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慕贞说要拿钥匙开门,苏荞吓得不轻,大脑已经恢复清明。
再看她跟陆靖深衣衫不整的媾和样,她终于有了后怕。
不说梁慕贞看到会怎么样,她差点把自己给了一个不是丈夫也不算男朋友的男人。
这样的认知,让她陷入了狼狈羞耻的情绪当中。
“是我妈……”苏荞一边撂下睡裙合拢外套,一边用手推着男人凌亂衬衫下堅實的恟膛,心跳很乱,小声催促:“你快起来,我妈回来了,她马上就会开门进来。溲”
陆靖深眉头紧锁,薄唇紧抿,这感觉,很像临门一脚,却被裁判突然喊停。
想不理,却不能不去理。
“你妈是不是跟你不对盘?”话落,一个抱枕已经砸他身上恧。
陆靖深不得不退出来。
有那么一瞬,苏荞感受到陌生的躻虛感,夹杂着一丝胀痛。
坐起身,匆匆忙忙将脚跟处的低褲拽上来,防盗门随时都会开,顾不上整理衣服,她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将还在系皮带的陆靖深往自己房间推。
陆靖深从没这么狼狈过,皱起眉,行动上难免不太配合。
苏荞心里紧张,只能细声细语的恳求:“你到里面待会儿,被我妈看到你在家里,不太好。”
“到底是你不太好,还是你妈不太好?”他问。
那边,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苏荞头皮发紧,她无视陆靖深的话,把他推进房间,转身反手关上门。
防盗门已经敞开一道缝。
苏荞低头看了遍身上,确定没问题后才去门口。
梁慕贞拖着拉杆箱刚进来,抬头就看见走到玄关处的苏荞,眼底有淡淡讶异:“在家怎么这么久都不开门?”
“昨晚加班,早上刚回来的,睡着过去了。”
苏荞控制着语气语速,尽量自然,生怕一不注意让梁慕贞看出端倪来。
梁慕贞点头,换了高跟鞋进屋,视线在触及地面的脚印时蹙眉:“你几天没拖地了?”
苏荞也看到了几个脚印,是陆靖深皮鞋留下的。
梁慕贞有严重的洁癖,这个屋子里只要一点点零乱不对劲就会被揪出来,梁慕贞也不是普通的家庭主妇,不好糊弄,她越遮遮掩掩,越暴露出她心里有鬼,所以,苏荞没刻意去挡那几个脚印,只说:“前晚我房间灯坏了,我让小区外五金店的老板过来修了一下,昨天又加班,没来得及把地拖干净。”
梁慕贞没再深究,她把拉杆箱搁在旁边,走去客厅倒了杯水喝。
“这趟在上海,遇到了以前的同学,本来打算大家聚一聚,她今天临时有事,只能作罢。”
昨晚苏荞就收到梁慕贞的短信,梁慕贞说可能迟归一天。
要不然,今早她下班,梁慕贞就该在家里。
现在听到梁慕贞给出解释,苏荞还心有余悸,悸的是刚才的事,当梁慕贞看过来时,她本能地抬手抱住自己的臂膀,强忍着情绪,不让自己脸红气喘,主动问道:“妈,怎么了?”
“最近天气变化大,你感冒刚好,多穿点,别再生病。”
“噢。”
梁慕贞在沙发坐下喝水,发现苏荞还站着:“不是要补眠,怎么还不去?”
“正打算去。”苏荞道。
梁慕贞却拧眉看着旁边沙发:“你刚才打翻水了?”
“……”
顺着梁慕贞的视线,苏荞看到沙发有一小块湿哒哒的地方。
意识到那是什么,她的脸有些热。
在梁慕贞伸手去碰之前,苏荞赶紧快步过去,抽了两张纸巾摁上面:“应该是刚才我洗完澡出来,身上没擦干。”
梁慕贞点点头,忽然又蹙紧眉,总感觉屋子里气味不太对。
苏荞已经有所察觉,边去阳台开窗边说:“元宵在客厅拉了,加上两天没通风,空气不怎么好。”
窝在藤椅上睡觉的元宵,突然睁开眼瞅她一下。
“我先去洗澡。”梁慕贞站起来,拿着拉杆箱回了卧室。
看着梁慕贞关上房门,苏荞才呼出一口气,转身,又看到沙发上那处黏湿,却分不清是她还是陆靖深留下的。
只是稍稍一想,她的耳根就烫得厉害。
回过神,苏荞至今难以相信,自己会做出那么胆大的事来。
还是跟一个她避之不及的男人……
——
苏荞推开房间的门,看到陆靖深正倚坐在飘窗上。
窗户被打开半扇,他手指间夹着根烟,视线正看着窗外风景,薄唇间溢出青白烟圈。
脚下迟疑,但还是走过去。
“你现在走吧,我妈在她自己房间的卫浴间里洗澡,应该不会突然出来。”
陆靖深往窗外点了点烟灰,语气平淡的开口:“鼎盛市值最高将达700亿美元,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蒋梅君倒舍得给你。”
苏荞下意识看向床头柜,果然,那份文件被动过摊开在那里。
她蹙眉,心中有恼意,出口的话也强硬了些:“我让你在我房间,不是让你擅自翻我的东西。”
“心虚的时候,不是谁嗓子响就有理。”
陆靖深转过头看她:“现在倒不怕把你妈引来。”
苏荞现在不想其它事,只想让他离开:“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快走,别让我妈看见。”
陆靖深随手把半截烟摁灭,扔进床边的垃圾桶里,他站起身,拿过搭在椅子上的那件西装,苏荞跟在他后面出房间,忍不住看了眼主卧那边,有点怕那扇门会突然打开。
即将走到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