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韧熙从宫里出来一直在想风祭夜说的话:有一件事是他不知道,但是风祭夜却知道,并且和福九有关,是什么事?
难道福九又出了什么事?
萧韧熙立时让自己的心腹踏文赶紧出去打听,看看是不是薛大小姐出了什么事。
而他自己则赶紧回家。
萧韧熙知道,这次风祭夜进宫一定就会得知福九要成为太子妃的事。如果他要是得知这个消息,按照风祭夜的脾气秉性,很难说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一定要把风祭夜给防住了,否则即使是把福九偷出薛家这样的事,风祭夜也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但是,他知道,对于风祭夜来说这绝对是下下策!风祭夜不但从来都不笨,而且他这个人又聪明又狡猾,不到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铤而走险。
所以,现在最应该防着的就是风祭夜去薛家提亲。
他们都知道,只要皇上的圣旨一天没下,那么他们两个就都还有机会去把福九娶回来。
所以,他一定要赶在风祭夜行动之前先安排好家里,让父母答应这件婚事,然后让祖父马上去提亲。
有的时候萧韧熙在内心中是隐隐羡慕着风祭夜的。虽然这货又狡猾又任性,但是却可以随心所欲的过着自己的生活,走着自己的路,自由的让别人嫉妒的发狂。
虽然自己没有风祭夜那么自由,但不代表他会放弃夺取幸福的权利和机会。福九就是他命中注定要握在手里的宝贝,宁死他也绝不会放开手。
萧韧熙到了家里刚把手头上的公务处理完,踏文便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小声的在萧韧熙耳边将打听到的事情迅速说了一遍。
萧韧熙立时大惊,猛然失色的站起身,急急问道:“福九怎么样了?受了惊吓没有?”
踏文立时摇头,神色凝重的说道:“我问了跟着小姐回来的人,小姐没什么事。倒是那个尹家的尹青竹受了不小的惊吓,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据说是不能人道了。尹家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萧韧熙狠狠的一击桌子:“他活该!没要他的命算是便宜他了,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
“薛家**奶已经带着众位夫人去过尹府了,据说那个尹照吓得连面也没敢见,是尹家大小姐出去见的。想来,薛家这次是绝不会轻易放过尹照的!”
“尹照?”萧韧熙迅速想了一下,然后回手就从身边的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份名单,仔细看了一眼:
“果然是他!这次户部提名的詹事府詹事就是这个尹照。哼,自己的儿子养成这个样子,还想去詹事府当老爷?!想必在下面也是作威作福的主。现在竟然还想着留在京城里生根发芽,真是做梦!”
踏文看了一眼那书折,立时想了想,“这户部现在可是宋清仰掌管的,怕是这尹照和他脱不了干系吧!”
萧韧熙低头仔细看着那本折子,不由得冷冷一笑:“这样有油水的事大部分是和他分不开的。本来这个尹照我就不是很看好,现在竟然还发生这样的事。我看他的官是当够了!”
踏文看着萧韧熙问道:“少爷,现在就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吗?如果尹照家里的事被皇上知道了,怕是不但他的官位保不住,连脑袋也都要保不住了吧?皇上是最忌讳这些官宦子弟为非作歹的!”
萧韧熙沉着眉想了想,却摇了摇头,“不!不能说。这毕竟关系着小九的清誉,我绝不能拿她的名誉去冒险。更何况,我不说,不代表皇上会不知道。不过,这个尹照我是绝不会让他继续留下去了。我想,薛家也一定是这么想的。他们一定已经有了动作,只要抓到尹照的实际把柄,我要他永世不能翻身!这天下之大,我定要他连半点立足之地也没有!”
萧韧熙虽然现在只是都察院里一个三品的左督察使,但是却掌握着天下一半刑案的审核和复审,更是兼着吏部稽勋司的职位,专门给皇上看着官员审核的活,着实是个实权人物。
萧韧熙虽然年纪轻轻就已经身居高位,又是家事显赫,但是他的履历却让任何人都说不出毛病。
三年前科考高中探花,一年之内便在都察院之内连破两桩大案,给皇上平添不少喜讯。又因为他博学多才、思辨敏捷,做事雷厉风行、手段刁钻,随随便便便将朝上那些老臣的嘴堵的严严实实的。
整个朝堂上没有人不知道,萧家的这位大少爷不但是太子的侍读,更是给皇上当了多年的阅卷掌笔书童,如今已经锋芒毕露,以后定会前途无量,风光无限。
这次活该尹照倒霉,竟然落在了萧韧熙的手里。
在萧韧熙的心里,天下当官三分脏,抓出去挨个打一百鞭子,没有一个是冤枉的。更何况,尹照还养出了一个敢碰他心头肉的完蛋儿子,那就不是一百鞭子就能解决的事了。
“给奉天府那边的监察御史赵天明写信,秘密调查尹照。要快!折子上来直接交给我!”
“是!”
萧韧熙看踏文已经出去办事,他心里惦记这福九,实在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还没等天完全黑,他便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转身出府朝着薛家走去。
**
萧韧熙现在和福九见面并不是很方便。毕竟一年比一年大了,福九心里倒是没觉得什么,但是萧韧熙却知道,薛家长辈却越来越在意,甚至连薛家的哥哥们也是对他多加阻挠。
上次要不是福九太久没见过他,想来他和风祭夜是绝不会那么轻易就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