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腾坐在她病床边,不言语,任由她握着。
病房内所有人都不说话,全部都静静看着沈柏腾和袁姿。
隔了好久,氧气罩下的袁姿眯了眯眼,有点奄奄一息之感,但她还是虚弱的唤了一句:“柏腾……”
沈柏腾握住她另一只手说:“在,我在这里。”
她苍白的唇动了动,用尽全身力气对沈柏腾说:“我们、我们重新、重新开始好不好。”
所有人都在屏息的等着沈柏腾的回答,隔了好久,沈柏腾笑着说:“傻瓜,我们从来就没有结束过,如何重新开始。”
袁姿再听到沈柏腾那句话后,氧气罩下那张瘦弱的脸,忽然开出一朵花,极其灿烂夺目。
她笑完后,忽然斜眼看向门口站着的我。
沈柏腾注意到她的视线,也侧脸来看,不过,他似乎当我不存在,又对袁姿说:“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不仅让我担心,还让你爸爸担心。”
病床上的袁姿乖巧的嗯了一声。
当所有人全部盯着他们时,房间内唯一一个人看向门外的我,这个人便是袁姿的父亲袁江东。
只是很平常的一眼,就像是在扫视一个陌生人一般,我站在那儿回以他一笑,并且自主的加了一句:“袁先生,您好。”
袁江东说:“原来是沈太太了,怎么站在外面。”
我说:“我来看看袁姿。”
袁江东说:“进来坐。”役介沟扛。
在照顾袁姿的沈柏腾,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周助理,很快他便将视线收了回来,重新看向袁姿。
周助理却忽然在所有人都没注意中,挡在了我和袁江东面前,对我说:“太太,刚才仆人打来电话说,您在商场丢失的那条项链已经找到了,仆人让您赶紧回去一趟,警察在等您。”
我说:“是吗?这么快?”
周助理转过身看向袁江东,满脸歉意的说:“袁总,那我先送我们太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