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公输流回来的时候,苍清乐和欧子牧神色肃穆地看着他。
“发生了什么事?”公输流疑惑。
这几天他的心情十分不错,妻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虽然变了点,但是他依旧找到了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彼此间互相关怀,惺惺相惜。
“关于欧阳心。”苍清乐说。
公输流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几天她喊的一直是“嫂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她对心儿的称呼都变了。
“你自己来看。”欧子牧语气不善,直接拉着公输流往苍清乐的房间走。
他的脚步太快,态度也很恶劣,公输流一点儿跟不上,皱着眉头喊道:“子牧。”
但是,他的喊声并不能阻止欧子牧的动作。
公输流一时摸不着头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子牧如此生气。
“你看看她!”欧子牧指着床上高烧昏迷白宛如,她从晕倒开始,已经一个下午没醒了,喂了药,虽然退了烧,但是这么一折腾,整个人都格外的憔悴。
公输流脸色变得焦急,白宛如躺在床上,脸色很不正常,没什么活气与生息,从相识起,他几时见过她这副模样。
看着这样脆弱的白宛如,他心底的某个角落刺痛,竟是说不出的难受。
“突然之间,宛如怎么就病的这么严重了?”公输流艰难地问,嗓子干涩,心也堵的慌。
欧子牧冷哼一声,“这就需要去问问你的好妻子了。”
心儿?!
公输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心儿,她做了什么?“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他又看了看白宛如,眸里夹杂着沉痛,但是他相信心儿是个善良的女子,末世再怎么让她变化,也不可能改变的本性呀。
“是不是误会。问问她不就知道了,”苍清乐眸里的光晦暗不明。
从第一次为她送饭盒起,这几天来,欧阳心坚持每天送给她饭盒。就没迟到过,今天不仅迟到了,而且到目前为止,整个人消失没影。
苍清乐勾唇,如果把白宛如弄生病这件事。是代表正式向她宣战的话!她等着她的下一招。
欧阳心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来的,能坚持一个月之后才动手,只能说她的目的绝不简单。
一个不简单的目的,自然需要长时间的准备。
“那个女人今天就没出现过,他肯定是躲起来了。”欧子牧冷冷道。
“我已经吩咐华冰去找欧阳心了,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她。”苍清乐显得很淡定,以华冰的实力,去找个女人,轻而易举的事。
说曹操,曹操到。
华冰已经把欧阳心带到了。
欧阳心怯怯的审视着里面的情况。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害怕,不知她是不懂得掩藏,还是刻意的,她的害怕全都写在了脸上。
若是没有做什么事,她何必露出这副表情,那么欲盖弥彰。
“心儿。”公输流沉痛地喊了一声,从妻子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子牧说的是真的。
他们结婚五年,她的各种情感表情他很了解。欧阳心是个一撒谎一紧张就会害怕的女人。
“我……我……”什么都没问,欧阳心就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为什么这么做。”公输流质问道。
欧阳心小心翼翼地扫过每个人的表情,公输流眼里的痛楚,欧子牧眼里的愤怒。以及苍清乐眼里的意味不明。
“阿流,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欧阳心动了动嘴唇,终于艰难地开口,泪水啪啪地打在地板上。“白宛如时常在梦里喊你的名字,我就知道她喜欢你。再加上这些天,你虽然对我像从前一样的好,但是总是带着隔阂,我想要和你亲热时你会避开我得吻,我要和你述说从前恩爱的画面时,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不止她爱上了你,阿流,你也爱上了她对不对?我嫉妒她,恨她……”
公输流脸色倏地一白,身体僵住,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爱上了宛如!是的,即使他不愿意承认,却也无法否认。
在末日来的几个月里,这个温婉的女人会帮他收拾行囊,准备干粮,会用她制的香拯救他们于危难,她没有异能,却顽强地和丧尸抗争着,不断的逃难中,几千里路途,无数次遇险,她却从来没有抱怨过……
所以,他被她吸引,渐渐地爱上了这个女人。
欧阳心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欧子牧的脸色也有点儿难看,或者说阴沉,如果不是努力克制,他可能已经和公输流打起来了。
“阿流,你回答我啊。”欧阳心捂着以及心房的位置,这里痛得不能言语,多么可笑啊,多么讽刺啊,她爱的男人,移情别恋了。
啪啪啪的掌声惊醒了两个沉默男人。
“好一个离间计。”苍清乐脸上洋溢着笑,却让人无法判断她是高兴还是愤怒。 “爱一个人是一件单纯的事,何必把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搅得真的复杂。”
欧阳心脸色白了白,立马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苍清乐看看呆愣的公输流,又看看阴沉的欧子牧,才对欧阳赞道:“手段不算高明,但是明显有成效。”
与其说她之前是在质问公输流的变心,不如说是在拐着弯搅和公输流、欧子牧和白宛如之间的感情,一个人梦里常常惦记着的名字,不是亲人爱人就是仇人,而公输流之于白宛如不可能是亲人和仇人,那么只剩爱人了。
如果白宛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