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既然偶尔听一两句,我想问,当时我第一句话说了什么。”
那服务员脸色有些为难了。
我说:“说不出来,那便说出你听到的几句话,你既然知道我问袁小姐索要了钱财,那说说我和袁小姐索要钱财的话。”
我说:“不,你先暂时不要说,你先出去。”
那服务员不知道我葫芦内买的是什么药,而是看向沈柏腾,沈柏腾挥手说:“先出去。”
那服务员只能点点头,转身从房间内出去。
房间内又只剩下我们这些人后,我对沈柏腾提出一个要求,我说:“为了怕这个仆人遭人收买,我必须要求袁小姐详细的说出当时我们争执的话,然后再让服务员出来说一遍,到时候两方的话一对峙,如果话是相同,那我无话可说,如果有另一方的话出现差别,这很明显,到底是谁在撒谎一目了然。”
沈柏腾说:“既然是你提出来的就依照你的话办。”
沈柏腾将视线看向袁江东询问他的意见,袁江东似乎是看到局面对于袁姿有益,没有发出异议,便点头。
沈柏腾又看向袁姿问:“小姿,你觉得呢。”
袁姿还在犹豫,她想了许久,点头说:“爸爸都同意了,我没有关系。”
沈柏腾说:“那你就将你们当时因为钱而争吵时,所说的话,详细讲一遍。”
袁姿想了想,似乎在酝酿,隔了一会儿,她说:“当时梁笙说要给她九千万,他便再也不纠缠……”
“等一下。”沈柏腾打断了袁姿的话。
有人奇怪的看向他,沈柏腾对周助理说:“拿纸笔来,让夫人写下来更准确。”
周助理听后,便说了一声是,立马从口袋内拿出纸笔走到了病床边递给了她,袁姿看了周助理手中的纸和笔一眼,还是伸出手接过,在上面开始写当时我们两个人的对话。
差不多十几分钟,袁姿写好了,沈柏腾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便对周助理说:“让服务员进来。”
周助理立马出了病房将服务员再次带了进来。
沈柏腾问服务员说:“说你听到的那几句。”
那服务员这个时候才有些慌了,先前她还算有点淡定,她结结巴巴,好久都说不出来。
沈柏腾说:“怎么,不知道还是说不出。”
那服务员抹掉额头上的冷汗,看了袁姿一眼,随即才磕磕巴巴说:“当、当时梁小姐好像对袁小姐说、说、”
沈柏腾说:“说了什么,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敢撒谎,到时候送警察局,你可能会有作伪证的嫌疑。”
服务员被沈柏腾这句话一出,忽然吓的腿直颤抖,她带着哭腔说:“当时梁小姐说、说、”服务员当即便吓得哭了出来,对沈柏腾说:“我、我什么都没听到,沈先生,您放过我吧,我不想去坐牢,我只想安安心心工作,这件事情和我没任何关系啊!”
那服务员像沈柏腾求饶,袁姿忽然从床上一坐而起,面色满是错愕。
我笑了出来。
袁江东站了起来,对服务员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服务员更加害怕了,全身瑟瑟发抖,她忽然看向床上的袁姿哭着说:“袁小姐,您给的钱我不要了,我根本不知道当时你们在里面说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她从口袋内掏出一个信封,她赶忙跑到床边扔在袁姿的床上,那信封掉落在地后,洒出来一堆的红色纸张。
服务员转身就跑出里病房。
袁姿看向地下的钱,又看向站在那的我,她瞪大眼睛,还满脸迷茫,她说:“这些钱哪里来的?我根本就没给过这些钱,那服务员我也不认识,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的看向袁姿,袁姿拉住沈柏腾的衣袖,着急辩解说:“柏腾,我真没有给那服务员钱,我都不认识她!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沈柏腾任由她摇晃,并不动。
袁姿又看向一旁的袁江东,他又改为拉住袁江东的衣服,哭着说:“爸爸,爸爸,你要为我查清楚啊,我根本不认识那服务员,我也根本没有给她钱!我根本没有和她串通,您要相信我啊!”
袁江东看向袁姿也没有一动,过了好久,他脸色有些难看,很明显对于这样的事实也无话可说,无台阶可下,最后只能自己找台阶,他故作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对护士说:“夫人情绪有些波动,其余人都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我笑着看向袁江东问:“袁小姐这算是诬陷吗?”
袁江东脸一黑,我又看向沈柏腾问:“沈总,是我报警还是你报警?”
沈柏腾没有回答我。
我笑了出来说:“我可以走了吗?”
所有人都沉默后,我也没有等他们回答,转身离开了袁姿的病房。
走了好远,都还听见袁姿在那儿哭着说她没有做一切,她根本不认识那个服务员。
我在心里冷笑,袁姿大概永远都猜不到,那服务员为什么忽然会冒出来帮她,可到最后却反而害了她。
她之所以猜不到,那是因为,这服务员是我的人,早在我来赴约之前便和我串通好了,我也早就料到,这是一场鸿门宴而已,原以为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