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主一听这漫不经心的语调,顿时气结,他都在门外吼了半天了,他还问他有什么事?
“本少主是来找你打架的!”口气理直气壮。
“在下病了,身体虚弱得很,姬少主难道想要趁人之危?”十七端着诸葛瑾的架子,神色淡漠尊贵。
姬少主走到离“诸葛瑾”不到两步的距离,盯着“诸葛瑾”上上下下瞧了一会儿,怀疑道:“真的病了?为什么你脸色看起来那么好?”
“姬少主又不是大夫,难道能一眼就看出来在下病没病?”
听雪在旁边看得心都悬起来了,希望姬少主不要那么冲动才好,哪想到越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就在下一秒,听雪看见姬少主动起了手。
姬夙快速地曲起右腿往“诸葛瑾”腰上撞去,想要逼“诸葛瑾”出手。
十七迅速反应过来,左掌往下一按抵住了他的膝盖,声音划过凌厉:“姬少主真的要打?”
“哼!你果然是装的!”姬夙鼻子哼了一声,正要再次动手,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
“不是说好了本王跟你打吗?”
听雪在这一刻犹闻天籁,急忙转过头来,激动地看向门口,“摄政王回来了!”
太好了,有摄政王在,就不用十七出手了。
宫无澜显然已经经过了一番梳洗,雍容尊贵,淡淡看了“诸葛瑾”一眼,情绪没有任何波动,转眼扫到姬少主,墨眸就幽深起来了。
胆子不小啊,趁他不在,这都登堂入室了!
姬夙撇撇嘴,放下了与“诸葛瑾”僵持着的右腿,嘲讽道:“本少主还以为你躲起来了呢!”
“姬少主要打架,本王自当奉陪,怎么会躲起来呢?”摄政王说完也快速出手,丝毫没有给姬少主反应的机会。
“哎哟!”姬少主脸上挨了一拳,下意识地叫了一声,鼻子下立时见了红。
“竟然偷袭!”姬少主急忙应对起摄政王的拳脚来。
“姬少主刚才不也是吗?”摄政王说的是刚才姬夙对“诸葛瑾”出手的事。
“哼!”姬少主闻言不再说话了,专心和他打了起来。
两个男人赤手空拳,仿佛真的像是小孩子打架般,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听雪和十七跳到一旁。
两人的身影在屋内不断移动,上上下下地,突然间,不知是谁碰倒了一个花瓶,“砰”地一声,无辜花瓶壮烈牺牲,粉身碎骨!
听雪惊呼一声:“那是公子最喜欢的花瓶!”
姬少主听了不以为意,摄政王眉头皱了皱,开口道:“出去打!”
这是他和诸葛瑾的房间,可不能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
“出去就出去,谁怕谁!”姬少主跟摄政王一边打着一边出去了。
外面的空间更大,两人更好地施展了拳脚,姬夙从小在军营里跟那些糙汉子摔跤打架玩儿惯了,打起来得心应手,拳头虎虎生风。
摄政王的武功当然不会比他弱,宽大的墨袍舞动,不急不缓地接招,出手也毫不留情,只是若有若无地拳头都对准了姬少主的俊脸。
“你为什么老打我的脸?”姬少主下巴又挨了一拳,心中有些奇怪宫无澜干嘛不挑人体的脆弱部位打,非要打他脸。
“因为你不要脸!”摄政王快速地又挥出一拳。
姬少主侧身闪过,郁闷道:“本少主怎么就不要脸了?”
摄政王没有说话,心中冷哼一声,趁着他不在就屁颠屁颠地往诸葛瑾院子里跑,可不就是不要脸么?
两人男人忽上忽下,手上在动,脚下也同时在动,踢,踹,勾,提,挡,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渐渐地,两人身上都开始挂彩,姬少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摄政王嘴角也有些肿了,似乎是被捶了一拳。
听雪正松了一口气,十七在旁边突然说道:“在摄政王面前暴露算不算暴露?”
听雪愣愣地回头看向十七,想了许久才说道:“应该……不算吧?”
公子当时吩咐的是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破绽,因此现在整个诸葛府上上下下知道公子不在府中的就只有她和十七两个人,公子走的时候摄政王不在,因此摄政王也是不知道公子离开了诸葛府的,而就摄政王和公子的关系,就算知道了也没事吧?
“你说摄政王能不能看出破绽来?”十七眼中突然涌现出一种莫名的兴奋,他对自己的伪装术绝对有信心,这十几天来不知成功骗过了多少人,要是连摄政王也骗过了,那得多有成就感啊!
听雪很及时地给他泼了冷水,说道:“肯定骗不过摄政王!”
摄政王和公子都亲密到同床共枕的程度了,难道还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公子吗?
“那可不一定!”十七自信道。
听雪翻了个白眼,真是天真的傻孩子,公子是女人,就算现在骗过了摄政王,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会被发现的呀,难不成你还能变成女人?
当然,这些话只是想想而已,十七不知道公子是女人,听雪当然不能暴露公子的身份。
摄政王和姬少主足足打了两盏茶的时间,姬少主越打越兴奋,摄政
兴奋,摄政王越打越不耐烦,却同时加快了拳脚上的动作。
摄政王趁着姬少主不备,一拳捶在了姬少主胸口上,姬少主踉跄后退了几步,没想到摄政王脚下一勾,将他的一条腿勾起来,姬少主一个重心不稳立即四脚朝天摔倒在了地上。
姬少主正摔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