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家会承认他吗?”苍清乐抚摸着小腹,这样的深夜,孩子不像白天那样调皮了,肚皮很久都没有动静。
她虽然不想这个孩子被宴家抢走,可是她又矛盾地希望,宴家能承认他,不为别的,只为那割不断的血脉亲情,那些她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不必多想,宴家不止会承认他,你也一样。”宴君时悠悠地道,家族里是有一些个人想要夺子去母,他不同意,谁也别想这么做。
孩子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
“你半夜里闯进我的房间算什么事?”苍清乐重视起这个问题,堂堂天涯基地的少主,深夜里潜入女子的闺房是不是有失礼貌。
宴君时低低的笑声散在黑夜里,有一些飘渺,“哈哈,你的就是我的。”
进自己的房间,需要计算什么时间吗。
“笑什么。”苍清乐觉得他不怀好意。
下一秒,她的身边就多了个人。
苍清乐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伸出手去推他,却被宴君时握着手,一起拢紧被窝里,然后他的整个身体钻了进来,他的体温沾了夜里的凉气,使她打了一个激灵。
“宴君时!”苍清乐咬牙切齿。
“嘘,晚安。”宴君时贴着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流滑过皮肤,惹得她身体一僵,一只手臂不由分说环住了她的“腰”。
这样亲昵紧贴的距离,苍清乐想动不敢东,男人的力气有多大她不是不知道,若是惹毛了他,到头来伤到的是她自己和孩子。
苍清乐忿忿,这个男人好不要脸皮!他平时难道也是这样搂着其她女人一起睡的吗?
fēng_liú鬼,想着想着,她心里又不快了。
生气地转头,却听见浅浅的呼吸声,宴君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然睡着了。
苍清乐恼归恼。真拿他没有办法,合上了眼皮,同/床就同/床,睡吧睡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所以,第二天清早,宴君时大摇大摆地从苍清乐房间里出来时,惊呆了一群人的眼球。
同……同居了,不。是同房。
就算是恋爱,没看见他们牵手,没看见他们接吻,怎么就同房了,这发展也太诡异了一点吧。
“早。”宴君时笑的一脸春光明媚。
早……早你妹,看着这张招人恨的脸,秋迟暮这会完全不能淡定。
他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昨夜里翻来覆去一夜都没有睡。想着怎么在清乐面前夺得存在感,然后俘获美人心,合计了一夜,黑眼圈都熬出来了,一大早打算先来献殷勤。结果,眼前这男人做的更绝,直接捷足先登了!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他了!
“清乐呢?”秋迟暮黑着脸,伸直了脑袋向房间里面探。
宴君时身形往门口一站,完全挡住了秋迟暮的视线,冷峻的声线夹卷着一股子慵懒魅惑。“清乐,昨夜没怎么好眠,让她多睡一会儿。”
秋迟暮的美人脸更黑了,缕缕的怒火从拿双美眸里冒出来。昨夜没怎么好眠,说的这么暧昧,几个意思,到底几个意思啊!他才不信清乐会半夜和他做一些不正当的行为!
“宴君时,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和你说清楚,我喜欢清乐。我们公平竞争!” 秋迟暮挑衅道,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和清乐什么时候认识的,也不管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他曾经读过希腊神话,里面的小爱神丘比特是一个瞎子,他射出的爱神之箭没有目标,所以人们也常说爱情是盲目的。
他不信那只属于清乐的爱神之箭落在了宴君时身上!
宴君时上下审视了秋迟暮一会,才不屑道:“公平竞争,秋先生恐怕还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吧,我和清乐,连孩子都有了,你拿什么和我争。”
秋迟暮脸色由黑转白,不由分说地一拳挥向宴君时。“是你!你这个混蛋!”
宴君时不可能任凭他打中自己,身影一闪,避开了那个愤怒的拳头。恼羞成怒了?
“你既然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还让她一个人在这危险的末世里闯荡!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秋迟暮一拳拳挥舞着,额头上的经脉突起,可见真的是十分动气。
苍清乐怀孕这件事就给了他不小的打击,那是他喜欢的女孩,突然之间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他一时之间根本不能接受,如今看着这个自诩为孩子父亲的男人,他心里憋着的怒气一下都爆发出来了。
“我负不负责任可不是你说的。”宴君时眸色一沉,主动迎着秋迟暮凶猛的攻势回击。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动静闹得越来越大。
“住手!”苍清乐一出房门,看见这一幕,拉下了脸色。
两个男人依旧在继续。
“如果你们是来闹事的,我请你们离开。”苍清乐提高了声音。
秋迟暮纠结了一刻,立马收了收,跑到苍清乐跟前,笑嘻嘻讨好道:“清乐,我错了,是宴君时先动手的,要怪就怪他。”
这就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宴君时挑着眉头,皮笑肉不笑地瞄了秋迟暮两眼,然后很大方地承认了,“怪我,吃醋了。”
“……”
“……”
吃醋……这话从宴君时口里说出来,没有一点可信度。
吃谁的醋?秋迟暮吗?她和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什么都没有好吗?
苍清乐嘴角抽了抽,干脆不去理这两个人,全当他们早上起来,脑袋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