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着嘴不说话。
也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话要我该如何回答?我说我想要?分分秒秒想和他在一起吗?可现实吗?这根本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我脑海内现在全都是袁长明的脸,我已经利用了他太多太多,我唯一能够给他的,只有婚姻内身体的干净,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也让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
沈柏腾将我的手拿开,他说:“你在想什么。”
我想将手从他手掌心中抽离出来,可他太过用力了,我挣扎不出来,只能被动的看着黑夜里他在我上方的轮廓,我动了动嘴唇。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他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是因为袁长明。”
这个雨好像有要停的意思,雨声越来越大了,并且雷雨交加。
有冷风穿梭在我们两人的周身,我感觉一阵凉风袭来,打了一个哆嗦。
沈柏腾深吸了一口气,最终,他平静的说两个字:“睡。”
然后他从我身上翻了下来,躺在了我身旁没在说话。呼吸渐渐恢复平稳。
这一刻我突然很后悔,可又很庆幸,庆幸在最后一刻我们都冷静下来了,我们没有再次把早已经理得清清楚楚的关系给打乱。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沈柏腾已经不见了,我从床上下来,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发现沈柏腾确实不在这个院子,我正想着人生地不熟的他会去哪里时,卓娜从外面背了一箩筐白菜进来,她站在太阳底下满脸微笑的和我打招呼。
我立马走了上去,问卓娜是否有看到沈柏腾。
卓娜将后背的背篓给拿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指着院子外的一条小路说:“他刚才问我镇上的路怎么走,我告诉了他后。他一个人朝着那边方向走去了,问他去干什么,他也不回答我。”
我重复的问了一句:“镇上?”
卓娜点点头说:“是啊,镇上。”
卓娜见我表情发生了变化,她追问了一句:“怎么了?你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我说:“镇上是不是有车可以离开?”
卓娜点头说:“去市里大约三个小时。”
我问“有几班车。”
卓娜想了想对我说:“每天只有一趟,早上八点出发的车。”
问完后,我一言不发的转身回了房间。
卓娜见我表情不对,便跟着我进了房间,问我怎么突然不开心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有些提不起劲的对卓娜说:“卓娜,我需要休息一下,行吗?”
卓娜见我的脸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以为我是生病了便利用伸手来试探我的体温,发现是正常温度,她奇怪的问:“没感冒啊,你脸怎么突然间这么难看?”
我不说话。爬到床上后便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
卓娜站在那里等了等会,见我像是睡着了一般,便也没有打扰我,满脸不解的离开了我房间。
躺在木床上的我并没有睡着,脑海内全部都是昨天夜晚的片段,我想,沈柏腾今天一早离开,一定是回了市区里,现在他身体完全好了,怎么还可能留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这里根本困不住他,也并不是他的世界,他走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何必难过。
难道你梁笙还真想和他在这里过山村野夫的日子吗?就算你想,对方也不一定肯。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可多少还是有些难过,因为他将我抛在了这里,并且一声招呼都不肯打。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一粒米饭都没吃,一口水也没有喝,卓娜进来我房间好几次,见我躺在床上都没有反应,她也只能离开。
到达晚上九点时,刚吃完饭的卓娜正坐在袁姿内和慕青聊天,两个人聊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我会突然间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母女俩聊了很久,都没有聊出一个所以然来。
卓娜的母亲用家乡话问卓娜沈柏腾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慕青这句话刚落音,院子外面便传来敲门声,卓娜第一个站了起来,朝院子外眺望了过去,发现门外是个人影,她立马走了过去,靠近后才看清楚是沈柏腾,他手上正提着一个袋子也不知道袋子内是什么东西,卓娜看到他后,便焦急的拉住他说:“你终于回来了,梁笙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刚起来的时候还好好地,问了我一些关于你的问题后,便回了自己房间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到现在都还是不吃不喝的状态。”
卓娜也不管沈柏腾是否反应得过来,拉着他便我房间的方向走,我刚听到开门声,以为又是让我起来吃饭的卓娜,刚想回她一句让她别管我,她们自己吃,可谁知道,下一秒卓娜便大声说了一句:“梁笙,梁笙,你老公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要是不想和我们说,可你也一定要和他说啊,你要是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你身体哪里难受,怎么帮你治疗?你快起来。”
我听到卓娜的话时,躺在被窝内冰冷的身体顿时一僵,还没等我从卓娜咋咋呼呼的话内反应过来,盖住脑袋的被子便被人往下拉了拉,有一双手放在了我额头上试探着我体温。
大约半分钟的事情,沈柏腾没有发现我体温有问题,但又见我萎靡不振的模样,他弯下身,声音温和又耐听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当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我耳内,那一刻,我忽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错觉感,紧绷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