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卫直接就搬了上等的金丝楠木的太师椅,上面还放置了一个用上等华锦所制,金绣线所逢的软垫子,这等的臭屁,除了岳倾,谁还能做得出来?
“哟,梅家的几位倒是都在呀。怎么?可是府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的话,为何本座进来,看到的一张张脸,都是这般地难看?”
梅文成此时心中已经有数,十有*,那些死尸是与他有关了。
“岳总管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了。”
李倾月轻蔑地笑了一声,神态倨傲,一旁的梅焕昭怒道,“岳倾,你放肆!胆敢如此与我父亲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有没有规矩?”
李倾月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梅焕昭,“规矩?你以为本座会在意那些虚无之物?说起规矩,本座今日倒是来好好地领教一下你们梅家的规矩。”
这话分明就是来者不善!
梅文成到底是为官二十余载,不可能会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
以前这位岳大总管可是真的出手帮过他们,如今突然出手,只怕也是事出有因。
“还请岳总管明示。若是我梅家果真有人胆敢对总管不敬,我梅文成,自然是不会饶了他。”
李倾月看到这只老狐狸果然聪明,很快就能猜透了三分,微垂了眼眸,身子一顷,“本座不希望仰视。”
看到岳倾如此没有规矩,梅焕昭气得大怒,却是被梅焕良紧紧拉住了衣袖,什么也做不得。
“总管,夜深露重,还是请厅内说话吧。”
李倾月的眉毛微颤了一下,唇角微微扬了扬,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进了前厅,李倾月第一眼便先看到了跪坐在地上的美人儿,此时小脸儿雪白,眼睛里也蕴着泪,还真是委屈的我见犹怜呢。
“哟,这位美人儿,是梅大人的小妾?”
岳倾的语气有些轻佻,那小妾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
她不过是一介妇人,一般情况下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最关心的便是如何争宠,如何让老爷多疼她一些。
哪里就知道这外头的什么人厉害,什么人是皇上的红人儿了?
只知道她嫁的是皇后的亲哥哥,安王爷的亲舅舅,那就是将来皇上的亲舅舅。
此时听到自己被一个小小的太监给无理了,心里头自然不忿,“我是不是老爷的小妾,似乎是与公公无关吧?”
虽然没有什么太难听的话,只是这态度,便足以让李倾月蹙眉了。
梅文成一瞧这架势,便知道岳大总管不高兴了。
“来人,将这个贱人拉下去,直接杖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贱妾,也敢在岳总管面前无礼,简直就是放肆。”
“是,老爷。”
小妾一听,顿时就懵了!
她刚刚没听错吧?老爷竟然要杖毙她?也就是说,要打杀了她?
“老爷,您不能这样儿!老爷,看在妾身服侍您多年的份儿上,您就饶了妾身吧。”
此时才开始求饶,晚了。
李倾月并不作声,低垂着眼皮,只是静静地喝着茶。
梅文成都发话了,哪个奴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
这名一直在后院儿颇为受宠的小妾,竟然就这样十分简单地被拉了出去,杖毙了。
至于其罪名,随意地拉出来一个,便是她竟然敢谋害主子。
小妾一被拖走,这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了。
“这倒是本座的不是了。竟然害得梅大人还失了一房小妾。”
话里不无嘲讽之意。
梅文成也不怕这么一两句的讽刺,轻笑一声,若无其事道,“岳总管深夜大驾光临,也不知所为何事呀?”
“怎么?本座还以为梅家人已经知道了。竟是本座高看了你们梅家不成?”
“岳倾,你休得放肆!”
梅焕昭的话音未落,阿布的一把钢刀已经逼至了他的脖颈之处。
梅焕良大惊,“住手!”话落,转头看向了李倾月,语气恭敬,“岳总管,我二哥也只是一时情急,只为了维护父亲的名望,并无他意。还请岳总管高抬贵手。”
阿布冷哼一声,“他为了维护梅大人的名望,那何人来维护我家大人的名望?你们梅家,欺人太甚!”
这一句话,倒是让梅文成听出了几分的端倪。
“岳总管,可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本座一直以为,你们梅家上下,可是团结的紧,本座可不认为,梅家还有什么人,能瞒着你梅大人肆意妄为。”
这下子,基本上就是确定了今日的这些尸身,与岳倾有着莫大的关系了。
“岳总管,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梅府突然出现的大批尸身?”
李倾月冷哼一声,阿布手臂一挥,司礼监的所有侍卫退出大厅,梅文成见此,也将自己府内的随侍都遣了下去。
至于梅焕昭兄弟二人,则留在了厅内。
“梅大人,正如你所说的,我们原本也非仇家敌手,本座自认在宫中掌权以来,一件对梅家不利的事情也未曾做过。上次就算是对付汪家,那也是皇上的意思,实在是圣命难违,相信梅大人心里头也是清楚的。”
“岳总管所言甚是。汪家之事,与岳总管无关,也是汪家的胆子太大了些,不该做那些见不得光之事。”
李倾月点点头,“梅大人能认可这件事,那便是最好不过了。本座承认这次的这些尸身,都是死于本座之手,难道梅大人不想问问,本座如何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