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舞月进门后直接去见了薛鼎天和薛朗、薛昆,笑着落座之后,苏舞月让下人都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三人。
福九本来想进去听听苏舞月和老祖说了什么,结果却被门口的太监给委婉的拦住了。
“说什么呢,这么神秘?!”
福九踮着脚尖往里看。
身旁的袭月却转了转眼珠,一把拉住福九,转身就往后面跑。
“我们去哪啊?”福九边跑边问。
“老祖屋子后面的窗户是开着的,我们去趴墙根。”袭月说的飞快,一点也没有作为大家闺秀要趴墙根的羞耻感。
两个人绕过院子,小心翼翼的摸到薛鼎天的窗沿下,紧贴在墙上,竖着耳朵往屋里偷听。
“不知道皇后娘娘今日到访,所谓何事啊?”薛鼎天坐在下首边请苏舞月喝茶边笑着问道。
“老太爷,今天我冒昧前来其实只为一件事,”说着,苏舞月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
薛朗和薛昆一看苏舞月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件好事,不由得便互相对望了一眼。
薛鼎天倒是很镇定,依然微笑着拄着拐棍说道:“皇后不妨直说,老头子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也算是经历些风雨,娘娘说的事情怕是还吓不到老头子!”
苏舞月一听,立时笑着将茶盏放下,抬起头柔声说道:“老太爷火眼金睛,想必已经知道本宫的来意了。”
说完,苏舞月长叹了一声才缓缓说道:“皇上已经打定主意要正式册封福九为太子妃了,日子就定在八月十五。距离现在也不过就是大半个月的时间。而且,皇上要在八月十二的时候祭天,为福九和太子祈福。”
薛朗和薛昆虽然心里隐隐的猜测就是此事,但是从苏舞月嘴里说出来,到底感觉还是不一样。
薛朗甚至手一颤,茶盏里的水都溅出来几滴。
福九躲在窗外听苏舞月如此说,眼睛立时睁大,满脸的震惊。
袭月的脸色比她好不了多少。抬头看着福九,立时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福九看着袭月,却缓缓抬起手,将自己的嘴给捂上了,然后靠的更近的紧张的竖着耳朵往里面听。
薛鼎天似乎早已知道是这样事一样,长长叹口气,无奈的苦笑着说道:“皇上到底还是下了决心,那尊负屃也是到了完璧归赵的时候。唉,晏澈啊——”
苏舞月一看老太爷的样子,赶紧说道:“老太爷,您别着急。其实,就算是福九嫁到宫里,也断断不会受委屈。皇上有多喜爱福九,您是知道的。福九获得的宠爱甚至比其他公主和皇子都多。我就更不用说了,福九是我的亲外甥女,放在手里当宝都来不及,怎么会让她受委屈?瑶华是从小和福九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等过了一年,福九再生个龙子龙孙的,这宫里谁还敢撼动她的地位。所以,老太爷,这件事不如您就听皇上的安排,让福九进宫,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
“这样的安排是对皇上最好的!”薛鼎天加重语气的说了一句,眼神犀利的盯着苏舞月。
弄的苏舞月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舞月啊,你是在宫里生活二十多年的人。皇上对你也算是宠爱有加了,你们夫妻也算是佳人伉俪,情投意合了。可是,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不说每年进宫的妃子有多少,就是以前一个宋紫,想必也让你流了不少眼泪。你都这样,想想小九的性格,她在深宫里要怎么应付那些诡计阴谋?
就算是瑶华护着她,可是也总有护不过来的一天啊!更何况,他们两个兄妹之情大于男女之爱。要是有一天瑶华碰到自己喜欢的女子,你要小九可怎么活?
总有一天,我是要走的,你和皇上也会有照顾不了小九的一天。薛家虽然是家大业大,背景深厚,可是这些都是过眼云烟。朝局风云诡谲,瞬息变换。我说句难听的,现在有我在,还算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可是,要是有一天我没了,薛朗和薛昆有一点错处让人抓住把柄,那就是清剿之卵,安有存焉?
没了依靠的小九一个人在深宫里,你让她怎么办?”
说着,薛鼎天又是一声长叹,凝视着苏舞月,诚恳的说道:“我知道皇上这是给了薛家一个天大的恩惠,可我薛家却没有福气能站住这份荣耀。舞月,你要是能劝一劝皇上,最好就是让他自己打消这个念头,你要是劝不了皇上,那老头子也提前把话放到这,无论如何,我是绝不会让福九进宫的。”
薛鼎天把话说的斩钉截铁,丝毫也没有缓和的余地。
苏舞月立时面露为难之色,“老太爷说的话,我怎么会不明白。可是,皇上的心思是绝不会动摇的。本来皇上是想在这次幼诗的成年礼上将幼诗许配给韧熙的,可是,谁成想,喜事没办成,倒是办了一件丧事。这件事对皇上的打击很大。所以,福九当太子妃的事不但不允许违逆,甚至是别人规劝的话都听不进去。
说道私心,没有人比福九嫁给瑶华更能让我心满意足了。可是,我也是完全能体会老太爷的心情。可是,这件事如果老太爷执意不许福九入宫,而因此和皇上起了冲突,却又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
苏舞月说的极其诚恳,脸上的愁容更是真切,“正是因为顾忌到
切,“正是因为顾忌到老太爷的心情,皇上才让我今天先来和老太爷说一声,其实也是希望我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