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兽狱的第一夜,拜尔和加特是同样的选择,都是选择了睡在树上。
幽红的月色洒满了星际兽狱的夜晚,抬眼望去,一片幽红下连绵的漆黑,极尽苍茫,看不到尽头。
拜尔坐在树上,耳边风声夹杂着魔兽疯狂的嘶吼。
在这个没有治疗舱的星际兽狱,拜尔身体上纵横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但在冷飕飕的夜风中,加之上衣被地行兽毁去,冷和伤口传来的阴测测的痛觉,使得拜尔将目光投向了魔兽嘶吼声传来的方向——他必须找样能够御寒的东西。
借着幽红的月光,拜尔迅捷地掠下树。
星际兽狱的夜晚,总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拜尔刚刚落地,就感觉到了背后传来一阵阴风,耳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感觉后背一凉,有什么贴到了他的背上。
“嘶——”
不知道哪里突然出现的蛇,吐出冰冷的蛇信子,冰冷地贴上了拜尔的背。
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任何前兆,拜尔僵直了身体站在原地。
拜尔很不喜欢蛇,这位前任执政官,曾在很小的时候,被他的哥哥罗卡·瑟斯扔进过蛇坑。
拜尔仍旧记得那一坑的蛇,密密麻麻爬满的感觉,那种感觉令他双脚沉重、头皮发麻,甚至会有不能呼吸的感觉。
于是现在,竟然有这么一大条蛇不紧不慢地贴上了他的背,这是拜尔始料未及的。
拜尔现在的样子绝对算不上狼狈,这之前他跳进湖里把自己给洗了一遍,别问他会不会怕伤口被水沾湿,拜尔要的只是身体上的洁净而已,至于伤口,从湖里爬上来后一把草药研碎外敷了事。
此刻,夜风吹过拜尔的头发,拜尔紧紧地抿着薄唇,脸上一派淡定,唯独嘴角有点轻微的抽动。
蛇?蛇……
“嘶——”
一滴涎水滴到了拜尔还算飘逸清爽的头发上,巨蛇巨大的身躯盘了上来。
冰凉的触觉,拜尔全身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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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这又关我什么事?”
星际兽狱浓郁的森林里,穿着巫师袍的巫师悠闲地穿过一棵棵树木,手里把玩着一颗琉璃珠,听到耳边的絮叨后转头,冷冷地看向身旁不知何时跟上来的银狼。
【加特不见了!】银狼重复。
羲和偏头,长发垂落颈间:“他是死是活,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这样淡漠的态度,令银狼有点不能接受,一个跳跃,银狼拦住了羲和去路:【我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自己去救,其余都不会麻烦你的。】
羲和停下脚步,盯着银狼,七分冷意,三分怨意,那样的目光竟然令银狼有点心虚。
银狼微微眨眼:怎么就这么慌了呢?怎么就这么感觉好像很对不起羲和呢?明明是很欠揍的淡漠的目光……
羲和收回目光,手中一直把玩的琉璃珠缓缓升起。原本没有任何光彩的琉璃珠,在巫术的催化下,竟然慢慢充盈着柔和的光。
羲和一指浮在空中的琉璃珠:“就算你知道了他在哪里,你也救不了。”
银狼的注意力不在琉璃珠上,而是死死地盯着羲和,问:【为什么你这么针对加特?】
“我没有针对他,这是他们家族内部的事情。我们外人根本管不着。”羲和凭空一点,“不过你能先看看这颗珠子么?”
听言,银狼看向了琉璃珠,那是一片介于现实与幻境的画面——
一片茫白中,一个小毛团在其中跑来跑去,因为毛色和环境色极其接近,如果不仔细辨认,很难看出那个小毛团。
幻境传来的只有画面,没有声音,但是银狼似乎已经听到了那个小毛团“吱吱吱”的叫声。
没错,那个小毛团儿就是和加特一起消失的小东西。
【加特在哪里?】
“你看不到?”
【难道,那个……】银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将琉璃珠中的幻境看得清楚些,再清楚些,无由来的,一阵心慌,【加特……】
“啪!”
在银狼想要看到最后时,一条巨大的蛇被扔了过来,瞬间将琉璃珠砸到了地上。
琉璃珠碎了一地。
于是,银狼没有能将幻境看到最后,错过了至关重要的一段。
【谁!】银狼怒。
羲和转身,似乎并不在意谁砸破了他的琉璃珠:“天意如此,让你看不到加特的将来。”
在银狼的怒火中,羲和继续自顾自地向前走,语气中竟不自觉地带了些轻快:“所以,既然你有了恢复的机会,这一次,就好好活自己的。兽帝家族太残酷,不是你这种性格适合去的。”
银狼不再听羲和的话,纵身、离弦之箭般跃出去。
“吼!”
拜尔刚刚解决完一条蛇,精疲力竭地靠在一棵树干上的情况下,猛然又扑来一只银色的狼,该狼伸出锋利的爪子,深深地陷入拜尔的手臂里。
血来不及顺着手臂留下来,银狼爪子收力,怒吼地将拜尔带起,然后直接扑倒在地。
愤怒:“嗷呜!”【为什么打破琉璃珠!】
拜尔听不懂兽语,只是在银狼扑上来的一瞬间眯了眯眼:好皮毛!
说实在的,拜尔最近确实很缺能够御寒的衣物。
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拜尔这才发现,这头狼非常无良,尖利的爪子上还带有倒刺,一刺一拉的情况下,手臂上的肉翻出,血汹涌流出。
拜尔一声闷哼,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