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王立红和韩雅正在散步逛街,突然看见街道边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看两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从农村来到城市打工的人。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王立红听到他们在轻声的抽泣。
王立红本来就是一个心肠软的人,最见不得这种弱势群体,还这么应景的悲坐在马路边上,那不是拿着洋葱在他面前瞎晃荡,戳他泪点吗。
王立红停下脚步,走到两人面前蹲下来,同情的问道:“大叔!你怎么啦?”
两人听到王立红这么一问,有点慌张的擦着眼泪,粗布衣服上,沾满了好多泥土粉尘。双手很是粗糙,都可以看得清楚,手上那一道道的黑色手纹。手臂上,脸上,都还有一些伤痕血印子。
这个大叔和身边的年轻人,慢慢的抬起头来,红红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泪花子,就这么看着王立红没有说话。
王立红从他们的眼神里,感觉到他们心里的惶恐和不安。看着这样的眼神,王立红有些心酸,觉得这种情景似曾相识。
在脑海里搜索了几秒,他想起来了,当年自己不读书的时候,跟着老爸上工地干装修,那时候他们爷俩如果靠街坐,应该也就是这样子的感觉吧。
两人打量了一下韩雅,随即眼睛慌乱的移开了。因为韩雅的穿着打扮,明眼人儿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钱人家,他们没有这个底气去跟韩雅对视。
王立红知道,农村的汉子,都不会轻易掉眼泪。他们经历着各种生活的压力,那种质朴粗狂的性格,让他们变得坚强。最主要是他们容易满足,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在打拼创造,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家人,生活得更好。
王立红见他们如此惶恐无助,想必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于是再次开口问道:“大叔!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啊?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大家都是农村来的,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
听王立红这么一说,看他样子也不像什么坏人,言语也挺真诚的,这个满脸沧桑的大叔才慢慢开口:“孩子他妈现在生病了,已经拖了两个多月了,医生说再这么拖下去就很危险了。我们现在急需要钱去给她看病,但是老板不结工资,还说我带头闹事,找人把我们爷俩打了,轰了出来,我……”
大叔说着说着,情难自控,伤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他身边的年轻人赶紧安慰道:“爸!别难过了,我们再想办法吧。”
听他们这么一说,王立红心里的火一下蹭蹭蹭的冒了上来,在心里怒骂道:“靠!又是一群拖欠农民工工资的王八淡。这群混蛋就tm应该拉去弹老二,一直弹到死为止。”
“大叔!大婶儿得了什么病啊?”王立红关心的问着。
“哎,医生说是肝癌早期,如果在不治疗,可能会变成晚期。”男子语气满是无奈何焦急。
王立红一听,惋惜的说:“哎,为什么这些病,都是发生在穷苦人家的身上啊?”
“大哥!你们住在哪里?要不我们先送你们回去吧。”王立红善意大发,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丢下他们不管,看看自己能够力所能及的帮点什么。
“不用了,我们住的很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男子见王立红这么客气,赶紧挥手拒绝,本来就是素不相识,也不想麻烦别人。
“没关系,近的话,我们顺路送你回去一样的。”王立红执意要松松他们,觉得至少自己为他们做点什么吧。
几番争执,男子拗不过王立红的盛情,极其勉强的说:“我们住在西头堡。”
王立红一听,心里惊讶了:“西头堡!那你还说近,开车估计都要一个小时呢,你还说走路回去。那走到什么时候啊。”
“小雅!我们送他们回去吧。”王立红对身边的韩雅说,言语中有种伤感。
韩雅喜欢王立红的善良,笑着答应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
韩雅把车开过来的时候,男子和他儿子看着韩雅的保时捷,目瞪口呆,他们可能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能坐上这么好的车。
“小伙子!我们身上太脏了,你们这车么好,我们还是不坐了,谢谢你们的好心。”男子见自己一身泥尘,实在是不好意思上车。
“大叔!没事,走吧。”王立红见有他们这么客气,知道那不是客气,那是一种自卑,于是大大方方的将他们往车上推。
上车前,爷俩小心翼翼的,用力的了拍打了身上的灰尘泥土之后,才慢慢的坐了进去。坐在车里的时候,就跟上幼儿园的小孩子一般,做得端端正正,不敢乱动,怕自己把这辆车弄脏了。
在路上,王立红跟他们聊天理解到,这个男子叫陈红光,今年五十岁了,旁边的年轻人是他的儿子,叫陈财福,老家是陕北农村的。来金城市打工还不到一年,一直都是在工地上做水泥工。
到了陈红光的家里,王立红更是心酸了,用家徒四壁,一穷二白来形容他们的居住环境都不为过。
他们租住在这钟,一百五十块钱一个月的简陋出租房里,房子除了通水通电之外,还有两张床。一个特别简陋的洗手间,还是和厨房连在一起的。
床上,躺着他的老婆,苍白蜡黄的脸上,没有血色,一看就是那种久病之人。
在陈红光家里,王立红又跟他聊了好久,了解到它们家境环境确实不好。自从他老婆查出这个病以来,所有的钱都花光了,亲戚朋友该借的都借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