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水平不高,到小学二年级就不上了,但许建国也不嫌弃,对她一心一意的,自然这份感情是许老太太这辈子最大的收获。

“这本书,不是你以前左爱窗户底下念过的嘛?我还记得呢。”她拿着一本诗词,喜笑颜开。

这回忆起来,就没有睡意了,老太太精神亢奋,将箱子里的书全都拿了出来。

“当初咱们那个时候多好啊,一辈子就娶一个,真心相待。你看看现在,不得了了。就拿宁川来说,他跟乔蝶锦不也挺好的么?我都不反对,偏偏乔蝶锦的孩子没了他就不结婚,我说了他也不听。”

说起这回事老太太心里就有气儿,念叨了好几遍。

她拿开一本杂志的时候,发现下面有一本白色的病例,老太太动作一顿,将白色病例从里面抽了出来。

“这是什么?”老太太将病例拿到面前,上面的信息是许建国的,而日期,是许建国去世的那天。

老太太拿着病例,回想那时候的情景,她记得那天上午许建国确实是去医院做检查,因为之前一段时间,他总说胸痛,后面已经影响到了肩膀。

老太太不放心,让他去医院看看,但是回来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

难道,这就是那次检查回来的病例?

“怎么有这个东西?我没见过。”老太太愣愣地自言自语,翻开看。

“胸痛,部位较为集中于左胸前乳及乳下,每次大概持续三分钟,部位不时发生变化,心前区多有压痛点。”

而最后,医生的说明里面,表明心电图检测的结果是心肌梗塞。

许老太太拿着病例,脚步踉跄。

她走到许婧的房间门口,使劲拍门。“婧婧,你睡觉了吗?我有事找你。”

许婧睡得迷迷糊糊的起来,出来的时候眼皮子还黏在一起,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妈,大晚上你怎么没睡觉?”

老太太也不管她睡了没睡,火烧火燎地将病历本递过去,“你看看这是什么?这上面的意思,是你爸爸得了心肌梗塞吗?”

许婧的瞌睡虫被吓跑,睁开眼睛,低头接过病例。

“这是我在杂物间里找到的,没想到竟然被我翻出这个来。你爸有心肌梗塞?他那个时候是去做了检查,但是回来后什么都没说啊!后来你爸就这么走了,主治医生也没提及他这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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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建国的墓地在郊外的墓园,后来许宁川发家之后,给他找了一块更好的墓地。

十二月的天,许老太太穿的一身黑,眼眶微红。

拜祭的过程不复杂也不长,大部分都是老太太在说话,许宁川和许婧则是沉默地站在后面。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

许宁川明显感觉老太太今天的心情很低落,回去的路上,因为跟许建国已经诉说了一些心事,许老太太的脸色顿时露出一丝愤怒的表情。

“宁川,你去查一查你爸的主治医生,叫什么邵医生是吧?我昨天才发现,你爸死前已经诊断出心肌梗塞了,但是那个邵医生一句都没提。”

老太太抓着安全带,指尖泛白。

说完,她低头将包里的病例拿出来,让许宁川不用急着开车。

泛黄的纸上写着检验报告,以及一些药物单。

许宁川抿着唇,接过病例,越看,表情越冷。

在赵呈忠找上门之前一刻,父亲才诊断出心肌梗塞,再加上赵呈忠的打击----

“妈,我知道了。”许宁川放下病例,脸色阴沉。

邵医生,连基本的告知都没有,当得哪门子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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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为什么隐瞒家属这个事实?

肯定是有人背后使坏,才让医生败坏医德,将他们一家人牢牢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初许宁川不过是一个学生,不要说只手遮天,就是跟医生多说一句,人家一个轻蔑的眼神都扫过来,他都必须忍着。

而他也非医学生,又怎么知道许建国的去世,还有别的因素在?

就算许建国是因为赵呈忠的羞辱而造成了他的死亡,那医生也有义务告知心肌梗塞的事情。

要找到一个大医院的医生,并不难。

很快许宁川就得到了答案,那个人在五年之内,已经升级为了主任。

他今天亲自上门,没想到那个邵医生,没有来上班!

许宁川冷着脸离开邵医生的办公室,乘着电梯下去,在一楼的大厅里,跟陪着褚老一起来医院的褚景煜不期而遇。

褚景煜的身边跟着司机小张,他也一眼看到了许宁川,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抿着唇,挺直腰杆,狐假虎威地冲着许宁川走过来。

小家伙只有许宁川的大腿高,仰着头,笑容带着一些恶意。

“嗨喽,许宁川!”

这是迄今为止,褚景煜第一次这么友好地跟许宁川打招呼。

小家伙皮肤白白,几天不见,竟然去电了一个头发,表情怎么看都是来嘚瑟的。

他不客气叫许宁川的名字,让后者皱眉。

“褚景煜,你爸爸就是这么教你的?”

“什么?”

“逢人就叫名字。”许宁川冷淡地说了几个字。

褚景煜的小手环在胸前,听到他的话直哼哼。

“那也得看谁,难道我要叫你叔叔?”

小孩子的奶声奶气跟彤彤相比,他一点都不觉得面前这个可爱,因而许宁川不打算理会,迈开脚步往大门口走。

褚景煜见此,小脸一皱,跑到他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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