康妈。”
“哎。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张老夫人满面愁容,康妈看张老夫人如此就不再说什么,静等张老夫人的吩咐。
“把我的首饰盒拿出来。”
“啊?是。”康妈立即取出钥匙打开柜子,取出张老夫人的首饰盒。
“对了,把我收的那些金银也都拿出来吧。”在康妈将要关上柜子门的时候,张老夫人说道。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康妈听见张老夫人如此说,不禁惊讶地问道。
“现在茶庄出了点问题,现钱不太够用,反正平时我也几乎用不着钱,就干脆拿出来帮助茶庄渡过难关吧。”
“哎。”听见张老夫人如此说,康妈又大开柜门,翻了几件衣服后,打开一个暗格,把一个大箱子拿了出来。
张老夫人打开箱子,拿出一条翡翠项链细细的抚摸了一下,这是她当年过门时戴的。抚摸许久后,她把项链放在桌子上,然后她把箱子里所有的首饰全都拿出来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又把手上戴着的翡翠戒指和金戒指都给取下来摆放在桌子上,一个个抚摸许久后,她才不舍得的把首饰一一重新放进箱子里,接着她又把盛着金银的箱子打开,看了几秒后,就把箱子关上了,然后把两个箱子摞在一起,搬了起来。
“小姐,要不要我来搬着。”
“不用了,你休息休息吧。”张老夫人说完就搬着箱子走出了房门。
张宇正在扒拉着算盘算账,张老夫人轻轻地走进房门,待张宇伸懒腰时,突然看到了张老夫人,小小的被吓了一跳,又看张老夫人抱着两个箱子,不禁又有些疑惑。
“娘,您怎么过来了?”张宇站起来问。
张老夫人不言语,只是转身慢走。张宇跟在张老夫人的身边搂着张老夫人的肩膀。
“这几天呀,我和你爹说话是深也不是,浅也不是,真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张老夫人叹着气说。
张宇扶着张老夫人走到桌子旁,张老夫人坐下后张宇也随之坐在张老夫人的身边。
“现在张家有些事情不能让你爹知道,尤其是茶园的事情。”张老夫人把箱子放在桌子上,“上次大夫说过,你爹心脏不太好,再也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了,你大哥我看定了就是个草包,所以有什么事情,只能靠你自己解决了。”
张宇沏了一杯茶递给张老夫人,张老夫人推开了。
“我现在喝不下。”
“娘,您放心,我不会让张家有任何事的。”张宇信心满满的说。
“你看,这给你。”张老夫人想起了箱子,赶紧打开箱子给张宇看。
“娘,你……”看见那满满一箱的珠宝,张宇明白了娘的心意。
“这些珠宝,大半是娘的陪嫁嫁妆,一部分是你爹买给我的,还有一些就是别人送的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