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不知道怎么说,却发现车已经停下了,老刘回过头:“白小姐,到了。”
白郁依便摸了摸小易阳的脑袋:“妈妈以后再跟你说好不好,我们先下车。”
小易阳懂事地点点头,抬起两只小胳膊,任由白郁依抱下车,看着面前的房子,想着很快可以见到干爹,他又变得高兴起来:“妈咪,这是干爹的家吗?房子好漂亮哦。”
白郁依打量了房子一眼,记起自己五年前来过这里一次:“是啊。”蓦地,脑中又闪过在这里发生的那段不愉快的记忆,那天,她在宴会上受辱,然后无处可去,跟着朱辛夷来到这里,后来钟贝琛带了人过来,还说了些侮辱人的话。
她痛苦地摇摇头,为什么一回到这个地方就反复想起那个无情的男人。
院子外面,林天扬将车停在一个转弯处,下车后躲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看着白郁依和小易阳走进那栋漂亮的房子,心里突然憎恨起来。
那个男人应该是外地人吧,可在这里还有这么好的别院,应该是真有钱。可是,他也太神秘了,一直没出现,到底是谁呢?不如到附近打听打听。
当林天扬打听到这栋房子的主人是朱辛夷后,更加错愕了。他虽然没见过本人,但名字他是听过的,也看过照片。作为当年w市三强企业之一的辛洋集团的二少爷,商业圈的人自然是知晓的。
只不过,现在w市已经是z。l集团一家独大,辛洋集团的近半势力都扩展到海外去了。据说,这几年z。l集团一直打压辛洋集团,这会才终于弄明白,就是因为朱辛夷抢了钟贝琛的女人吧。真是想不到,他们争了那么久,居然被朱辛夷渔翁得利。
那个小东西还真没撒谎,朱辛夷可不是开着大公司,很帅很有钱吗!
依依,你可真抢手啊,难怪你将我们家的旧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哼,傍上朱辛夷又怎样,如果,你在这里把小东西弄丢了,只怕这辈子都开心得意不起来吧。那个小兔崽子他爹钟贝琛当年一再侮辱我,我不能奈他何,难道还摆不平一个小东西?
z。l集团钟贝琛站在顶层的天台上,迎着凌冽的寒风,俯视着这座城市,眼底却涌上一抹荒凉。
事业上,他无疑是成功的,短短几年间,在z。l市他已经是为我独尊,辛洋集团都被逼的把重心转移到海外。可是,这样又如何,朱辛夷始终没有透露白郁依的下落,让他摸不着头脑。在女人的问题上,他终究是一个失败者。
按理说,这么几年了,朱辛夷和白郁依总该传出消息,可是,至今没有两人关联的传闻,而朱辛夷还是单身,他到底把白郁依藏到哪去了?他们该不会是学明星隐婚吧?据他的了解,朱辛夷似乎没有那么脓包,为了避免被他报复而不敢公布婚讯。
白郁依,你为什么就从人间蒸发,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他抬起手,不知何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钱包,慢慢地打开,看了一眼那张小小的照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合上。
几年了,那张照片看起来还是完好如新,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照片的裂缝多得他几乎都数不过来。他曾将它撕成碎片,后来又找了人将它完美地粘合,所以,从前面看是看不出异样的。
他之所以还留着,在他心里的理由是,用来警醒自己,永远不要再相信女人的虚情假意,并且将她作为鞭策自己发展事业的动力。
“琛,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里。 [媚的女声传来,不用看,钟贝琛都知道谁来了,自然是这几年一直陪着他的夏诗诗。
夏诗诗穿着一条冬裙,上身裹着皮草,满身珠翠,微卷的发盘起来,典型的雍容华贵的阔太太,可扮得再像,没有名分,混在一群贵妇人间还是显得心虚。
她曾旁敲侧击,甚至动用两家家长的威压想让钟贝琛娶她进门,可是钟贝琛都不冷不热地顶了回去,让她心里始终怀着一份惶恐,她直觉钟贝琛还是没有忘记白郁依,就是为了白郁依才一直不肯娶她进门,让她只能挂着未婚妻的名分。
挂着,可不就是挂着嘛,外面的人谁知道,当了钟贝琛五年的未婚妻,两人却没有过亲密的行为。夏诗诗也没见钟贝琛在外面找过女人,她甚至都开始怀疑钟贝琛身体有恙了。
偏偏这种事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钟贝琛事业做那么大,容不得她去外面宣扬毁他的声誉,家里,这种事也不好开口,更怕让两边家长知道了钟贝琛会给她进一步的冷遇,她一忍,就忍到现在,还当自己是勾践类的人物。
她的忍耐果然没有白费,如今,终于苦尽甘来,钟老爷子下了死命令,让钟贝琛本月和她完婚,而钟贝琛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既没表示赞成,也没说反对的话,于是,除了他本人以外,两边的家长都已经开始筹备起来,她自己更是花足了心思,到处看礼服,首饰,反正,她独守空闺,有打发不完的时间。
今天,她在一家名店订的婚纱和礼服送到了,想让钟贝琛一起过去试穿,所以不管他高不高兴,就兴冲冲地过来了。
“什么事?”钟贝琛冷着脸,甚至都没有侧下身,依旧目视前方,淡漠地说道。
夏诗诗心里凉了凉,都这时候了,他还是吝于给她一个温和点的表情,也不知道跟他结婚对不对?这以后的日子?不过她很快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坚持了这么多年,不就为了现在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