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听琴,我不记得我们姑侄两个的感情好到了这样的地步!”靳欣走在商场里,后面的听琴亦步亦趋、如影随形。
“是么?那正好借这个机会补齐。”听琴依旧冷着面孔,气场强大到让路过的行人都不由得回头望她冷艳背影。可偏是这样的人,嘴里还吐着那样带了丝无赖的话。
“听琴,你不妨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靳欣实在受不了了,拉着听琴进了一件咖啡厅,摊开了问。
听琴也是个从小骨子里孤傲的孩子,她们姑侄俩互不买账,所以听琴这来到j国就天天跟保镖似的坠在她身后,去哪儿都跟着,这种感觉让靳欣全无亲近感,反倒只觉被监视。
她是跑也跑不过听琴,打更打不过听琴,如今年纪大了就连动点脑筋想甩了听琴,竟然也不能够!
“我想做什么,姑姑真的不知道么?”听琴推开咖啡,点起一支女士圣罗兰,缭绕着苦味的烟草味道直接冲进靳欣鼻子里来。
“我哪里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靳欣被呛得咳嗽。
听琴嘟起红唇吹了个心形的眼圈儿吹向靳欣,“姑姑,别装傻。你心里那点念头我就算猜不到十足十,可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我们家小怪兽来j国了,然后你们就‘碰巧’见面了——虽然你们都在t市,听着像是同在一片天空下,好像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遇见全数正常;但是要知道这个城市可是亚洲第一大城市、世界第二大城市;占地面积2100多平方公里,人口更是有一千多万!”
“这么大的城市里,这么多的人当中,你老人家却那么巧合地跟我们小怪兽相遇了,而且还是两次……姑姑,我想不用咱们再算算概率这数字有多么离奇了吧。”
靳欣面上变色,“那又怎么样!这个世上本就有巧合。再说,就算现在靳家人都恨不得离我远远的,我也总归从血缘上还是小怪兽的姑奶奶,我们的血缘有吸引力的!”
“哦……”听琴冷艳笑起来,“原来是血缘的吸引力啊,那更好。姑姑,你跟小怪兽还是隔代了的,如果按照你的理论,你我之间的血缘吸引力理应更大,所以我天天黏着姑姑正是这个道理!那,姑姑你可不必再问了,你自己都给出科学答案了!”
“骆听琴!”靳欣气得肝儿都颤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
听琴难得天真地一笑,“姑姑,就算你能把死人给说活,我也不信你对小怪兽毫无企图,所以我打算倾尽我下半生来跟着你。我倒要看看姑姑你如何分身去伤害我们孩子!”请登陆-靚靚女生
“你!”靳欣只想破口大骂,可是在肚子里搜索了一圈,没找到他们这个年纪合适的用词儿,无奈只好用了年轻人挂在嘴边上的一个字眼儿,“你bt啊!”
听琴也毫不客气,“你老如果不bt,我绝对不bt;如果你老先bt,那就别怪我来个bt二次方!”
靳欣气得转身就走,听琴笑眯眯在后头喊,“姑姑,你还没付账。”
“这么点钱,你也跟我明算!”靳欣真是被气疯了。堂堂谭夫人何时在外头饮食要被人追着付账!
“姑姑你说对了。日后我跟着你,吃的喝的花的用的,这些钱都得姑姑你付。”听琴说完一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踩着六寸高的皮靴先走到门口去,等着靳欣付完帐了跟上来,还没忘了继续气靳欣一下,“姑姑,如今我真是后悔青春蹉跎。你说我当年那么大好的时光怎么就都浪费在自己做生意赚钱这事儿上去了?我不如早跟着姑姑你混,到哪儿都能白吃白喝,反正都有姑姑给我付账。”
“骆听琴你!”靳欣一捂心口,等在门口的福阿姨赶紧冲上来扶住靳欣,哀求地跟听琴说,“大小姐求您了。夫人她毕竟年纪大了,禁不起这么频频动气。”
“福阿姨这话说的中听。”听琴冷冷瞥着靳欣,“年纪大了的人就得服老。好好在家颐养天年不好么,还出来蹦跶什么!你消停了,别人也跟着消停,何苦累人累己!”.
福阿姨扶着靳欣朝前走,听琴在旁边大步流星跟着。正走过一间餐厅,看见田毅在里头坐着,焦急地频频向外看着。
听琴不认得田毅,但是在看小怪兽的照片时,于照片中见过田毅。听琴是女商人,触觉何等敏锐,所以立时就认出田毅来。听琴正想着要不要停下来看看发生什么事,眼角一扫,忽然看见道边一位老年乞讨者旁边蹲着个小乞讨者。
老乞讨者的礀态很“职业“,戴着大帽子低垂着头,每当面前的小篮子里有人投下硬币都会感激地鞠躬;可是那小乞讨者就有点不够专业,虽然也努力学着低眉顺眼,可是只要你有足够耐心去观察他,就能发现他的一双黑眼睛不时从帽檐里露出来,火花灼灼地盯着田毅坐着的这个窗口!
听琴忍不住笑起来,从包里好不容易搜出两角硬币来,走过去投进篮子里头。那老乞讨者连忙念念有词地表示感谢,小乞讨者则跟见鬼了似的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藏到大树后头去。
听琴索性拖着靳欣和福阿姨过了马路,到对过一间餐厅吃饭,她说是让靳欣休息,实则她是为了看戏。果然不大会儿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正走向田毅去。
听琴不认得那人,小乞丐却是认得。那人正是曾经跟靳欣在街心公园里说了好半天话的那个女老师理惠!
小乞丐抖落了抖落衣服起身,端着放着硬币的筐子就进去了,一弯腰躲过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