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说话间,他只盯着镜子前的女子。
一众宫人不敢抬头多看,惶恐地匆忙退出去,走在最后的玲珑迅速关上门。
门板尚未关闭严实,所有的窗子垂帘似被一股龙卷风刮袭,呼啸着突然阖上。
整座寝殿外,被封了结界,书房那边传来的读书声也隔绝在外。
绣衿等人在廊下顿时脸色苍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殿内,陌影突然被抱起来,抛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被他悍然的举动震慑,她忙缩着身子,挣扎后退到床角,心头惊得直打颤,凤眸心虚地躲避着那双光芒狂邪的绿眸,不禁懊悔捉弄他。
他直接踢掉靴子紧逼上来,伸手便扯住了她的腰带……
她真的是一番好意,并没有过分呀,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正式隆重的典礼,当是穿得端正合宜的,为避免百官纠结于袍服颜色是否逾越,百里玹夜特别命令尚宫局避免用明黄,金黄,大红,深红这些太容易混淆的颜色。
因此,这会儿她一身明丽的紫红凤凰展翼袍服,发髻,头冠都已搭配好,怕大典之前来不及,妆容也是璇玑为她描画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
被他突然一番撕扯,袍服腰带被扯开,前襟散下宛若削成的肩,裙摆拖曳下床榻一丈远,绽开了一地锦绣九天祥云。
靴子丝裤也被他飞快地扯了去,莹白匀称的腿儿,从大片娇艳的紫红之间,隐现,珍珠般莹白耀目。
这惊心的美,惹得他近乎恼怒地低哮,扣住她的后颈便激烈吻她……
陌影本是恐慌地快要尖叫,这会儿又被他吻得七荤八素,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身子被他牢牢困锁,她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比平日热了几倍,龙袍都被汗水浸透。
怕惹恼他,她手低着他的胸膛,再不敢在轻举妄动。
“玹夜到底怎么了?”
“你说呢?”
“我说?唔……”
强硬地吻她,吞没她的话音。
他身上朝服龙袍都没脱,便正入正题,一阵狂肆进袭,让她头晕目眩,在癫狂的欢愉里差点晕厥过去。
“玹夜……”她忍不住惊叫,两手扣住他的腰际,妄想阻止他,却只是徒劳。
他在颤抖,额头低着她的额,俊颜沉溺于疯狂地欢愉,近乎狰狞。
“妖精,你到底给朕下了什么药?”
她喘息不止,袍服旖旎凌散开去,额上也沁出细密的热汗,承受不住地只得老实交代。
“只是强筋健骨,提升内力的……我看到古书上说,用此药,可提升十倍内力……怕父王和母亲杀过来,所以,我想帮你……帮你早作防备,又能借机圆了你不育之毒的谎。”
怕伤了她,他咬牙隐忍体内流火似地热力,尽量放慢速度。
“闯了祸,可得负责到底。”
“要不……还是纳妃吧!”她真的快疯了。
“混账话!”
陌影被折磨地欲仙欲死,除了迎合,不知该如何是好。
“玹夜,你让我先脱了礼袍……”
他邪魅地俯视她妩媚羞赧的娇态,“我喜欢看……就这样穿着很美。”
“会弄皱的。”
“不会。”
“可……唔……”她的顾虑担忧,娇喘轻吟,都被他霸道吞没。
廊下,一众宫人似热锅上的蚂蚁,胆战心惊,不知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擅闯结界。
看陛下那样子,似怒火中烧,莫非两人打起来了?
璇玑从窗口出伸脖子向窗内望,被厚厚的帘幕当了,什么都看不到,也不敢碰触结界。
她转身回来,就见绣衿,玲珑等人正焦急地踱着步子。
“绣衿姐,要不要去通传太皇太后一声?”
绣衿忙摇头,“不可,太皇太后身体不好,万一皇上和娘娘有伤着,她老人家承受不住,可如何是好?”
琉璃也谨慎地说道,“陛下千里迢迢把贵妃娘娘接回来,断然不会伤了她。”
玲珑揣测道,“或许,是有什么误会,需要解释清楚。晌午就是祭祀大典,皇上定不会做没分寸的事。”
书房的读书声早已停了,前一刻教授皇子公主读书的千禅,已经到了这边,“玲珑说得对,陛下或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与贵妃娘娘单独聊一聊。”
他似笑非笑地瞧着窗口那边,转而温声对一众宫人说道,“都先去忙别的吧。”
“是!”
一众宫人散了,他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返回书房,就见本是坐在案前温书的一对儿小娃儿,贪玩地爬到了窗前腾龙罗汉椅上,两颗小脑袋趴在窗台上,正嘀嘀咕咕说着话。
“父皇不及凤纯爹爹和善,生起气来可真吓人。”小丫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娘亲会不会哭了?”
惊宸摸摸妹妹的头,虽然只差几个月,无论个头,还是心智,却明显有长幼差距。
“暖儿,父皇最爱娘亲啦,他不会伤害娘亲的。”
“娘亲说过,人生在世,防人之心不可无。”小丫头尤其记得一点,“父皇可是连兄弟和亲人都杀过!”
“坏人当然该杀,他一定不会杀娘亲。”
“可是娘亲说过,不管好人和坏人,只要杀人,就是不对哒!父皇从头到脚都是坏人。”
千禅没有打扰他们。兀自在桌案旁的高背椅上坐下,慢慢喝茶,由着他们在那边拌嘴。
惊宸却顿时恼了,他最不喜欢妹妹评价父皇是坏人。
“父皇可是最疼你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