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思浓的手因为侍弄那些草药已经变得有些粗糙,但是福九摸上去却说不出来的踏实和幸福。
“思浓姐姐,您这可是因祸得福了。你看,你养的这些草药竟然比外面长的好多了。以后就算是卖草药,你也会成为地主的!”说着,福九哈哈大笑。
尹思浓笑着摇头,“不——卖——!救——穷——人!”
福九听见尹思浓说话,心里就觉得希望无限,立时点头,“对,我们不卖!这些药都是用来救济百姓的,我们不能赚这样的钱!你放心,你的草药要是还需要什么的话,我给你银子。你只要专心的治好嗓子,然后多多种出更多的草药就好了!”
尹思浓立时点点头,两个人又笑道了一起。
说起薛英的离开,尹思浓竟然没有伤感之情,只是从怀里拿出一块很珍惜的玉佩递给福九看。
福九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大哥从小带上身上的薛家麒麟玉,这样的玉牌每个薛家男儿生下来就有一块,会一直跟着他到老。
现在大哥将这块玉牌送给了思浓姐姐,显然是两人定情之物。
“我——等——他!”说着,尹思浓低下头去,怜惜万般的抚摸着那块玉。
福九立时笑着抱住尹思浓,“诶呀,真好啊!大哥真幸福!看来等大哥回来之后,我们薛家就要办喜事咯!”
尹思浓这次只是眯眯笑,眼睛变成了天上的月牙。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的过,福九和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在努力的蜕变着。
晏澈和瑶华书案上的战报也越来越多,两人的眉头也越锁越深。只是,这一切福九都不知道,她现在在忙着另一件事。
风祭夜走的时候提醒过她,京城的粮食很快就要限购了。
除了正月十五,所有的米店开门之后,福九就开始张罗先让薛府和萧府屯粮。
尤其是薛府,因为还要养着京城里未走的薛家军,所以,粮食的需求就格外多。
福九觉得如果她大面积屯粮的话,那很可能会引起恐慌。所以和二奶奶商量,让五娘带着八哥迅速的去周围的乡镇去收粮,而且还通过四娘的家里购进了一大批的粮食和盐,已被不时之需。
更重要的是福九还带着秀儿等人回了一趟苦窑,挨家挨户的去看了人家的米缸、面缸,让大家提前多准备一些,而且所有东西都省着用。
虽然福九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那里的人早已把福九当成亲人,更当成家主一样的来看待,她怎么说下面的人就怎么做,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果然,出了正月,京城就已经开始进入限购模式,而南边的战事也或多或少的传了进来,人心惶惶中,京城进入了一种罕见的低迷状态。
但是此时福九已经没时间想这些问题了,因为萧家正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来处理。
福九放好萧韧熙昨天来的信。萧韧熙和瑶尘早已经到了四川边境,三千兵马虽然有点孤军深入的意思,但是按照福九给出的主意,一切都弄的和皇上亲临了一样。
民间谣言四起,都说皇上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南巡了。一时间周围惊动,李伟权就更是分不清真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
京城中,虽然过了正月十五,但是晏澈却再也没有露过面,每天都是太子临朝议政,对与皇上是否真的出宫南巡,那是一句准话也没有。浓雾笼罩,战事陷入了低迷,萧韧熙的机会更多了。
萧韧熙并没有把太过具体的事情写给福九,但是福九依然能从字里行间看出萧韧熙在占据主动权的态势。而且昨天回家也已经听爷爷说了,父亲和二哥已经成功接管了神策营,手中已经握住了不少兵马,尽快要去动身和萧韧熙等人汇合。
风祭夜回到东陵,第一批粮草也已经准备完毕,即将发出来,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三个月后,也许她就会和萧韧熙再相见了。
想到这里,福九的嘴角挂上一抹笑容,站起身,叫上秀儿和韵梅一起去看阮凝。
过了年,天气就开始转暖,春风也似有若无的刮了起来,结果这两天阮凝却病了。
找了郎中来看,却说是风寒入体,劳累所致,需要多加调养生息,否则很容易伤肺损肝。
福九知道,阮凝这段时间里外操劳很是辛苦,再加上惦记一直在外的儿子,所以才病了。这几天她就每天都侍奉在阮凝的跟前,希望母亲的病能早点好。
发了几天的高热,阮凝后来竟然咳嗽上了,眼看着竟然连床都下不来了。萧亦云心疼又着急,便让阮凝再不许过问外面的事,专心养病。至于家里其他的事,萧亦云直接去找了萧秉承,让福九全管起来。
萧秉承当然没有异议,福九是萧家的大少奶奶,按理说,如果阮凝病了,这当家的当然就应该是福九管。
阮凝也觉得这事好,在萧秉承同意下,就将萧家的掌家钥匙交给了福九,甚至连账本也交了过去,眼看要静心养病再不问世事的样子。
福九开始是扭捏着不同意的,长这么大,别说管家,就是管她自己的屋里东西,都从来是秀儿代劳,现在让她给萧府这么大的地方当掌家人,立时
家人,立时就觉得亚历山大。
但是后来看爷爷的态度很坚定,阮凝又病的连说一句话都要咳嗽好半天,想了半天,只能咬着牙将钥匙接了下来,最后还说,等娘一好,钥匙就要还回来。
秦之桃听了,在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