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纪见状,也默默地拿着铁锹,开始做收尾工作,不一会儿功夫,所有留下的骑士都拿起铁锹往坑里填土。
吕昂一直没有走,张锐营训练杀人时,他一直在旁边看着。看着那些骑士,一边呕吐,一边用刀割着俘虏的头颅。不由暗暗地摇头,如果不用这样的方法训练他们,一旦上了战场,这些人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九死一生。
特别是游骑,他们经常深入敌后。如果不心狠手辣,休想在敌后生存下来。就算他们经历了杀人训练,作战经验还是与彪骑军游骑相差甚远。不经过血与火的考验,他们是不会尽快成熟起来的。
当全纪拒绝张锐的命令时,吕昂又叹了一口气。这样迂腐的人,还能成为连长?是不是现在军校的毕业标准降低了,不然他是如何从军校中毕业的?军人的第一职责就是听从命令,对不理解,不情愿的命令都要执行了再说。如果都想全纪似的拒绝执行长官的命令,军纪军规也成了一句空话,军队也成了一盘散沙,军队还怎么能打胜仗?
所以张锐说要将全纪等人剔除出营的时候,吕昂觉得张锐也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对待不从命令的人,在战场上指挥官有权立即斩杀。现在只是将他们剔除,也算是为了他们好,不然今后不是死在敌人的手中,就是死于张锐的军法。
天色放亮时,张锐等人才将坑全部填平。张锐看见吕昂一直陪了一夜,心里不由感激。走到吕昂的面前说:“长官,下官还真没有注意到您陪了我等一夜。其实您早该回去休息的,您看现在天已经亮了,您也休息不成了。下官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吕昂笑着说:“何必说这些客套话,你们帮忙处理了这些人,说起来还是要谢你们的。走吧,一起回去。”
张锐也不再客套,只是说:“下官以后有机会,一定请长官饮酒畅谈。”吕昂点头答应。
二人正说准备带着全纪等人离开这里,就看见一名骑士飞驰而来。吕昂老远看见后,就对张锐说:“是军团的传令兵,可能是找我有事,我就不陪你们走了。”张锐答应,向吕昂敬礼后,转身带着全纪等人离开。
张锐上路没有多久,就听见身后吕昂在叫他,回头看时,见吕昂带着那名传令兵追了上来,张锐停住马等吕昂。
“张锐,是战区总部给你的任务。”吕昂刚在张锐身边停住马,就将一封密令交到张锐手中。
张锐接过密令,撕开封口取出命令看。吕昂在旁边说:“同时,军团总部也给了我命令,让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我一定会配合你的。”
张锐看完命令后,对吕昂说:“长官,我们还是回营地再仔细商议,今天之内下官就要带队出发,现在回去再让营里的骑士们休息会。”
“好!我们快走。”吕昂同意。
回到营地,张锐看见骑士们已经在做训练,就连六连也在张旭义的带领下正常的出操。张锐立即命令全体骑士回去休息,所有连长到自己的屋内开会。
杜晗可能预感全营有任务要出发,所以一进门就问张锐:“长官,我营是什么任务?”
张锐没有回答他,反而对吕昂说:“长官,我部需要十日粮草,需要三十余把战锤,需要火油二十桶,重量马可以托负,还需要详细的乌孙州和度信州的军事地图。还有全纪等人,下官只能先交给您了,等团长刘将军到的时候,请您转交与他。”
吕昂在张锐提出要求的时候,掏出本子一一记录下来。张锐言毕,吕昂立即干脆地答应:“没有问题,十点以前,会为你准备好的。”
张锐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说:“最好能给下官准备白布十匹,毒箭三千支。”
吕昂再记录下来,又问:“还有什么需要?”
张锐摇摇头,说:“暂时只需要这些,下官打算中午过后就出发。”
吕昂看看表,现在才早上八点,于是说:“都没有问题,十点之前,必定将你所要的物资运来。”说完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张锐送他出屋,各位连长都露出兴奋之色。高朔笑着说:“诸位,咱们真是走运,一来战区就有任务给咱们。我说诸位,咱们可别第一次出动就丢脸啊!”
杜晗搓着手道:“奶奶的,我等今日已是等了许多年了。平日我们吃苦受累不就是为了能与敌作战吗? ”
张旭义道:“一连前行,路上头功我挣定了。”
“你的一连已经被黄涛耽误得不成样子了,还能当前行吗?怎么说,我们二连也是全营里战斗力最强的连队,这个前行任务也只有我连可以担任。”杜晗不客气地贬低张旭义的一连。
张旭义不作声了,说起连队战斗力,一连与二连相差太大。不过这不能怪张旭义,他接手一连时,连队的训练质量就不高。张锐虽然在那里干了两个月,大多数时间是在改变连队的精神面貌,连队的战斗力又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提升的。所以此时张旭义只能在肚子里,骂着黄涛害了一连,给他留下一个烂摊子。
张旭义不语,高朔却开口道:“什么叫你们二连是全营里战斗力最强连队?俺的三连那点比不上你的二连?说出来听听,前行任务我们三连是争定了。”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