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举大法师笑了,笑的跟哭似的。他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你爹果然没有说错,你是个小骗子,地地道道的一个小骗子!骗完你爹现在又开始骗你大伯父了。”
小继先“卟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大伯父真好玩,想骗人没骗成,还好意思说别人骗你。连小孩子都要骗,你才是地地道道的小骗子呢,不!你是个大骗子,不不!你是老骗子才对。”
被人骂成老骗子保举大法师的脸皮立即变成了茄子皮——酱紫酱紫的。
小继先边说还边拍着手跳了起来,“骗人的孩子被狼吃,骗人的大人被狗咬!骗人的老家伙被鬼捉!噢!噢!老骗子要是被鬼捉走了一定很好玩。”
气的张处仁挥手就来打小继先,“这熊孩子,怎么教育的,敢骂你大伯父是老骗子,看我不打死你!”
张处仁一掌下去,拍碎小继先的一个残影。
“爹爹抓不到我,呵呵!永远也别想抓到我。”话音刚落,后院中留下几道残影,小继先几闪之下就不见了人影。
张处仁一脸沮丧,对着保举大法师紧着赔不是,“实在不好意思,这孩子不懂礼貌,全怪我平时没有教育好,回头我再找他算帐。”
“你儿子连‘瞬移’都掌握了,看起来不是你没有教育好,而是他师父把他教育的太好了!”保举大法师话里有挖苦的成份。
张处仁脸上挂满苦涩,“遇到这种熊孩子,我们当家长的也有苦衷,实在是又头痛又没有办法呀。”
保举大法师脸色稍霁,他表示了理解,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老弟,强扭的瓜不甜,成为师徒是要讲缘份的,能有这么个侄儿我这个当大伯父的应该感到知足了。人呀,要知足才能长乐。”
其实,有时候所谓的知足常乐都是没法子的事情,比如说自己没钱煮茶叶蛋吃先煮个山药蛋垫吧垫吧这也是一种知足常乐。
你想不知足,不知足的办法是什么。
难题解决,张处仁感激地拉了拉椅子,“老哥,请坐,快请坐。”
保举大法师并没有坐,他双手在胸前有节奏地比划着,张处仁感觉到一股冷风直冲自己的后背,浑身上下一下凉透。
“这个大法师今天行为古怪,阴招不断,刚对付完我儿子就来对付我了,我的办法可没我儿子多。”张处仁一阵胆寒,小心弈弈地问道:“老……哥,你这是啥意思?”
保举大法师一言不发,双手中间突然揉出一个鹅蛋大小的红色光团。
红色光团被保举大法师双掌推出,缓缓飘向老樟树的树干,“砰!”地一声“鹅蛋”炸碎,红光闪亮。
老樟树为之一震,树身连同树叶一阵乱抖。
红光象电流般从树身上急速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尽是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红光闪过老樟树、闪过荷花缸、闪过桌椅,甚至连张处仁的全身也被红光闪过一下。
这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之后,红光散去,消失无迹。
保举大法师松了口气,看起来这个红光“鹅蛋”让他消耗了不少精力。
而张处仁则吓了一大跳。
因为张处仁耳际中的声音随着红光的消失也突然消失了。
张处仁就象突然聋了一样,他听不到任何声响,刚才小院子里的各种大自然的声响——风声、鸟声、树声……全消失了,可是老樟树还被风刮得乱动呢。
声音跑到哪去了呢?难道自己也聋了?
就在张处仁愣神的时候,很快,他又听到了一些平常根本听不到的声音,他听到的是自己身体发出的声音,有“咚咚!”的心跳声、“哧哧!”的呼吸声、“咕咕!”的肠胃蠕动声……
声音如此刺耳,而且越来越响。
“老……老哥,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好象通灵了。”张处仁说话的时候又被吓了一大跳,因为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就象鼓声,不但回声阵阵,而且震耳欲聋。
保举大法师平静地说道:“不是你通灵了,而是本座设置了一个‘音屏’。”
“‘音屏’是什么?”
“‘音屏’是屏蔽声音的一个技能,可以造成一定范围内的声音传不出去,也传不进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本座现在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能让其它任何人听到。”
张处仁产生了一种危机感,甚至还有一种恐惧感,因为他知道,好奇心可能会害死人。一个天大的秘密得多大的好奇心才能装得下。
所以,他推辞,“既然是天大的秘密,老哥可不可以别告诉我?”
“此事和你儿子小继先有关,你是不是还不想知道?”
和儿子有关,这让张处仁失去了其它选项,他只好说道:“请大法师吩咐。”
保举大法师神色肃穆,又想了好一会,才说道:“请坐。”
张处仁一边坐下一边瞪着眼睛问了一句,“请坐……这算是个天大的秘密吗?”
“当然不算。”保举大法师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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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继先并没有走远,他刚掠到自己家的小楼顶上,躺在屋脊上没多久,好心情一下就消失了,因为他突然和自己的爹爹失去了联系。
这当然是小继先从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他静下心神,放出“神识”……
是“神识”哦!这小家伙还有没有不会的技能?
小继先放出“神识”,很快探查到刚才父亲所在位置,他只是感觉到老樟树的存在,却没有父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