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迟疑了一下,没有卸去气势,也还是回了一句:“没想到你深藏不露,若是打起来,我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为何你要不战而屈?”
“我可不是王子鹤那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李飞淡然一笑,偏偏君子之风丝毫没有凌乱惊慌:“叶兄能拿出瞬移玉符,想必也备了什么攻击性法宝,眼下我身边没有一个护卫,我不想冒险挣扎。”
他这种说法,虽然显得有些谨慎怕死,倒也说得过去。叶心冷眼打量了一番,也未发现他暗做什么手脚,只是坦然的站在那里继续道:“你只是打昏他们,想必另有所图,也不会轻易伤害性命,我主动配合你,倒不用如他们这般狼狈。”
“好胆识。”叶心默认,也没有解释什么,轻言道:“我要出城,我可以不打昏你,但必须封上你的几处穴道。”
“请!”李飞负手而立,对叶心毫不怀疑,竟然双目一闭,任由他挥手封住自己的哑穴和丹田等处,让他发不了声,也提不起一点战气来。
李飞自觉的背起秦香,此女与他颇为亲近,关系自然不纯,他岂会让叶心去碰。
叶心左右夹起王子鹤与卢熊,在旁人看来似乎是扶着两个醉汉。见到媚儿与王子鹤,李飞目无波澜,似乎在叶心对自己动手的那一刻,已经想到了王子鹤的下场也是如此。
李飞倒也当真配合,一路没有丝毫异动,到了城门口,叶心急急忙忙的对着那守门的几人道:“有人追杀我们,快放我们送王子鹤回霸刀门。”
霸刀门总部确实在城外,那守门的几人低头一看。确实是王子鹤,听叶心一说自然以为是受伤昏迷了,再观李飞。只见其微微点了点头。
那守卫走过去对着李飞行了一礼,被其一脸冷漠挥手示意退开。同时媚儿的传音也到了叶心耳中:“跟踪我们的另一人又跟来了。”
刚才寒楼门前。那黑袍人现身之后,另一人便没了动静,媚儿还以为其也是打着叶心财宝的主意,但看到黑袍人强势选择了不与其争夺,退走了。此时又跟了过来,到正好合了叶心的意,悄悄回音给媚儿:“既然他送上门来,我们就利用他一下吧!”
媚儿心下赞同。忽然娇呼一声,指向身后一落暗处:“追我们的人来了,就在那里。”
几名守门的护卫顿时急忙拔出腰间兵刃,敢追杀几位少主之人,不由得他们不紧张,其中领头之人喝了一声:“上!”
他们根本没看见人,只是顺着媚儿指的方向便一阵冲杀而去,还有几人拉出几记箭矢,果见那黑暗中一道人影凌空冲出,几个起落也不知到何处去了。
叶心也趁着这个空挡。毫无阻碍的冲出了城去,只不过并未去霸刀门,而是循着当初去冰界前。与沐羽寒分别时的那个山洞去。灵宝阁的那两千万两黄金,他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只消天亮之后,放出消息,让他们拿沐羽寒来换这几个少主的命。
苍凉如水的夜色里,匆匆行进着,媚儿忽然停下脚步,没有展露丝毫气势,静静盯向一侧夜空。几息之后一道身影悠然落在眼前。
来人无遮无掩,苍态龙钟。飘逸的青绒长袍,一条灰色长带系在腰间。其上别着一杆三尺长的金黄武器,形似毛笔。这人正是叶心在拍卖场中有过一眼之观的那鬼谷画仙。
“小娃,老夫好心为你等击退那黑袍人,你们居然还利用我。”也不知他是在说媚儿还是叶心,总之是在说城门口媚儿指出他藏身处一事,眼中看不到丝毫戾气,伸出双指轻抚了一把短短的碎胡须,反轻笑道:“丫头居然能发现我,有点能耐啊!”
“前辈意欲何为?”叶心站了出来,纵然打起来他不是此老者对手,但在言语事故上,媚儿还是一直都以他为主的。
“我并无恶意,你无须紧张。”老者神色安然,收了刚才赶路散发出来的那点气势,看上去弱不禁风,柔和的目光刺向媚儿道:“老夫只是想请这丫头帮个忙。”
居然不是来为难叶心的,媚儿眼神凝重起来,他与这老者素无瓜葛,即使在拍卖场中她也未曾看其一眼,又能有何事帮到他,况且对丫头这称号心下不悦,于是冷冷问道:“何事?”
媚儿的冷漠,让老者眼角闪过浅浅的犹豫,微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此时不难,只需丫头揭下面纱,容老夫一睹真容。”
此话一出,叶心目瞪口呆,就是那不能言语的李飞也嘴唇微张。这老者怎的如此轻浮,他忽然嘲讽的想到,王子鹤会不会不是王义亲生的,而是这老者……不,说这老者在好色这方面,是王子鹤的师傅才更为贴切。
媚儿藏在面纱下的容颜经不住老者如此直接的言词,悄然泛红,却是含着怒意,被一个行将就木之龄的老头调戏,当真不快,娇声怒骂:“为老不尊的老家伙,你怎的如此不知廉耻。”
看着几人的神色,老者浑身不自在,那仙风道骨的韵味荡然无存,略显结巴的解释道:“老夫绝非好色之人,自知此等请求,有些强人所难,却也是别无他法,若是两位信得过老夫,不放去寒舍一聚,容我细细道来。”
老者没有称呼媚儿为姑娘,就是怕对方误解,而是以丫头相称,本就是为了显示出长辈对待晚辈般的态度,不容叶心等人分说,他深吸一口气,将被媚儿呵斥得有些滚烫的老脸平复下来继续道:“只要丫头你帮我这个忙,你们今夜所做之事,老夫不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