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惊程吻了一会儿,松开关略,满脸已都是晕红。
喘口气,问:“我公寓里的那个阿姨是你找的?”
关略眉头一皱,猛才想起来这茬,最近事情太多他一时忘记跟宁伯提辞掉阿姨的事了,现在被唐惊程发现,他也只能承认。
“嗯,你刚去过?”
“去了,看到她在屋里…”唐惊程又喘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不是容易被感动的人,关略找个阿姨去给她打扫屋子,坚持一周换一次玫瑰花,这种事对他而言也不难办,可就是没来由地她觉得心里被震得慌。
那种被人默默惦记着的感觉,既兴奋又忧伤。
唐惊程松开面前的男人,缓了缓情绪:“你个白痴,做这么无聊的事!”声音里分明透着娇嗔。
关略有些不适应,咳了一声,旁边下手全部转过脸去。
唐惊程反正也脸皮厚,旁若无人,又在关略嘴上啄了一口:“行了,你谈事吧,我回去等你!”
走了。
走后包厢里一片死寂。
背过身去的下手都抿紧嘴不说话,可从他们一个比一个抖得厉害的肩膀就能看出都在憋着笑。
“行了,转过身来吧!”
一屋子人这才敢转身,却个个恨不得将脸埋到鞋跟后面去,只有一个胆子大的凑到关略耳朵边上。
“九哥,看不出嫂子原来这么生猛!”
“去!”关略一个栗子爆头过去,那人立马缩到人群中去。
其余几个都忍着不出声。
关略抬手用指腹擦了擦被唐惊程吸疼的下唇,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自己却先忍不住笑出来。
这样就算生猛?
那是他们没见过她更猛的时候!
结果就为了那束玫瑰花,晚上回去唐惊程把关略折腾得更猛,可怜关略又不敢真的办她,怕自己真办起来力度没轻没重,稍稍控制不住就会脱缰。
可唐惊程一个劲地扑腾。
“来嘛!”
“不行,我下手没个轻重!”
“那你这样忍着不难受?”唐惊程故意软着声音问他。关略摇头,捏紧她的手臂。
但怎么可能不难受?他感觉自己都快炸了,这个老是挑事的女人!
“你先睡吧,我去隔壁洗个澡!”
关略捞开唐惊程便想下床,结果脚还没着地,手臂又被唐惊程扯了回来。
“你跑什么?”
“”
“躺好!”
唐惊晨跨腿坐到关略小腹上。他胸口已经挂满汗,筋骨肌肉一块块隆起,目光盯着她晕红的脸:“你做什么?”
“给你…”
“别闹,不行!”他捏住唐惊程的手臂想起来,又一把被她摁下去。
“乖乖的,就这样!”唐惊程借手挑开关略腰上的运动裤裤绳。坐直,将脸缓缓埋下去
十分钟后。
唐惊程从洗手间漱完口回来,关略还是以刚才的姿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她抬腿替了他一脚。
“浑身都是臭汗,去洗澡!”
关略丝毫未动,眸光往她脸上扫了扫。
妖精!
“过来…!”他抬手将唐惊程扯到床边。“陪我躺一会儿。”
他身子都瘫了,这姑娘刚才的表现让他再度刮目相看。
唐惊程瞪了一眼,但还是乖乖地合衣躺到了关略身边去。
关略突然翻身,没头没尾地将唐惊程裹到怀里,滚烫的身躯,胸口还带着余温和汗渍。
唐惊程坏笑。将脸贴在他肩膀:“爽了?”
“嗯…”
“刚才还说不要?”
“”
“口是心非的男人,永远不肯把心里的想法摆到脸上!”
这是关略的特质,心思藏得很深,好事坏事他都瞒着人做,就像这次安排人去给唐惊程收拾公寓一样。
“如果我今天不是凑巧遇到打扫的阿姨,是不是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告诉我?”
关略摸了摸她有些湿的头发:“没什么是一定非要说的,更何况只是一件小事。”
“小事?怎么会是小事?”唐惊程用手指戳了下关略的额头,“对我而言,你心里有我,再小的事都不会是小事!”
关略被她一脸惆怅的模样弄得有些想笑,他将头往后仰了仰:“感动了?”
“你说呢?”
“那要不再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
关略松开唐惊程,从柜子上的花瓶里倒了一把钥匙,再用那把钥匙开了最上面的抽屉。
很快拿着一只小铁盒回来扔床上。
“看看!”
唐惊程翻身过去,将盒子打开,一时所有言语都消失了。
盒子里装了几样东西。
她当年戴去缅甸的那块百达翡丽手表。
苏诀送给她,后来却被她弄丢一只的兰冰种耳钉。
最后是一颗被擦得噌亮的铜黄色弹头
这是他们的曾经。
他给她的伤痛,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创口,这三年里他对她的所有念想和感情。不需要一句言语,都被他稳妥地收在这个小盒子里。
唐惊程看着面前的东西久久说不出一句话,直到眼泪滴到床单上。
关略抬起她的下巴:“你哭什么?”
对啊,她哭什么?
哭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个男人,不善言辞,不善表达。可他有一颗矛盾的心,粗糙不堪的表皮,硬邦邦地有时候磕得人疼,可撕开那层表皮,你会看到他里面藏了一颗柔软的心脏。
唐惊程抹着眼泪笑了一声,别开关略的手。将盒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