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姐??”
咖啡小妹喊了两遍沈春光才回神。
“什么?”
“你的咖啡好了。”
“哦。”沈春光将咖啡接过来,手里还拿着那本杂志,走了。
身后小妹傻愣了几秒,拍了拍柜台喊:“喂,你还没付钱。”
“……”
沈春光推着行李车返回去,掏出钱包:“抱歉。我忘了。”
小妹脸色已经不大好,接过钱,嘴弩了弩她手里捏的杂志:“还有那个,非卖品。”
“……”
沈春光只能再把杂志还回去,走一半又不甘心,回头。
“请问那杂志是什么时候的?”
“什么杂志?”
“就我刚才拿的那本。”
“你自己看呗。上面有日期。”
沈春光抽出杂志看了看,日期写在中缝,没有过期,昨天才发行。
呵……那女人怀孕了。
沈春光站在航站楼门口打车,凌晨等车的旅客已经不多了,不需要排队,可就是冷,往骨子里的冷。
沈春光没料到云凌气温降得这么快,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长风衣。好在刚才买了一杯咖啡,捂在心口才能微微觉出点热气。
沈春光到那间小宾馆已经过了三点,筋疲力尽,扔了行李便爬去洗手间草草冲洗了一遍,懒得穿衣服,像死鱼一样瘫在床上。
房间里开了空调,可沈春光还是觉得冷,她卷了被子过来盖住自己。
心里很烦躁,虽不知道这种烦躁来自哪里。
隔壁传来木板床咯吱咯吱的晃动声,有女人的低吟钻进耳朵里。
操蛋!
沈春光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唐惊程,你不喜欢出声?”
“叫!”
“叫一声你会死?”
“唐惊程,出声…”
被子里的那具身体烫起来。沈春光绷紧脚趾顶在床单上。
他总是在奋力猛攻的时候逼迫她,他享受她在自己身下溃不成军的样子。可她性子硬,偏不让他得逞。
沈春光翻过身去,将脸埋在枕头里。
隔壁的声音还在继续,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她只能揪紧枕头的边角,一点点均匀自己的呼吸,可是无济于事。
有些记忆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打开里面就会有猛兽跑出来。
那男人带给她的除了仇恨之外其余全是滚烫的回忆,他的身躯,眉峰,嘴唇,结实的小腹和肩膀,筋骨紧实,上面还有道道磕手的疤痕。
这根本是完全矛盾且对立极端的两种感觉,前者冷,冷到她必须与这男人老死不相往来,后者却是滚热的。他的喘息和抚摸曾经一寸寸烫过自己的身体。
“你和孩子都不能留在这世上,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别怨我,再见……”
“唐惊程,出声,我想听…”
“雾菲深夜现身xx医院妇产科做检查,疑似怀孕,纷纷猜测孩子父亲可能是之前与雾菲传绯闻的金晟高层……”
“姑娘,你湿了……”
沈春光揪着被子从里面钻出来,脸色通红,眼里全是血光。
隔天中午沈春光才去了公司,化了淡妆,但依旧遮不掉那双熊猫眼。
部门里诸多议论,沈春光去云南陪雾菲拍外景,雾菲都回来这么多天了,她却到今天才来上班,说是请了病假,但这行为实在有些“罔顾法纪”。
沈春光也知道周围同事对她抱有异样眼光,空降兵总是不受待见的,不过她也无所谓,反正嘴长在别人身上,好姑娘向来不纠结任何自己无法改变的事。
吃过饭后沈春光燥闷的情绪缓解了一些,她拿了杯子想去茶水间接点温水喝,可能昨晚在机场受凉的缘故,嗓子眼里有些发胀。
这是扁桃体要发炎的征兆,前几年因为声线受损,只要脖子一受凉她就会这样。
“小沈,来上班啦?”身后突然有人跟她打招呼。
沈春光接了半杯温水转身。
“戚主管…”
“戚姐!”
沈春光笑:“好,戚姐。”围土吉才。
戚洁走进去,拧开一听罐装咖啡,喝一口:“身体好些了吗?”
“差不多了,就是喉咙还有些疼。”沈春光故意用手掠了掠脖子,她这些年撒谎的技巧越来越成熟。
戚洁似乎有些了然:“你脸色确实不大好,要是身体不舒服就着早点回去休息吧。”
“可以吗?”沈春光确实有些撑不住。
“当然可以,我懂,每回陪雾菲出去的人回来都得脱层皮,那女人就是个作精,我瞧着你都比去之前又瘦了一圈。”戚洁大概还在感恩沈春光替她跑了一趟云南。
沈春光抿了一小口温水,嗓子确实越来越不舒服。
“那我待会儿先走了,钱经理那边……?”
“没事,你是我组里的,我会帮你跟他打声招呼。”戚洁拍了拍沈春光的肩。
沈春光喝掉杯里的水就走了,走到门口似乎又想起什么。
“戚姐。”
“嗯?”
“雾菲怀孕,这事是真的?”
“你也知道了?”
沈春光无奈笑,她倒是想不知道啊。
“杂志上曝光了,只是不清楚真假。”
戚洁哼笑一声:“应该是真的吧,所以这几天她嚣张得很。”
顿了顿,戚洁凑近:“关九知道吧,道上混的,金晟影业是他手底下的产业,所以现在媒体都传那孩子是金晟将来的太子爷。”
……
沈春光还是中途翘班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