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对朕说,今日是朕治病的吉时,你就是这么给朕治病的吗?让所有人都看到朕竟然听信一介江湖术士的妖言,混乱朝堂吗?”
“贫道不敢!”恕空赶紧跪地答道,“但是贫道确实算出今天乃是皇上的良道吉日。只要清除皇上身边的鬼祟,在配以老道亲自给您研制的仙丹,定能让皇上恢复如初,更胜以往!”
晏澈听了,不由得笑了,跟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恕空:“哦?听你这么一说,朕倒真要感谢感谢你!只是不知道你这驱鬼的伎俩要用多少符咒,多少圣水啊?”
晏澈的一句话让底下微微起了嘲笑之声。
恕空却抬起头来直视着晏澈说道:“回皇上,臣这驱鬼之术,完全不用符咒和圣水。皇上血色亏欠,元气不足,都是因为有血煞之人伴在身边。其身上厉鬼画魂缠绕,才绕的皇上精元损伤,龙体不适。只要臣点中之人敢吃下臣独家秘方配置的丹药,定可让他驱散小鬼,消除皇上身边的魍魉之徒,保我皇室千秋万代!”
“哦?还有这种事!那你说说,朕身边这个带着血煞之气的人到底是谁啊?”说完,晏澈的目光忽然锐利的能将人刺透。
恕空一听说晏澈让他说,立时来了精神,挺直了腰板,竟然也不害怕,大声说道:“皇上,此人定是杀人无数,否则,恶鬼岂能纠结缠绕?然,却定是威猛雄浑之人,命中伏着罗汉,否则如此被厉鬼纠缠岂能安然无恙?!
贫道按八卦星辰推算,此人命中挂印,且印旺而归,必是先锋挂帅之人。却因生在土木未接之时,阴月悬挂之日,故而能招惹魂灵,虽其自身无事,但一定会祸累亲友,惹得天怒人怨。恰逢本月乃是群鬼出没之月,如果皇上不能早将此人善终,那到时候只怕会祸累天下啊!皇上!”
说着,恕空竟然如同千古鉴臣一样,伏地而哭,感天动地的。
“一派胡言!”苏秋白忽然挺身愤然而喝:“皇上,如此荒谬之言岂能让人相信!我朝中武将芸芸,各个都是出生入死、几经沙场之人。难道凭借道士几句胡言乱语,就能说谁身上带着戾气要霍乱朝纲?皇上,此疯道胡言乱语,一派无稽之谈,纯属无赖之举。臣请皇上将此人打出大殿去!”
说完,苏秋白跪地叩首。
晏澈听了,微微一笑,神情倒不见得紧张,微微挪了挪身子,对恕空说道:“朕原本以为宋大人推荐之人还有几分真才实学,谁想到尽是些故弄玄虚之言。那按照你的说法,我这殿里的众将军岂不是都是带着血煞之人!?”
“皇上,带着血煞之人却未必都是阴月阴日出生,正因为这个人犯了生死忌讳,偏又是个出征挂帅的,是以才会招致如此大的怨气!”恕空一点不想让的说道。
此时薛昆忽然挺直了身体,转头,双目不怒自威的沉声说道:“老道说了这么多,含沙射影的怕是在意指我薛家军吧?!在这朝堂之上,论起杀人来,怕是没有比我更多的了!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乃是天煞孤星,克君克父克妻克子啊?可是你也别忘了,我薛家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薛家子孙延绵福祉,保着皇上千秋万代!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贫道并没有这么说!”恕空看着薛昆,忽然觉得一种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的将他笼罩,似乎都要喘不上起来一样。“贫道并没有这么说,贫道只是说那人是阴月阴日出生!”
“父亲,他说的不是您,是我!”
此时,在薛昆身后的薛鸣乾忽然抬起身,淡淡的说道:“启禀皇上!臣是阴月阴日出生,这位道长说的是我!可至于什么恶鬼缠身直说,臣是从来闻所未闻,臣自己身上也从来没觉得什么不舒服!因为臣行得正坐得端,抬头可以望天地,俯身可以见明君!”
恕空抬起头仔细看了一眼薛鸣乾,恰巧此时薛鸣乾也转过头来看着他。
恕空一声大叫,怒指着薛鸣乾:“此等恶鬼,也敢踏入龙门之地!快快退避!”
说着,竟然站起身,快速走到薛鸣乾的跟前,将手中的拂尘朝着薛鸣乾抖去,似乎要驱散什么。
只是,他还没扫到薛鸣乾的身上,却被薛鸣乾一把抓住,顺手一撅,直接分为两段。拿着其中的一断猛然一甩,啪的一下抽到了老道的脸上,立时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老道惨叫了一声,后退一大步。
薛鸣乾冷冷一笑:“你应该庆幸,这是在金銮殿,要是在我军中,你现在已经是厉鬼了!”
此时,薛朗已经面色清冷,抬起头来不看晏澈,却盯着宋清仰,冷冷的说道:“宋大人,你弄来一个江湖术士来诬陷我薛家子弟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妖道口口声声对我薛家意有所指,是想陷害忠良,还是想要夺取兵权啊?皇上在上,今日我们就当着天子的面好好理论理论!难道我薛家人是可以任由此等无赖随意诬陷的不成?!”
宋清仰听薛朗如此说,立时开始喊冤:“皇上,臣冤枉啊!这道士确实是臣找来的,但是臣只想让他给皇上看病啊!可从来没敢指示他冤枉任何人。这恕空道士的本事臣是亲眼看过的,他曾经当着臣的面将一个垂死之人给救了回来,而且他能让垂垂老迈之人恢复活力,更能让病榻少年生龙活虎。这可都是有人亲眼所见的。正因为如此,臣才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他给请了他。您就是借臣一百个胆子,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