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理那句话很好的让张哥停止了对我下手,他带来的两箱药中,会所小姐总共133个人,而这两箱销魂丸中,恰好是小姐相对应的人数。
何为逍遥丸?逍遥丸是用来防止小姐逃跑的绳索,这东西是剧毒,如果一个月未曾服用,你会明白什么是蚂蚁在血液里爬行,夹你咬你的痛苦。若是两个月没有服用销魂丸,那么在这两个月里面你必定会毒发身亡,和食物中毒的死法没什么两样。
所以,基本上会所的小姐死后,警察局那边是查不出因果,只猜测今天午餐时,吃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导致东西在胃里面发酵结合,便产生了剧毒,俗称食物中毒。
这是会所的绝招,我从十八岁那年就看过那些受销魂丸折磨的女人,她们抓破自己皮肤,抓破自己的脸,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瘙痒是在何处,到最后,她抓了两个月,身上的瘙痒渐好,皮肤会在死前恢复完好,到死亡后,洁白如玉,连疤痕都不会有。
这样痛苦的死法,是我如今在梦中都会感到害怕的一种东西。
所以,基本上没有谁敢冒着这个险,我不敢,这么多年来我始终不敢和小美她们一样从这里出逃,可我又始终不甘心,我不甘心自己用身体去讨好男人们,我不甘心我的人生变成男人泄愤的工具,我不想受他们玩弄,欺压,像个奴才一样,他们想要怎样就怎样,只要他们出得起钱。
可我能够怎样?除了能够在下面来耍耍小手段,不痛不痒的挠他们几下,我伤害不了他们半分,到最后只不过是把自己玩火自焚了而已。
我蹲在地下许久都没动,徐姐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她缓缓蹲在我面前,问我张哥刚才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
我想张哥竟然查到了这里,并且准确的找到了我,想必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了,再否认下去反而没有意思。
我看向徐姐,没有半分犹豫,没有丝毫遮掩和她说了一声是。
徐姐听了,用手指着我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说:“梁笙,你好生糊涂啊,你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
我不在乎徐姐脸上对我的失望,只是笑着说:“徐姐,我们都不要忘记,我们都是人,不是男人的畜生。”
徐姐说:“对,你说的确实没错,可你又能够怎样?你有那个聪明才智,那个能力去推翻你面前的一切吗?在你想要拥有和男人一样的地位时,你手中权利是要与男人相匹配的,这就是现实,如果你的能力配不上你的野心,徐姐和你说,你就活该被男人玩弄一辈子。”
她指着我胸口说:“梁笙,我相信这会所里面,有一大半的女人和你存在一样的心,可她们手上没有你这么好的资源和运气,你原先是可以有机会逃出这个牢笼的,可现在,都败在了你自己手中,你知道吗?这次你的事情暴露后,会所是决计不能留你,而你的客人沈柏腾,会被会所用一个比你还美丽,还懂得柔顺的女子去替代你的位置,而等着你的就是痛苦,无穷无尽的痛苦,你唯一的机会也失去了,我再也不能帮你什么。”
徐经理扔下这句话,便从我面前起身满脸失望的离开了这里。
我趴在地下许久,直到房间内空无一人才爬起来,我第一件事情便是整理自己的衣襟,还有妆容,直到自己感觉到又变回了以前的梁笙后,我才从会所离开。
果然,在会所第四天开张后,没有通知我,也没有挂我牌,更加没有给我销魂丸。
在第五天时,我身上的毒性便渐渐扩散,我洗完澡出来后,便感觉全身都是瘙痒,那种痒,让我彻夜不能安眠,无法入睡,我一次一次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用滚烫的水去浇着自己肌肤,来缓解这痛苦。
一直到达大半夜,沈柏腾给了我一通电话,我接听了,可电话内传来的却是沈柏腾秘书的声音,她和我说,让我今天过去一趟,并且还和我说了地址和时间。
我在电话内那端许久都没给出答案,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是否还能够见他,可又想着如果拒绝了他,不见他的后果又是什么。
我纠结了两三秒,沈柏腾的秘书没有得到我答复,她问我:“梁小姐是没时间吗?”
我当即便斩断了所有思虑,对沈柏腾的秘书笑着说:“对不起,邱小姐,因为今天是特殊期,我……
我犹豫了两三秒,干脆说:“麻烦和沈总说一下,我今天不能去。”
秘书听出了我这个意思是拒绝,这是我第一次拒绝沈柏腾的要求,电话那端的秘书感觉到诧异,不过她并没有多问,很快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这通电话结束后,沈柏腾也没有再给我电话,他的秘书也没再给我,似乎对于我上次破坏了规矩,他存心是想冷落我,我想,说不定现在的沈柏腾一定如徐姐所说,被另一个女人取代了我的位置,我再去找上门来,只不过是自讨没趣。
我以为自己会熬过这一个月的折磨,可这样的折磨在到达十天时,我再也忍受不住了,躺在床上时,整个房间都能够听到我痛苦的嘶叫和痛苦的呜咽声。
我不肯去抓破自己的皮肤得到痛快,可我更加无法忍受这钻心的瘙痒,很多次我都想拿起厨房的刀从自己颈脖处下手了结这些痛苦,也很多次站在了阳台的门口,想一跃而下,来结束这一切。
可每当到达最后一秒,我始终无法跨出那一步,我害怕死亡,害怕死亡给我带来的剧痛。
我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