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被他打了?”谢依南怒,自己打他可以,别人打,绝对不行。
谢依男摇了摇头,说:“他们打不过我。”
谢依南一愣,这才想起来,谢依男跟上辈子不同了,他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妖孽,而是跟张天扬认真练了三年的上进好少年了。
“这么说,他们也找到你头上了。”谢依南好奇地问。
“对。”谢依男肯定地点了点头,找上他的那些小弟似是谢易新收的,并不认识谢依男,更不知道这同姓两家族人之间的恩怨,所以谢易的手下才敢出手。
尽管谢依男当场就把人摞趴下了,但事后谢易仍是亲自前来,虽然没说什么道歉的话,但道歉的意思却很明显。
谢依男也不想跟他牵扯太多,此事儿便这么草草了了。
谢依南一听她弟弟这么说,小收眼儿顿时发作,认为自己请了谢易他爹跟其它那几家来,是不是太圣母了。
张天扬是完全清楚谢依南的家事儿的,他一看谢依南那个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下便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全村集体捐资,独独撇下他们几家不是什么好事儿。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把人控制在自己手上,比放任不管要强上百倍。谢依南想,自己只要紧紧握住谢易他们几家的经济命脉,在老凹村儿,便可为所欲为。
谢依南原本也只是想想,被张天扬这么一打岔,立刻就丢开了去,转而跟张天扬一起吃饭。
“你吃饭了没有?”基于谢依男最近表现不错,谢依南决定对他再大方一点儿,赐他与张天扬一个同台吃饭的机会。
谢依男立刻摇头,然后睁着一双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姐姐,似是在求她发发善心。谢依南被他的目光看的脸上一热。然后深深地表示,自己欺负小孩是越来越不顺手了,你看,被谢依男那可怜兮兮的小目光一看。她竟然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坐下一起吃。”关于谢依南对她弟弟奇怪的态度,张天扬一直是有所察觉的,只是谢依南不说,他就不问,装作不知道而已。
谢依男高兴地应了一声儿。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端着饭碗开始吃饭。半大的小子吃光粮,这话真是一点儿不假。
在谢依南不知道的情况下,谢依男已经长成一个吃饭可以跟张天扬一拼的角色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俩儿人吃饭,惊讶的都吃不饭了好吗?
“依依,你怎么不吃?”张天扬端着自己的碗,夹了一筷子菜给谢依南,然后问她。
“饭不合胃口?”张天扬吃着却感觉挺好的,跟他在医院吃的那些饭一模一样嘛。
谢依南无奈地摇了摇,决心不去纠结这些小问题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并且,她再不吃,菜都要被俩儿个大饭桶吃光了好吗?
谢依男吃到半饱的时候,终于舍得放慢速度,一边吃一边跟张天扬说话。张天扬虽然只偶尔应一声儿,但谢依南却知道,他在听,并且听的很认真。
正当俩儿个小男人聊校园生活聊的无比热切的时候,楼下的集资大会已经正式开始了。谢依南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倚着栏杆站立,只见张正勤先生正站在屋前的台阶上,手中端着一杯酒,对父老乡亲们说:“今天是我张正勤一双儿女的生日派对。感谢各位父老乡亲拨冗而来,赏脸儿吃一这顿酒,酒少菜薄,望各位笑纳。”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谢依南知道。张正勤先生立刻就要开始正题了,她回头推了谢依男一把,让他快点儿下去。
谢依男不敢违抗姐令,依依不舍的拜别张天扬,转身施施然地下楼。没一会儿,谢依南便看见她弟弟谢依男悄悄地站在张正勤先生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目光沉静地直视前方,似是大街上突然走过一个清凉少女一样,专注的很。
张家院前屋后,围放着满满的桌椅板凳,上面满满地坐着人,另有坐不下的人,便端着饭碗站在桌面吃饭。乡下人家,并不讲究太多,有得吃,有得喝就够了。
且再一样,他们并不敢怪罪张家待客不周。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张家目前势大,众人不敢得罪。而是因为众人收到的请贴当中,明确写明了邀合家之众前来饮酒,但放眼望去,这下头的人数哪里止一村儿人呢,指不定便是谁家婆娘把自己娘家的人都全拉来吃酒了。
饭菜自然是不缺的,但桌椅板凳却是有数的。来者是客,你也不好赶人家走,既是如此,便留下来吃一顿吧。至于是站着还是坐着,那就不关主人家的事儿了,自己看着办吧。
尽管有些无奈,但也是没办法之举啊。
此时,张正勤先生身边围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刚才站着吃饭的人。张正勤先生既然有话有讲,这群人便从善如流地走了过来,一来解除尴尬,二来也好给明显有话有讲的张正勤先生捧个人场。
“诸位,我张正勤先蒙各位父老乡亲的厚爱,在此教书十年,又娶得陈家良妻一个,生儿育女,这些都是托了老凹村儿的福,托了大家的福。请允许我在此处向诸位道一声儿谢!”说罢,便长长地鞠躬行礼,谢依男自然也跟着一道行礼。
围观众人被张正勤先生此举吓了一跳,纷纷露出:你不要这个样子,有话就说吧,你这样我好害怕的表情来。
有嗅觉敏锐的人已经察觉似是有事儿发生,纷纷放下酒杯一涌上前,没一会儿,张正勤先生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