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仪式,就是周维民要通过周秀,沟通到黄九婴的神识。
我一听就愣了,要做到沟通到黄九婴,唯一的办法就是周秀发生关系。周维民可是她的亲哥哥啊。
我把疑问说出来,空不二双手合十:“这是老周的选择,谁也不能替他做决定。”
仪式定在今日夜晚,周秀的状况目前非常不好,躺在病床上,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赶早不赶晚。
我在山庄简单吃了点饭,焦躁中熬到夜晚降临。
空不二让我帮忙,推周秀从病房出来。这间病房是临时的,医疗器械却是全套都上,周秀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心跳无力,不过呼吸还算平稳,现在的她已经没有知觉了。
此事关系重大,难怪他们费劲巴拉把我找回来,我算是唯一还能干杂活的知情人。经历这么多,我现在豁出去了。
我和忠叔推着周秀的病床,穿过走廊,从后门来到外面。伴着夜色,一路推到了道观前。
道观现在紧闭大门,门口加了双岗。站岗的人看到是空不二,赶紧把门打开。我推着病床车进去。空不二在左,忠叔在右,两人都默不作声。
我们来到后院,这里三层阁楼,楼梯极陡,病床上不去。忠叔把周秀身上插着的医疗器械,全部拔下来,然后一抄手,把她轻飘飘背在身后。
周秀的面容形如老妪,我竟然想起了华玉。两个人魂魄的精气神,全都让黄九婴抽走了,如今行将就木,差一口气吊在喉咙里。
空不二在前引路,忠叔背着周秀,我跟在后面。我们三人穿廊过屋,一路深进,来到了那间密室前。
空不二敲敲木门,里面脚步声响,门随即打开,门口站着那位叫玄贞的小道姑。
小女孩脸色红扑扑的,身材竟然有些丰腴,看样子这些日子吃喝挺好,养起来了。
我们走进去,密室里气温很高,热气滚滚,我扭了几下脖领。龙虎帐依然悬挂在那里,里面熄着灯,看样子并没有人在。
这时,那个小男孩举着一盏古旧的灯台走过来,上面燃着幽幽的绿光:“你们跟我来。”
我们三人跟在男孩的后面,绕过龙虎帐,来到密室的角落。这里布着一道神龛,香案上摆满了五牲和烛火,香案后面放着一把藤椅,多日未见的周维民正坐在上面。
我一看到他,就吓了一大跳,头发根几乎竖起来。
周维民现在皮包骨头,跟非洲难民差不多,皮肤呈半透明,和上次一样几乎能看到内部的脏器。他坐在藤椅上,形象几乎和当日的黄九婴干尸极为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