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他,微眯着眼睛缓缓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沈柏腾那张我似笑非笑的脸,他说:“早。”
我愣了三秒,有些片段汹涌而至,我眨了眨酸痛的眼睛,便又淡定了下来,往他怀中又钻了钻,脸埋在他怀中闷闷的嗯了一声。
沈柏腾好心情的笑了笑,用夹烟的手拍了拍我脑袋说:“吃什么。”
我好久,才说出一个困字。
沈柏腾笑着说:“嗯,你再休息一会儿。”
我又眯着眼睛在他怀中窝着睡了半个小时,当窗外的阳光照射到床上,门外传来敲门声,正抱着我用手机查看邮件的沈柏腾听见后,掐灭掉连手上的烟,将怀中的我给掏了出来,见我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模样,他吻了吻我的唇,有些意犹未尽的吻了吻我鼻尖说:“很久都没见你这么可爱了。”
当我听到可爱这两个字,心里的恶心度不亚于吃了一千只苍蝇,但我定力还算好,只是皱了皱眉头,便翻了个身,用被子缠住自己,继续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门外进来的大约是服务员,因为我听见客厅内好像有碟子碰触桌面的声音,沈柏腾也去了浴室洗澡,他洗完澡出来后,见我还在床上睡觉,便迅速穿着衬衫,扣着领口的扣子说:“早餐已经备好了,起来。”
我没有理他,他又走了上来,身上是沐浴的清香,他将我从被子内拉了出来,在我又想钻进去时,直接吻住我的唇,强制性的挑开我牙关和我深吻了起来,吻到后面,我喘不过气了,不得不得睁开眼,伸出手将他床边的他推开说:“你恶不恶心啊,我都没刷牙。”
沈柏腾笑了,用手擦了擦嘴角,说:“我不嫌弃。”
我说:“我嫌弃。”
沈柏腾将领口的领带系好后,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对床上的我说:“还有个会议,先走了。”
我敷衍的点点头。
沈柏腾见我又有些昏昏欲睡,也没再打扰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等我再次醒来后,已经是中午了,我睡到头脑发昏,从床上下来后,便去浴室内刷牙洗脸,洗漱完后出来,正要换衣服,忽然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杯纯净水和一盒避孕药。
这是沈柏腾一向的规矩,事后总会命人准备这玩意儿,可今天我并没有按照平时吃下去,而是拿在手上看了两眼,哼笑了一声,便扔在了垃圾桶内,将那杯纯净水给喝了下去。
出了餐厅,发现丰盛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坐下后,觉得真有些饿了,便大快朵颐的吃着,吃完后,觉得身心舒爽,便让自己一口气喝了一杯新鲜榨的橙汁。
吃饱喝足后,自然是回家,可刚将门推开,便看到了袁长明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他听到了开门声,忽然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朝着我走了过来,到达我面前后,他便开口问:“昨天那一夜你都去哪里了?怎么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我听到他火药味十足的话,心里也早已经有了准备,将关机的手机打开,发现袁长明给我打了五六十通电话,外加十条短讯,我刚想说抱歉,这时,肖景华打来连一通电话给我,我立马摁了一个接听键,她在电话内问我是否安全回家。
我说:“刚到。”
肖景华说:“你到了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挂断电话后,便将手机递给袁长明说:“昨天肖景华离职了,我们两个人吃了一顿散伙饭,喝了不少酒,在她家睡了一夜,手机关机了也不知道,所以没有接听到你的电话,抱歉。”
袁长明的神这才缓和一点,他说:“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笑了笑说:“没有。”
便朝着房间内走去。
袁长明跟在我身后说:“梁笙,我希望你能够改掉这个习惯,别每次出去都不给我电话,晚上不回来也不和我说,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对于他不满的唠叨,虽然我现在有些疲于应对他,但还是深吸一口转过身,脸上满是歉意说:“对不起。”
袁长明果然吃这一套,他只能叹一口气说:“好,没事了,你看你黑眼圈这么重,还是先去休息。”
我点了点头说:“好。”
袁长明出了卧室后,我便去了浴室洗澡,发现全身上下都是淤青,在心里狠狠骂了沈柏腾一句王八蛋,便迅速搓了几下澡,换了一件还算保守的衣服出来,从卧室出来却并没有发现袁长明,我左右看了一眼,发现他似乎在阳台和谁打电话。
也就没有多在意,刚想用遥控器开电视,忽然在桌上发现了一本孕妇专用的杂志,我拿遥控器的手一顿。
可仍旧当做没有看到,继续换着台,等袁长明从阳台上打完电话出来,他有点意外我怎么还没去休息。
我靠在沙发上说:“还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