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从口袋内掏出一沓钱,扔在我身上,他说:“什么不好做,偏要zuò_jī,拿着钱去买糖吃吧。”
我感觉那些钱在房间内散发着腐烂的气味,这种气味,就像那老男人残留在我身上的臭味一般,我发狠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抓过那些钱,用尽全力撕着。
撕到后面,我抱住自己,在那间房子内绝望大哭。
我这一辈子都没这样哭过,就算被人拐走,我也没有这样哭过。土冬岁巴。
因为我知道,从那一刻代表了什么,从那一刻,梁笙再也不是一个干净的孩子,她是一个肮脏的婊子。
跪着赚钱,跪着生活,跪在了自己的尊严上,跪在了这无望的社会上。
这些梦,太可怕了。
我全身冷汗的醒来后,张开眼发现,原来我已经脱离了那个鬼地方,现在的我是沈家大太太,原来我早已经是沈家大太太。
可我还这么年轻,我怎么就成了大太太了?
我迷茫的望着这一切,隔了好久,才动了动四肢,从床上爬了起来,去了浴室洗澡,出来后,没有睡意继续喝酒。
喝到第二天时,贾秘书来我房间看我,看到这一地酒瓶时,她被吓到了,当时便一声不吭的来帮我收拾地下的酒瓶。
上午沈柏腾来了一趟沈家,他不是来看我,自然是来看生病中的蓉蓝,在经过大厅时,有仆人和他禀告了我这几天的状况,还对沈柏腾说,让他来劝劝我,说是喝酒伤身,别这么折磨自己。
沈柏腾当时听了,脸上并无多大表情,而是随口问一句:“喝了很多酒吗。”
那仆人低着头说:“自从您那天离开后,便整天整夜喝酒,每天夜晚做梦大哭,无论我们怎么问她就是不说话。”
沈柏腾听了,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便改变了方向,朝着我所住的房间走去,不过,到达我门口后,他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那儿好一会儿。
仆人拿捏不住沈柏腾的想法,犹豫了一会儿问:“先生不进去吗?”
沈柏腾最终留了一句:“随她。”便转身从我房门口离开。
仆人也是一脸不解的跟在了沈柏腾的身后,跟着他去了二太太的房间。
而我继续坐在里面一杯一杯接着喝,根本不管贾秘书在一旁如何劝。
酒精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她会让你忘记噩梦,忘记烦恼,让你放肆,让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骂就骂,不用顾忌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好好任性一场。
我想,我是喜欢上这种东西了。
我喝到后面,又醉了过去,贾秘书不得不和仆人一起将抬上床。
贾秘书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瞬间消瘦不少的我,长长叹了很久的气,便对仆人说:“去拿一块热毛巾,帮太太擦一下吧。”
那仆人听了贾秘书的话,说了一声是,便去拿热毛巾。
等她再次进来时,我的房间内多了一个人,是看完二太太回来的沈柏腾,他也没来多久,因为在仆人进来后,他才刚问贾秘书我的情况。
贾秘书立马低声说:“梁小姐喝了不少酒,现在已经睡着了,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来。”
仆人端着热水放在床头柜上,用热毛巾为我擦拭着脸和颈脖,沈柏腾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忽然对仆人说:“把东西给我。”
仆人拿毛巾擦拭我颈脖的手一顿,不解的看向沈柏腾,就连贾秘书也在那儿看着,她低声提醒说:“这些事情让仆人来就好了。”
沈柏腾朝仆人说:“拿过来。”
那仆人犹豫再三,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我,她干脆心一横,对沈柏腾说:“先生,这是太太,劳烦到您未免不太合适吧……”
沈柏腾面无表情的说:“需要你提醒吗。”
那仆人听到沈柏腾语气不善,自然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立马将手上的毛巾递给沈柏腾,贾秘书便对仆人说:“对了,太太醒来时,肯定会头疼,你先去厨房内煮一些醒酒汤吧。”
那仆人立马说了一声:“是。”便快速出了房间。
贾秘书也没有停留,跟着仆人出了房间,顺带关上门。
房间内只剩下沈柏腾后,他拿毛巾在热水内清洗了一下,便将我手从胸口拿开扎没多久的手心,他拿着毛巾为我擦拭着手臂,脸,颈脖,身体。
一切都擦拭完毕后,他将毛巾扔在了脸盆内,可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那而看了我好一会儿,没过多久,他为自己点燃了一个眼,便坐在那儿抽了起来,抽了有一段时间,忽然伸出手去床头将抽屉拉开,看到里面全部都是烟后,他拿了出来放在眼下看了一眼,便将手中还有一半的烟掐灭,起身离开了房间。
正好仆人走了过来,沈柏腾将手中的烟对仆人吩咐说:“烧了。”
便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再说,朝前离开了沈家。
剩下仆人愣愣的看着他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