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三更,天还未亮,军营中便忙了起来,十万个大饼早已送到了难民营,此时军营中正在埋锅做饭,中军大帐外,张猛任然斜靠在那营帐边上,铁锤放在旁边,呼噜声时不时的想起,突然,张猛感觉有人靠近大帐,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当看清来人后,说道:“孙钰啊,主公正在休息,到四更天再来吧”。
孙钰脸上此时笑开了花,但也十分的着急:“你给我让开,我有急事要和主公说”。张猛捡起了地上的铁锤,晃了晃说道:“不让...”。
“你...”孙钰气急,但也不想和这秃子发生冲突,只得说道:“那你进去通报一声,我在此等候...”。
张猛为难道:“你等一会来不就行了吗,现在主公睡的正香,我去把他吵醒,那不是找死吗,我不去...”。
“主公...主公...快出来”孙钰懒得理会这秃子,站在中军大帐外大声呼喊起来。
“孙钰,你再胡闹,我可不客气了”张猛举起了铁锤,只要孙钰再喊一下,便要开打。
王旭掀开了营帐,刚一走出营帐,便觉一股从未有过的清新扑面而来,再仔细一看,眼前大雾弥漫,张猛和孙钰站在一丈开外王旭都觉的模糊。
“主公...大雾啊,今天有大雾...”孙钰扒开了挡在面前的铁锤,来到王旭面前,激动的说道。
“是啊,自从来到了这里,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雾”不过王旭有点不明白,不就是一场大雾么;也至于把孙钰激动成这样?难道这小子一辈子没见过雾?
孙钰激动的说道“主公,快传令进军吧,如此大的雾,真是天赐的良机,我军只需缓缓而行,不做任何声响,铭山两侧的伏兵定然不会发觉,如此一来,我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可直抵兰关城下”
王旭这才恍然大悟,没有任何的犹豫,王旭当即命令道:“孙钰,立刻召集五千士兵,不许骑马,即刻南行,等到了兰关之后再吃早饭”。
“诺”。孙钰领命而去。
‘战机要看天意,天意所至,想不胜都难’这句话本是诸葛亮所说,但王旭此时是深有体会;几天来自己为如何过这铭山官道可谓是绞尽了脑汁,现在突来这一场大雾,什么都不用想了。
王旭回到营帐,穿上了黄金战甲,手拿古锭刀,当来到前营时,孙钰已经将五千士兵召集完毕,没有多余的废话,王旭大手一挥,五千士兵在王旭,孙钰和张猛的带领下往兰关挺进。
大军行进没有带一匹战马,就连王旭也是徒步前进,十里的距离说长也不长,但也不短;在大约经过了两个小时的行进后,大军终于到达了兰关城下;期间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
铭山官道两侧,伏兵距离官道有十丈高,王旭带领大军走到伏兵之下时已经是四更了,四更时分是人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加上漫天的大雾,王旭的五千大军从山下走过,山上的伏兵连一点察觉都没有。
五千大军竖立于兰关城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到兰关城下了,在休息了一盏茶后,王旭命令道:“孙钰,你带两千人沿左边小路直上,先把铭山之上的伏兵给我消灭了”。
“诺”孙钰转身而去。
“秃子,你带两千人去右边,速战速决...”
张猛举着大锤,说道:“主公,我带一千人前去就行了,多留点人在此以防不测”。
上山的小路极其狭小,只能容一人通过,当孙钰和张猛来到山上之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铭山之上根本就无路可走,唯一能容下一人通过的鸿沟也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用人力在半山之中挖掘而成,当看到这种情景时,两人都没有再让后面的士兵再跟来,而是让他们原路返回。
如此狭小的通道,只能一个一个的士兵上前与敌厮杀,而孙钰和张猛都走在最前面,除非两人都死了,否则后面的士兵又有何用;可如果连孙钰和张猛都战死了,那后面的士兵还有力量继续战斗吗,所以,那两千士兵纯属多余。孙钰和张猛带去的四千士兵原路返回,王旭知道后并没有怪罪他们,也不担心;孙钰曾以一人之力杀了三大家族一千多私兵,现在面对的虽然是官兵,但这些官兵都是埋伏在铭山之上的伏兵,没有长枪这种杀伤力强大的武器,顶多也就是配备一把横刀,对于孙钰来说,杀光那一千伏兵是迟早的事。而张猛就更不用担心了,要论力量就连孙钰都不是张猛的对手,而这种狭路相逢的巷战,靠的就是力量。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大雾在慢慢退去,特别是人多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大雾;兰关城城墙之上,沉睡的士兵都在缓缓的醒来。
“二狗子,你在看什么?”。博尔沙靠在城墙的边上,好奇的问道。二狗子迷糊着双眼,晃了晃城下的王旭大军,含糊不清的说道:“大人,城下好多蚂蚁...”。
博尔沙站起身来,初一看还真像蚂蚁,当博尔沙擦了擦眼睛再仔细看时,顿时大惊,大声喝到:“敌袭...敌袭,快,都给老子快起来...”。
博尔沙的一声大吼犹如晨钟暮鼓,一下就惊醒了城墙上所有守城的士兵,士兵们纷纷拿着武器站起身来,往城下看去,所有的士兵都懵了,黑压压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头。
“都给老子把城守好了,我马上去禀报小侯爷...”博尔沙说完便快步向城内跑去。
府衙离兰关城墙并不远,博尔沙奋力奔跑之下眨眼便到了,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