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张锐,你还没有给我们讲过这事呢,现在就给我们讲讲怎样?”杨英也好奇地问。
“对,说说吧。听说你用了一夜功夫将那些人都给杀了。真不愧和牛一样强壮,杀了那么多人你不累啊?”宇文歆嘴里发出吱吱的声响,也不知是真心赞扬张锐,还是在讽刺他。
他们的话,又让张锐想起了自己做过的那件疯狂之事。
那天,他帮助被俘的骑士解脱后,看着那些被突忽人凌辱的汉军尸体,心中的怒火一直燃烧着。( 时,他看见已经将那些俘虏押回。
在处理那些俘虏时,他主动请命,并且对连长说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他要一个人来做这件事。连长荀寿象是理解他的心情,答应了他的要求,但还是派了十名骑士来协助他。
那天夜里,他让那十名骑士,将那些俘虏分二十人一组,分别押到小河边上。动手时,他没有让那些骑士插手,而是亲手斩下了每一个俘虏的人头。
不过他在杀俘虏之前每个人逼问过,找出了十余名曾经对被俘汉军行刑的叛匪。他清楚的记得,其中就有那个为他指路并且大笑不止的那个叛匪。
他没有斩杀这十几个俘虏,而是叫人在河边烧起火堆。等火堆充分的燃烧后,将上面的余柴抽去。将那十几个叛匪,tuō_guāng他们的衣服,打断了他们的腿,将他们推入火星不断冒出的火堆余灰上。
那些叛匪被来回滚过数次后,全身皮开肉绽,焦糊恶臭之气仆鼻而来,加之撕心裂肺的惨嚎不绝于耳。使得协助他行刑的那十名骑士个个变了脸色,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残暴地对待俘虏。以前他们都是将俘虏直接斩杀,从没有这样的虐杀过战俘。他们对他产生畏惧之心,连看他的眼神也越发地敬畏起来。
烫过那些俘虏后,他还是没有杀他们,而是将他们就丢在河边儿。他知道这些被烫过的叛匪已经不能站立行走,甚至连爬的气力都没有。为了让他们多受些痛苦,为了让他们知道惹怒了自己的后果是多么严重,就把他们晾在那儿。
那些被烫过的叛匪一直到三、四天后才陆续断气,其间不断地呻吟。进出镇的居民,皆掩鼻遮面匆匆而过,一刻也不敢停留。焦臭味和呻吟声就连一些巡哨的骑士也难以忍受,多次向连长荀寿建议尽快处理掉那些人。
不过荀寿并没有接受骑士们的建议,也许是为了震慑叛匪,他没有理会,仍然按照张锐的办法处理那些人。这件事后来传开,在游骑团甚至整个彪骑军都在流传张锐的事迹。一个实习军官首次单独带兵作战就大破敌军,后来又残暴的虐杀俘虏。传说中的张锐,不知不觉的就和妖魔鬼怪划上了等号。
宋金刚就是最早听说传言的人之一。他和张锐同在二营实习,只是分在不同的连队,驻地也不在一起。当宋金刚听说张锐的事后,膛目结舌了半响都没有恢复过来。他可以相信张锐杀敌立功,但是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张锐会那么残忍。
后来他见到张锐时,虽是心里存着疑惑,但见人多一直也没有问张锐本人,今天他实在忍不住才问出口来。
张锐对自己虐俘一事,从没有后悔过。既然他已经发过誓,就应该照着去做,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别人怎么看他无所谓,只要做得心安理得,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宋金刚问起此事,张锐也不好不回答。“是的。那些被俘的叛匪都是我一个人杀的。”他说得非常平静,仿佛象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你杀他们难道没有一点犹豫?”王伏宝迟疑地问。王伏宝这样问,是因为他自己在做杀人训练时,成绩一塌糊涂。最初的几次一直没有成功,直到了最后一、两个月时,他才能不闭眼的斩下俘虏的人头。
他是勉强通过了杀人训练,得到了他所在连队的通过评语。这次骑校去实习的学员中有三百多人因各种原因,没有得到实习期间长官通过的评语。回来后,都被判不合格离开了骑校。
张锐他们所在的三连也有三、四十人离开,张锐这班人能全体通过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在三排,也只有张锐这班人还是最初的五人,其余各班皆不完整,最惨的一个班只剩下两人过关。这些残缺的班,后来被赵乐重新分配组成新的班。不过三排已经不能称作排了,现在只剩下半个排的人数。
王伏宝运气好,他是遇到一个好心肠的连长。那个连长忍受了他几个月的软弱,一直等到他适应后,还是给了他通过的评语。因此王伏宝对杀人训练一直怀着恐惧心理,他就非常想知道张锐为什么能很快的适应了,而且还杀得那样变态。
张锐坐起身来,对着王伏宝说:“你见过突忽人是怎样对待我们的被俘人员吗?”
王伏宝摇摇头,张锐又看向其他的人,杨英等三人也纷纷摇头。
张锐阴沉着脸说:“如果你们见过,我相信你们也会象我一样对待那些俘虏的。对于他们,就应该毫不留情地全部杀光。”他眼前又浮现出那些被俘骑士的惨象,心中的怒火又渐渐地燃起。
“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哎,你们知道吗?我这次去大宛州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彪骑军重骑。”宇文歆看见张锐的脸色,就知道他不高兴了,所以连忙将话题引开。
“哦?重骑。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是什么样子的?威风吗?”杨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