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身崭新的丝绸团褂子,罗家老族长把自己压箱底儿的新衣裳都穿出来了,足见他对今晚的庆功宴是何等重视。> “天行,你跟冷师长约了时间吗?”
“约了,说是六点半。”
“六点半,那就快了,冷师长是抗日英雄,今天这里来的都是镇上有头脸的,这个安全问题千万要注意,可不能出半点纰漏,明白吗?”罗老族长认真问道。
“爹,您就放心好了,这聂家酒楼今晚不对外营业,我把家里的卫队调来了一半儿,前前后后都把守严密,没有邀请帖是没有资格进来的,邀请帖是按照人头发的,一人一帖,谁都替代不了。”罗天行解释道。
“还是你想的周到,婉瑜丫头来了吗?”
“爹,您真的想让婉瑜去……”罗天行对父亲的做法有些看法,这太欠妥当了,自己的‘女’儿,他还不知道,‘弄’不好会惹出大‘乱’子来的。
“爹不是有意攀附,如今这个时局,只有枪杆子才能保证我们一家人的安全。”罗老族长小声道,“你没看到,聂家聂仁海不也把聂小慧给带来了?”
“爹,还是您想的周到。”罗天行悄悄的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这姜还是老的辣。
冷师长如此年轻,已经是少将了。手握重兵,前程远大,如果那个‘女’儿家能嫁给这样一位夫婿。那就是将军夫人,这辈子都不愁了。
“罗伯伯。婉瑜来了吗?”一身淡雅的装束的聂小慧莲步款款而来,给罗老族长请安后,问道。
“婉瑜一会儿就到,她的‘性’子太野了,伯伯我有点儿管不住她。”罗天行道,聂小慧太出‘色’了,尤其是在商业上,如果他不是‘女’儿身的话。肯定是聂家下一代的掌舵人。
相比自己的‘女’儿,她一天到晚追求什么自由,民主,什么流行,她就喜欢什么,仗着家里的.宠.爱,几乎是无法无天的存在。
“罗伯伯,婉瑜天‘性’活泼好动,我听说她去当报社记者了?”
“瞎胡闹,一个‘女’孩子家的。天天往外跑,还不如早点儿嫁人,相夫教子好。”罗天行真是有些头疼。
“罗伯伯。其实我‘挺’羡慕婉瑜的,可以到处跑,我就不行了。”聂小慧眼底闪过一丝向往,罗家人丁兴旺,不愁找不到继承者,罗婉瑜上面就有三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堂兄弟也有不少,聂家人丁不旺。她上面就只有一个哥哥,身体不好。打理家族生意都有些吃力,几个叔伯们都盯着入主主家。
如果不是她帮着父亲硬撑着。估计家主之位早就易主了。
“没一个‘女’孩子样,有啥羡慕的?”罗天行撇嘴道。
“爹,你又在小慧面前说我坏话了!”一道带着小情绪,清脆似黄鹂的声音二人身后响起,不是罗家的小公主罗婉瑜是谁?
罗婉瑜今天穿了一条吊带西‘裤’,白衬衫,灰‘色’的外套,栗‘色’的皮鞋,鸭舌帽,辫子盘在头上,藏在帽中,‘精’致的小面孔泛着古灵‘精’怪的笑容。
‘女’扮男装,一副干练的模样。
更为让人吃惊的是,她的‘胸’口还挂着一架相机,德国原装进口的徕卡相机,没有上千大洋是拿不下来的。
“婉瑜,你怎么穿这么一身来了,不是让你今天穿‘女’装的吗?”罗天行一看,急了,这样子,怎么可能入冷师长的眼睛。
就连罗老族长的也有些不高兴了,平时怎么胡来都行,费尽心思还不是为了她好,她倒好,居然一点儿不知道家里人的良苦用心。
“婉瑜,你可是答应爷爷的?”
“爷爷,我这不是答应您,来了吗?”罗婉瑜对罗老族长还是有些畏惧的,毕竟是隔了一辈了,罗老爷子治家很严,家中小辈没有一个不怕的。
罗老爷子冷哼一声,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说什么。
“你生的好‘女’儿!”
罗天行额头上的冷汗又下来了,这都什么事儿,他也哼哼的瞪了‘女’儿一眼,那意思是,回去再跟你算账。
罗婉瑜一点儿都不担心,拉着聂小慧去边上说话了。
“来了,来了,冷师长的车来了!”
“大家随老朽一起过去迎接吧!”罗老族长招呼一声道。
冷锋从车上下来,看到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头朝自己走了过来,当中一人还拄着拐杖,头发全白,‘精’神矍铄,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折煞冷锋了,让诸位父老亲自出来迎接。”
“冷师长打败日寇,救我乌衣镇百姓于水火之中,老朽代表乌衣镇百姓感‘激’不敬!”罗老族长当先深深一鞠躬道。
“感谢冷师长驱逐日寇,还我乌衣镇一片朗朗乾坤!”
“不敢当,不敢当,此乃我辈军人应尽的职责,此前让父老乡亲们受苦了。”冷锋还从未遇到这样的场面,不免有些紧张,不过话说出来了,到好了许多。
这就是一个适应的过程。
“这位是我的参谋长,谢季元将军……”
呯!
众人感觉眼前白光一闪,刺眼,仿佛电闪一般。
是镁光灯,有人在拍照。
“什么人在拍照?”
郭卫权大叫了一声,为了冷锋的安全,荣誉一师保卫部‘门’是有严格规定的,若非必要,冷锋是不拍摄照片的。
罗老族长脸‘色’微微一变,现场只有罗婉瑜携带相机。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谁在拍照,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