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文的善作主张,沈柏腾并没有阻止,反而有赞同的意思,他打量着朱文说:“你说呢。”
朱文说:“我以为我们目前至少可以算的上同盟。”
沈柏腾居高临下看向他,他笑着说:“几分种前,我们或许是,可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你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给我设局的敌人。”
朱文不慌不忙的哦了一声,问:“那您现在是打算怎么对我呢。”
沈柏腾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他身体缓缓弯曲,将周继文手中的那把枪从他后脑处拿开,他说:“如果现在我对你动手,我今天未必能够走出这里,说不定只要我这枪刚扣动扳机,下一秒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就会飞出一颗子弹,这毕竟是你的局,你自然不会将自己放置在如此危险的境地,没有万全的准备,你一个人敢来这里吗?”
朱文说:“沈总别太高看了我,我并没有您所说的那么有本事,绑架您的妻子和孩子,实属无奈之举,希望您不要介怀才好。”
沈柏腾笑了笑,见他还在和他打着马虎眼,他也并不想多费口舌,将我从朱文的手下给抱了起来后,他对蹲地下的朱文说:“我今天之所以来,是想带走自己的东西,既然事情已经完成了,那我就先走一步,适配。”
他说完,便抱着我朝着出口走去,周继文看了一眼仍旧蹲在地下的朱文,见他没有反应,也才收回手上的枪跟在了我们身后。
朱文站在那里也没有再说什么。
沈柏腾将我从天台上抱了下来,我也没有力气挣扎什么,只是盯着他紧绷的下巴,他将车门打开后,问了一句:“这次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不怕了,我说:“你为什么还要来。”围吗有血。
沈柏腾低眸扫了我一眼,他说:“你以为我想来?”
我还想说什么,胸口又是一阵难受,我在他怀中用力的咳嗽出来。
沈柏腾骂了我一句活该,便把我抱入了车内。
车子发动后,我便安静的窝在他怀中说:“孩子不是你的吗?”
沈柏腾不回答。
我再次问了一句:“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忽然移到我嘴巴上,他捂住我唇说:“这个问题我并不想回答。”
我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便挨在他怀中感觉车子不断在这些山路上点颠簸,可我一点也不害怕,只是觉得有点累,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可休息了大约五分钟,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扛住睡意,用已经有了知觉的手将沈柏腾的手从我嘴巴上轻轻扒开,又轻轻扯了扯他衣襟,他低头看向我。
我小声说了一句:“我看到你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我忽然原谅了你,什么事情都原谅了。”
沈柏腾听到我这句话,刚想说什么,可他抬头一看,发现窗外的路况有些不对劲,他忽然将往怀中用力搂住,伸出手便从后面拽住司机的衣领,他冷声勒令:“立马停车。”
可那司机根本不听他的话,反而一踩油门将车加速到更快。
我感觉到车子剧烈的震动,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司机的手忽然从方向盘上离开,他反手将驾驶上的车门给推开,往车外纵身一跃后,车内传来衣服的撒拉声,沈柏腾手上只剩下一块布料,而那司机跳车后,立马从地下爬了起来,往和我们相反的方向狂奔消失。
车子还在疯狂的奔驰着,我感觉到剧烈的颠簸,这种颠簸和之前相比有很大不同,上一次的颠簸还算平稳,可现在颠簸却完全是处于失控中,我感觉我们两人的身体都随着车在摆晃着。
沈柏腾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他刚想奋身去掌控住方向盘,可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时间容他这么做了。
他只能改为在慌乱之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感觉他想都没想,忽然将我往怀中搂得更紧,在车子即将冲出某一处山坡,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抱着我从车内跳了出来。
当耳边一阵轰隆声时,我听到沈柏腾说了两个极小声的话,他说:“别怕。”
这别怕二字刚落音,我们的身体便从陡峭的山坡上迅速往下翻滚,他做了最后一个动作,便是将我夹紧在怀中,用手臂我挡住了两只耳朵,挡住了一切声音的来源,和恐惧。
我忽然一点心慌意乱的感觉都没有,心里特别特别平静,我想,老天爷对我真不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