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就为了这件事情?”
沈柏腾说:“不止这些。”
我忽然明白过来什么,冷笑着说:“是的,根本就不止这些,还有很多因素存在里面,比如,沈博文本来就是你的心头大患,不除掉他。你又怎么能够放心呢?可他是你的兄弟,手足相杀这种事情你自然是不会任人拿住把柄,你只会让他自己自我毁灭,所以才会拿孩子做文章,现在他不仅杀了他自己的儿子,甚至有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从监狱内走出来,你直接毁掉了他这个人,不是吗?你的心头大患除掉了,心头只恨也更加除掉,这怎么算对于你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沈柏腾见我分析得这么透彻,他笑着说:“是这样没错。”
轻飘飘的一句是这样没错。
我小声的问:“可那是个孩子。你知道吗?”
沈柏腾有些好笑的挑眉问:“孩子?”
我说:“无论你和沈博文之间有多么大的矛盾,多么大的恩怨,你不觉得这些都不该扯到孩子身上吗?袁姿该怎么办?你让袁姿这一辈子该怎么办?”
沈柏腾有些不悦的说:“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变得这样善良了。”
他这句话里带有讽刺的意味。
我强调说:“这不是善良,而是人最基本的人性。”
沈柏腾说:“身为沈博文的孩子本来就该死,你以为沈博文今后还有机会出来会放过你们母女俩吗?”帅住岁圾。
沈柏腾冷笑说:“梁笙,就算这次他沈博文没有中我计,他也不可能放过你。更加也不可能会放过我,而我为什么要让他有这个机会?”
我没有说话,只是拳头紧握。
沈柏腾以为是我情绪缓和下来了,便也收起有点冷凝的神色朝我走近,他到达我床边,便将手放在了我肩头,轻声说:“现在好了,一切都已经平静了下来,我们又有了共同的孩子,别再去管任何事情了。”
我低头脑袋,并不抬头去看他,而是很小声的说:“我们会的报应的。”
沈柏腾将我搂在怀中说:“我的报应就是你。这一切还不够吗?”
我没明白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可也没有了兴趣追问,更加没有停留在这话题上,只是沉默不语的任由他抱着。
没多久,沈柏腾接到一通工作上的电话,便对我说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之后还有个饭局,所以他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来医院陪我。
我听了。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等了两秒,见我没有反应,便也不再等待,他秘书进来将房间内的文件全都收拾好后,随着沈柏腾离开了。
不过他离开没多久,我也并没有闲下来,趁着房间内四下无人,我立马下了床,去了楼上找袁姿,想询问袁长明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不见,本以为还会在那间卧室看到他,可谁知道,我将门推开后,床上躺着的根本不是袁姿,而是一个手脚都不能够动弹的老头子,护士正在给那老头子喂着手上那碗粥。
她自然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手上持着勺子转身看向我说:“请问你找谁。”
我愣了半晌,开口问:“这里面以前的病人呢?”
那护士问:“你是问上一个失忆的病人?”
我说:“对,她叫袁姿。”
那护士见我直接把袁姿的姓名给爆了出来,知道我们认识,以为我是她的朋友,便笑着说:“袁小姐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办了转院手续了,人已经不再我们医院了。”
我有些意外又惊讶的问:“转走了?”
那护士很肯定的回答了我一句:“是的,已经转走了。”她想了想,又问:“请问您是谁?找袁小姐有事吗?”
我拉动着嘴角僵硬的笑容说:“没有,就随便问问,既然她没在这里,那我就先走了。”
那护士还想问什么,我转逃亡似的离开了。
我坐着电梯下楼后,一直心事重重想着这件事情,袁姿被转走这件事情让我感到很意外,现在唯一能够让她离开这家医院的只有沈柏腾,可在生孩子之前他都不转,为什么会在我生完孩子后,问完袁姿袁长明的消息后为她转掉了医院?
而且还转得如此匆忙,一个星期前,就代表在我见完袁姿后,沈柏腾便让人将袁姿从这里给带走,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可从他如此匆忙中就可以看出一点,沈柏腾是不想让我再次见到袁姿,这是一个怎么样都否认不了的事实。
现在唯一知道我生产那天发生什么事情的只有袁姿,知道袁长明去处的也只有袁姿,要想找出袁长明,没有她是绝对不能的。
可现在沈柏腾袁姿藏了,我又该去哪里找袁姿?
现在的梁笙根本不像以前了,以前有权利的时候还可以派人去查,可现在的梁笙,还处在被沈柏腾架空的状态,我现在根本没有那个资源和权利去查找什么,而且还是在沈柏腾的眼皮子底下。
之后几天我便一直在为怎么找到袁长明和袁姿的事情而发愁,可过了四天,我身体复原还算可以时,那天我在袁姿病房内碰见的护士突然来我房间找我了,那个时候房间内正好没什么人,沈柏腾也没在房间,因为沈柏腾自从从那天接了一个电话离开后,似乎非常忙,至于在忙一些什么东西我不是很清楚。
我有些意外的看向那护士,那护士也看向我,正当我想问她找我是否有事,那护士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将门给反手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