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只金猴,长得还怪心疼人的!
蔡京伸出手想摸一下猴头,不料那只猴子闪身躲过。
“一只猴子也敢这般无礼,真是岂有此理!”蔡京面色一沉,掉脸对林灵素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天机猴子’?”
“它是不是‘天机猴子’,你得问猴子。”林灵素不置可否。
蔡京定定神,他习惯于跟人打交道,还真没跟一只猴子交流过,这方面他缺乏经验,他沉吟片刻,问道:“你叫‘小胡子’?”
那只金丝猴翻了下白眼,猴里猴气答道,“你叫谁呢?‘小胡子’也是你能叫的吗?”
“嘿!还有人敢这么跟太师说话的,胆子忒大了吧,噢,对了,它是只猴不是个人。”蔡京一下逗乐了,他饶有兴趣地问:“你不叫‘小胡子’你说你叫什么?难道叫小猴子不成?”
“你才叫小猴子呢,不对,你应该叫老猴子才对。”小猴子还会骂人呢。
蔡京更乐了,你说人贱不贱,被人骂了会生气,被猴子骂了反而高兴的不得了。
蔡京接着问:“我不叫你‘小胡子’,哪我叫你什么呢?”
“你可以叫我……猴爷爷。”
看起来猴子一点也不傻,呵呵!
这次蔡京老脸挂不住了,骂了一句:“你个小猴崽子想找死?”
“找死的是你不是我。”小猴子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
蔡京沉吟起来,他听出这只猴子的话中有话,蔡京先看了一眼林灵素。
林灵素心不在蔫地坐在一边玩着手中的那块“金龙令牌”,在指尖上不停旋转翻着跟头,似乎对人猴对话没有什么兴趣。
蔡京又转向这只猴子,问道:“你说的这些人话是不是这个抓你过来的道士教你的?”
小猴子立即点点头,“对呀,对呀!”见林灵素目光扫过来马上就又摇摇头,“不对,不对!”
蔡京冷笑一声,面对林灵素,“想说什么你直接对我说,何必搞只猴子来糊弄人。”
“我耽心太师不相信人说的话。”林灵素抓住正在旋转的“金牌”,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如果连人说的话都不相信,又怎么会相信一只猴子说的话呢?”
“有的人宁可相信一只猴子说的话也不敢定。”
“你到底想说啥?”
“猴子会告诉你一切。”林灵素话音刚落,一道白光一闪,他的人影消失不见了。
“装神弄鬼!”蔡京嘟囔了一句。
那只猴子见林灵素走了开始用猴眼睃着“太师办”一扇半掩的窗户。
蔡京问:“你也想走?”
“我本来就不该来。”猴子答道。
“他让你告诉我什么?”
“他让我转告太师,你要再拖延‘神霄宫’和‘神霄九鼎’的建设工期,他会让你的孙子们全部从地球上消失,重新回到他们娘肚子里,一个也不剩,这次保证不是和你开玩笑。”话音刚落,猴子飞快地掠向那扇窗户,晃一下就不见了。
然后就听到外边一阵乱叫,“看,是只猴子!”
“还是只金丝猴呢。”说这句话的眼力挺好使。
“哪来的猴子呀?”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云南来的。”说这句话一定是懂行的,滇金丝猴吗。
乱了一阵子也就又恢复了安静,毕竟一只猴子出现在禁中房顶上,虽然有些奇怪,还是不象一只恐龙出现在大街上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影响力放在那呢。
林灵素竟敢用猴子来威胁自己的孙子,蔡京愣了一会,忍不住气的大声咒骂起来:“林灵素,你这个妖道,绑票完我儿子,老夫还没有跟你算帐呢,又想对我孙子下手了,你能不能想出个更有出息的办法?”
见没人回答,蔡京又补充了一句,“你敢当面对我再说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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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西门外二十里大路上,“病大虫”薛永步履蹒跚地费力推着自己的小推车,他的眼眶和左腮处又红又肿、青紫一片,一看他这样子就是被人揍了,而且揍得还不轻。
突然遭受飞来横祸,让薛永身心疲惫,也让他最终做出离开这座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东京汴梁的决定。
年轻人创业不容易啊!
薛永的心情很复杂,有痛、有恨、有失落,就是没有留念,“什么东京钱多人傻,我才是一个傻子!”
就在这时,薛永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急忙回头一看,一只小猴子从身后的一棵树上向自己跃过来。
那是一只金色的滇金丝猴,薛永有点迟疑,他抱住了猴子。
细看一下,虽然金丝猴和小猕猴是俩种完全不同的猴子,但薛永仍然从这只金丝猴的眼神中认出这是自己的那只“小胡子”。
薛永立即象汉子般地哭开了,哭天呛地,伤心欲绝。
他一边哭着还一边使劲摇着小猴子,“‘小胡子’,是你呀,大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好兄弟,你可是这世人我唯一的亲人了。”
把只猴子当亲人,看看薛大哥感情多真挚。
金丝猴一定是被感动了,它不禁也流下俩串热泪,声音哽咽,“薛大哥,‘小胡子’再也不离开你了。”
瞧瞧这人和猴子的感情有多深厚。
等一人一猴平静了一点,薛永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没有逃,是他放我走的。”
“为什么会放你走。”
“因为我帮他完成了一个任务。”
“是什么任务?”
“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