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略笑着调侃:“难道你不想?”
“想啊,可也得她答应不是?”这话说完老麦就将杯中的酒一口闷了,爬起来又去按服务铃。
关略也不拦着,他想喝就喝,醉了糊里糊涂也挺好。
“你是打算这辈子都耗叶子身上了?”
“不然还能怎样?我都已经耗了这么多年了,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老麦手里举着空酒杯,另外一条手臂搭在关略肩上。
“老九,你说我们之间这交情算不算兄弟?”
“……”
“是,我知道叶子心里还有你,不过我也不在乎,兄弟之间在乎个屁!但今儿个刚好谈到这,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说!”
老麦又晃了晃微醺的身子,用手抹了一把脸,鼻子里呼哧一下,像是有什么正经话要谈。
果然,他捏着关略的肩膀。
“叶子这丫头胆大性子烈,但她对你绝对是真心的,就是脾气太冲动,要是哪天你发现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能不能网开一面?”
关略吸口烟,没说话。
老麦留意他凝冷的黑眸,毫无波澜,继而很快笑开,叼着烟挪掉老麦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喝多了你?我让阿莱弄点醒酒药来!”语毕便起身离开。
什么答案也没有。
老麦身子一歪,直直醉倒在了沙发上。
沈春光第二日醒的很早。
喉咙感觉快要废了,喝水吞咽都疼,她只能又吃了两片消炎药,换了衣服打车去公司,可刚到楼下却发现公司门口围满了人,路边还停了几辆采访车和警车。
什么情况?
沈春光下车往人群里面挤,一直挤到最前面,却见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往大门上贴封条。
“发生什么事了?”沈春光拉了旁边一位同为苏梵的员工问。
那同事也是一脸迷糊:“不清楚啊,我也是刚到,据说楼上办公室都被封了,好像又捅出了什么事。”
沈春光整个人感觉都在晃。
她从人群里面又挤出来,站在门口的柱子旁边给戚洁打电话:“戚姐,公司又出事了?”
戚洁正在赶来的路上:“对,我也是刚听说的。”又听到那端吵闹的声音,问:“你在现场?”
“我刚到,公司被查封了,你知道为了什么原因?”
“不清楚啊,一点征兆都没有,难道苏总那边的案子有了新进展?”
沈春光需要靠在柱子上才能站稳,如果查封真是因为案子有了新进展,那肯定不是好事。
沈春光挂了戚洁的电话,又给陈律师打了过去。
陈律师还是一如既往很稳沉的口气:“沈小姐,这么早啊?”围亩叉血。
“苏梵被查封的事您知道吗?”她也懒得寒暄了,直接切入正题。
陈律师没隐瞒:“知道,昨晚下的查封令。”
“为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陈律师考虑了几秒:“有人揭发苏梵涉及玉石走私。”
“什么?”
“匿名揭发,提供了照片和流水账,其中还牵扯到一些边境黑势力。”
……
关略坐在老麦车里,摸了烟出来。
“听说有人把迟峰当年和苏闳治勾结走私的事捅出来了?”
关略用手遮着点烟,吸一口,瞳黑亮:“嗯,你觉得像是谁干的?”
“不可能是苏闳治自己,他之前因为藏毒案被牵连,不过我听说一直查不到对他不利的证据,律师说只要没什么其他变数,立案宣判基本他就是当庭释放。”
“所以现在有人扔了一颗地雷出来,老头子估计这次难脱身了。”
关略的话像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老九,你的意思是?”
“田信知道吗?”
“田信?”老麦当然不知,“谁?”
“千慕台面上的当家人,不过苏诀一直跟他有私下联系,当年苏诀一夜之间得了老东西17的股份,老头子可没这么喜欢这个儿子啊,你不觉得奇怪?”
“……”老麦有时候逻辑转不过弯来。
“不懂?”
“难道老东西突然改性了?”
关略眯着眼睛抽烟,笑容冷丝丝的:“或许改性,不过最大一个可能是苏诀手里捏了他什么把柄。”
这么说老麦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是说苏诀早就掌握了老东西走私的证据?也就是这次揭发是苏诀的人所为?可有什么好处呢?”
对,有什么好处呢?
关略笑,用夹着烟的手指挠了挠额头:“这个好处就太多了,老东西从缅甸走石料的那条线可是经了好多年了,中间牵扯到的人和势力太多,而且藏毒的那批货也是从这条线走的。”
“……”
“最关键一点,这条线一直是苏霑在打点!以前老头子还自己过问,可这几年他年纪大了越发懒怠,什么都交给苏霑了,不然苏霑哪有那本事用那条线运毒而不被人察觉?”
“所以……”
“所以道理很简单。”关略吐出一口烟气,眸底黑亮,“既然老东西为了保他那宝贝小儿子而要把苏诀推出去,那苏诀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把走私这事全部抖出来,警方会顺藤摸瓜,这条线上的牛头马面就全部浮出水面了。”
老麦这么一想,瞬时明白。
关略又吸了一口烟,目光突然定在老麦脸上:“苏诀这是釜底抽薪,只要警方查走私这条线,老东西会被揪出来,苏霑会被揪出来,还有其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