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记得的。”侯曼青轻轻一笑:“当初绿桃可还是直接动手从臣妾手中抢过去的呢。”

绿桃被侯曼青说的面色不堪,眼看着她将要发怒出来,顾锦容急忙把她制止,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而后轻轻一笑,又咳嗽了两声,瓮声瓮气地说道:“那香茶我前段时间一直没喝,今日突然喝了一杯,也不知怎么了,竟开始咳嗽,也不知道怎么了,便想着问问你。”

“香茶,是否就是我方才在你那里喝的?”清安突然道。

侯曼青点点头:“没错。这香茶我每日都在喝,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是侧妃娘娘身体一直都好,我们王妃的身体底子本身就弱。”绿桃在一旁道。

侯曼青只想说一句那香茶我又没求着你喝?但是她知道,若是将这话说出来,不严重的问题也会变得严重。所以她轻轻一笑道:“还是先请太医来替王妃姐姐看看身体吧,若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诊治不是?”

流兰听了这话,忙出去请了太医前来。

王府虽比不上宫中,但是还是按照王爷的用度,在府中安排了两位太医,一位只负责王爷,另一位负责府里的女眷。至于下人那些,是没有资格陪太医诊治,基本都是去外面找大夫。

来的太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胡子花白,看起来眉目慈善。

他将手里提着的药盒子放在地上,自己又跪了下去,朝清安,侯曼青和顾锦容都问好。

侯曼青将太医虚扶了一把,忙道:“劳烦太医替王妃把脉诊治一番。”

将红线的一头牵在顾锦容的手腕处,另一头牢牢的掌在自己手里。一会儿,太医将红线收了起来,禀告道:“王妃应是吃了什么东西,从而身体不适。”

“绿桃,将那香茶拿出来给太医瞧瞧,看是不是香茶的问题。”清安在一旁指手画脚。

闻言,侯曼青的心当即狂跳起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很明显是顾锦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那香茶在她那里放置那么久,她自己加一些什么东西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不知道,清安在这里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想着,侯曼青还侧过头看了清安一眼。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清安转而冲她一笑,还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绿桃将香茶捧了出来。太医双手接过,将里面的成分都细细地看了看,最后沉声道:“回安公主的话,这香茶里确实有一味药材导致了王妃的不适。”

“哦?”清安讶异:“是什么?”

“雷公藤。”

看来侯曼青的猜测当真不假,顾锦容自己往香茶里加了料,再来贼喊捉贼,目的就是要将侯曼青牵扯到这个圈套中来。

眼看着就要引火上身,侯曼青倒也不急躁。清安却是一笑,对着她的侍女道:“暮雨,你去将这香茶泡出来,让本宫尝尝味。”

“是。”暮雨从太医手中将香茶接过,不一会儿,就沏了一壶茶来,还拿过两个杯子,分别给了清安和侯曼青。

侯曼青只是将茶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就笃定地说道:“这并非当日绿桃从我手中抢走的香茶。”

“本宫也觉着是。”清安将茶杯放回到暮雨手中:“方才在王妃嫂嫂那里,本宫也喝了一杯她特制的香茶,味道确实令人回味。但是这茶,闻着有一种怪怪的味道,想必就是多出了那味雷公藤的缘故吧。”

绿桃忙道:“可是这确实是侧妃给奴婢的。”

“侧妃说过多次,这茶乃你从她那里夺去的。况且,当初拿着茶的时候,你们并未察觉有何不妥之处,怎么现在才来说?”

“那是因为,前些日子本妃一直未曾想到要喝这香茶,今日突然想起,便沏了一杯。”顾锦容急忙解释。一边说,还一边咳嗽,那模样看起来委实楚楚可怜。

“既然王妃要这么说,那这话就说不清楚了。时间过了这么久,谁知道不是你们在中途动了手脚呢?”清安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十分诡谲的笑容。

因为是背对着她,所以侯曼青并未看到那笑容,面对面的顾锦容却看了个正着,当下气的快喘不过气来。

意识到太医还站在这里候命,侯曼青忙道:“太医不妨替王妃开一味药调理下身子吧。”

太医却摇摇头道:“所幸雷公藤的量并不大,只会令人察觉身体有轻微不适之感,并无大碍。”

“如此,那太医便先退下吧。”清安挥了挥手,冷冷地下命令。

太医忙鞠躬退下。

清安转而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人,嘲讽一笑:“不得不说,这手段委实拙劣,非但不能达到目的,还会若祸上身。”

***

从那一次小伎俩被当着清安的面无情拆穿之后,顾锦容像是安分了许多,甚少找侯曼青的麻烦,甚至连每日的定省都改成了初一十五两次。

不用挂着虚伪的笑容去应付,侯曼青也乐得自在。

自那一次,清安倒是跟侯曼青的联系多了起来,清心也来过几次王府。不过和请安明显向着侯曼青不同,清心对顾锦容和侯曼青都是统一的态度,统称为王妃嫂嫂。

宋池墨确实宠爱侯曼青,每晚都歇在她的房中。但,后院的实权,他始终没有交给侯曼青涉猎,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表明了他的不信任。不过向来不喜欢麻烦的侯曼青,也不在意就是了。

她最常作的事情就是女红,弹琴以及练习书法。这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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