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出手真是越来越大方了!”上来就调侃他。
苏诀苦笑。看着坐在榻榻米上的唐惊程,生过孩子后的女人,长发都被她束到了脑后,穿了件草绿色的针织衣,身上的韵味似乎更加足了。
“都已经当妈妈了,怎么说话还不懂轻重?”
唐惊程嗤一声,将装金饰的盒子合上:“谁稀罕呢?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什么?”
“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就能给我什么?”
“差不多吧,只要能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那我要……”
“等等!”苏诀打断了唐惊程的话,“唯独那件东西不行!”
“怎么不行?那原本就是我的东西!”
苏诀用手揉了下额头:“我知道,可就容我这么夺人所好一次吧。”
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十九岁的唐惊程,比关略早,甚至比邱启冠都晚不了多少,可那时候却没有去争。
“我当年没有争,也就从你手里夺了这么一件东西,不会再还给你了!”
就当他给自己留个念想吧,至少表示他也曾爱慕过,倾心过。
唐惊程瞪了他一眼:“臭不要脸!”
“谢谢!”
“qín_shòu!”
“嗯。”
“qín_shòu不如!”
“抬举!”
“你……”唐惊程气得将眼睛睁圆,“真不知道以后什么样的女人能够收了你!”
苏诀笑了一声:“或许有,或许遇不到,谁知道呢?”
关略让唐惊程给丫头取个名字。
唐惊程懒癌发作,想了大半天去告诉关略结果。
“想好了?”
“嗯,乳名早就想好了。”
“叫什么?”
“尼拉!”
“……”关略晃了一下,不过他知道唐惊程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没有反对,又问:“那学名呢?”
“学名啊?”她咬了咬手指耸耸肩,“还没想好!”
“……”
“反正上户口还早,容我再想想!”
于是丫头的学名就迟迟没出来。
小尼拉满月的时候关略也没有大办,只在将军府请了几桌相熟的人吃饭。
他和唐惊程都属于不喜欢热闹。做事极为低调的人,更何况以关略的身份,结婚生子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因为唐惊程坚持母乳喂养,所以晚上孩子是跟她睡的,关略又重新支了一张沙发床与她的大床挨在一起。
洗过澡之后关略从浴室出来,见唐惊程正撅着屁股撑在丫头上方。
“你在做什么?”
唐惊程赶紧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丫头睡着了!”
结果她自己埋头下去在小尼拉粉嘟嘟的脸上亲了两口,还不舍地捏了捏她肉呼呼地小手指。
关略:“……”
他感觉自从丫头出生后自己就成了一只灯泡,满宅子的人都围着小尼拉转,他完全没有时间和唐惊程独处,就算像现在这样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她也会黏着小尼拉,几乎当关略不存在。
关略心里躁得慌,用毛巾随便擦了下头发就爬到大床上去。
“唐惊程……”
唐惊程立马转身挡在他和尼拉之间:“干嘛?下去!”
“……”
“你身上都是烟味,丫头闻到了一会儿又该醒!”
妈的当他女儿是猫呢,鼻子这么灵?
关略磨了磨牙槽,忍了,伸手过去捞唐惊程的肩膀:“难得她今天这么早睡,我们…”边说手指已经沿着唐惊程的衣领往里面钻。
唐惊程拍掉,瞪了他一眼:“别想,滚你床上去!”
关略咬着牙龈,唐惊程推了他一把:“再不走明天开始你搬隔壁去睡!”
行,她能生孩子她厉害,关略吞了口气,龇牙咧嘴地下了床。
他走去更衣间随便抽了件t恤套上,开门出去,几分钟之后又进来,唐惊程已经搂着尼拉躺下来,他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起来。有事!”
唐惊程翻过身,见关略正拿着一叠东西站在床前面。
“什么?”
“没什么,你签个字就行!”
唐惊程一听到签字便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从关略手里捞过那叠纸,随手翻了几页,目色开始变得清寒。
“你这算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给你名下转点东西!”
“你这叫转点东西?”
唐惊程手里握着一块十几亩面积的地契,两处店铺和一处宅子,都是不动产。
“说吧,什么意思?”
关略坐到床边上,将手里的笔递给唐惊程:“没什么意思,你别多想,只是想给你和孩子一个保障!”
他没有往深里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彼此心知肚明。
九戎台这几年虽然一直在漂白,但根是黑的,有些东西一旦沾过就很难洗干净,更何况他坐在高位,底下那么多号人,很难保证全部没有异心。
以前他可以不管,反正孤家寡人一个,来去无牵挂,但现在不行,他有女人和孩子了,他不准她们的人生有任何意外,要乘早为她们作好打算。
现在将一部分不动产先转到唐惊程名下,有朝一日即使他出事,也能确保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能够衣食无忧地过好下半辈子。
“签吧。签完我可以让律师赶紧去办!”
唐惊程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接过关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