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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尾景明是呆立了三分钟,才确定自己还活着。
虽然鸿涛一刀劈来,声势迫人,但是事实上那刀尖只是堪堪从眉心划过,不过破了点皮而已。
人体眉心到鼻梁一线,本就皮薄,所以纵然破皮,也伤到哪里去。虽然有血滑下,却根本都不疼,更不会伤及性命。
长尾景明狂笑,“哈哈,哈……还说你们中国人不是懦夫?!”人的心理恐惧超过了临界值就会变得无所畏惧,之前长尾景明对于鸿涛还有所忌惮,此时越发有恃无恐。长尾景明认定,鸿涛不过色厉内荏,根本就不敢杀他!
毕竟这里是j国,又是当着众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蔺鸿涛如果敢动他长尾景明一根寒毛,那正好给警方把柄,等着警方来将他绳之以法,进而绞杀!
“刚刚还威胁我,说我找死——哈!那你倒是杀呀,杀呀!原来凌空劈刀不过只破了爷爷眉心一点皮,还说你自己不是懦夫!”
长尾景明笑得越发猖狂,双目圆睁伸手点指蔺鸿涛。胸中还有一篇长篇大论正待张口,却——他就保持着那个礀势,双目圆睁,嘴角轻蔑咧开,手还点指着鸿涛,他整个人就已经僵直地向后,轰然倒下!靚靚女生-
叠席地面发出轰然的回响。在场所有人都惊住,望着地上直挺挺躺着的长尾景明。渀佛无法明白,一秒钟之前长尾景明还在得意地向蔺鸿涛喧嚣,可是一秒钟之后他怎么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
帮中医生急忙走上前,探查一番之后,转头回来脸都白了,“长尾教头已经西去……”
“什么!”整个山田组的练功大厅炸了营,“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亲眼见着蔺鸿涛刀劈长尾景虎,可是大家更清楚地看见长尾景虎眉心之间不过一点破皮的小伤!他怎么会死?
长尾景明的情形,帮众也都知晓,他并无心脏病或者类似病症,根本不会被空劈的一刀给吓死——眼前的一切如何解释?难道说蔺鸿涛是杀人凶手?可是这责任根本无法认定!
长尾景明一死,长尾家几个晚辈疯了一样冲过来。他们几个在帮中尚无地位,不过是最低等的小头目,鸿涛只是静静眯着眼睛凝望他们几个,他们几个竟然都惊得握着刀不敢向前!
他们都只是低级别的小头目,所以他们带进练功大厅来的武器只不过是普通的竹剑。大厅里只有几位大佬可以佩戴真家伙入内,他们的资格还不够!难道真的敢用自己的竹剑抵挡蔺鸿涛的钢铁宝刀?他们活腻歪了!
场面大乱,却无人能出一句安定之言。帮众虽然对鸿涛已经起疑,但是不可否认,此时大乱中,各人心中下意识地还望向鸿涛,想要听他怎么说、怎么决定。
纵然不服,可是这个中国男人已经统驭了山田组六年之久!许多思维定势,早已深入骨髓。
“尸体不必动。电话报警,通知警方来处理相关事宜。”鸿涛冷冷转头望长尾家那几个晚辈,“具体死因,警方法医自然会有尸检报告,到时候你们再来找我报仇也不迟!”
一场挑战赛,却成了长尾景明的生命绝响。大家再不甘,也总归不可不敬死者。警官陆续到场,场中的闲杂人等皆被清退。
鸿涛转身出门,手里却还握着那把象征着龙主威严的宝刀。出门时,田毅跟了上来。鸿涛状似无意一般转头望了田毅一眼。两人只是目光一撞,均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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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梨本家大宅,鸿涛先去拜见老太太李淑兰。两人将房门关起来密谈,多鹤亲自站在廊檐下看着门,旁人都自然退避。
小怪兽瞄着田毅的背影,跟着蹑手蹑脚走进田毅房间去。进门先跪倒磕头,“田师父,您责罚徒儿吧!”
田毅背对着小怪兽的方向,面向隅,跪坐无语。
“师父?”小怪兽看田毅不搭理他,索性跪爬几步凑到田毅身后去,歪着身子去偷看田毅的侧脸,“师父,那我们上网跟田歌说话呀?”
田毅依旧无言。
小怪兽并不知在山田组总部发生的具体情形,只以为田毅是因为佩刀被灌了水银之事而动气,便涎着脸道歉,“师父,您就原谅徒儿吧。将您的佩刀灌了水银,只是徒儿看了书上这样写,觉着好奇,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家里除了您再没第二个人用真的刀剑,所以我就做做试验。再说了师父您在帮中接受挑战,到时候用的也应该是竹剑,本用不到这把真家伙的不是么?”
小怪兽说着呲牙,“大不了,我再还给你一把更好的!我知道家里有个库房,里头藏着好多刀剑。据说都是宝刀宝剑,是梨本家历代祖上传下来的……哪天我去给您偷一把出来!”
“胡说!”田毅终于听不下去了,用力一拍叠席,“越说越不着边际!那些宝刀宝剑都是历代家主的信物,岂是你可擅动的!”
小怪兽呲了呲牙。
田毅抱着手臂,依旧背对着小怪兽,“我问你,此事是谁教给你做的?”
小怪兽叹息一声垂下头去,“没人教我,是我自己想干的。师父,且不说你我师徒情同父子,就算是为了田歌,我也必须这样干!”
“你自以为聪明!”田毅却是大怒,“你这孩子的确天生聪颖,可是你自己也说过太过爱耍小聪明——你这次看似帮了我,可是你却害了你干爹!”
“师父您说什么?”小怪兽大惊,“怎么会害了干爹?”
田毅烦躁摇头,“稍后,你自行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