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计较什么?纳兰沉浮最多还能活四个月,你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那羽凤梨花裙舞衣你迟早也能穿上,甚至以后你夺得头魁的时候,皇上还会赏赐你一件更好的舞衣,你看看你为了这一件小事,竟然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了。 ( $>>>)”将比姜还是老的辣,大夫人不看眼前只看以后。
“可是,母亲我不甘啊,从来她用的吃的穿的,都是我剩下的不要的,但是如今她却能轻轻松松穿上我一直想穿的羽凤梨花裙舞衣,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去?”纳兰云舒咬着牙,摸样十分的凶狠。
“沉浮最多得意一时儿,你却能得意一世,你想想纳兰沉浮嫁给墨北王爷之后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听人说,整个人身上都没有一块儿好肉,血粼粼的手脚筋都被挑断了,就连姣好的面容都成了一堆肉瘤,光是想想就觉得十分的可怕……你要是在想想这些事情,纳兰沉浮要是经历过了,你还觉得有什么不甘吗?”大夫人语气平和却又严厉的开导着。
“我知道了母亲。”纳兰云舒深吸了一口气,波澜动怒的神情终究冷静了下来,双目狠毒的望着前方,两只手将手中的手帕绕了一圈又一圈。
纳兰沉浮你最多只不过能得意这一个月而已,到了下个月就是你的地狱日。
到时候她想怎么嘲讽都可以……
纳兰沉浮你就等着吧!
六月初的天气稍微还有些凉爽,纵使阳光当空照,却让人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丝毫的热意,倒是觉得越发的明媚。
纳兰沉浮微眯着眼睛,轻轻的深吸了一口气,昏黄的阳光从纳兰沉浮浓厚并且纤长的睫毛中穿透而过,在眼睑处落下一团阴影。
“小姐,今日的天气真的很好,小姐让老夫人将那皇上赏赐的那件舞衣拿出来晒晒还真是说对了,等到了晌午在将晾晒在十里画廊的舞衣取回来在喷点儿香儿,老夫人一定会更高兴的。”灵凡跟在身后笑容甜甜的。
纳兰沉浮慵懒的神情忽的一变,回头便对着灵凡轻轻的呵责:“你小声点儿,要是让别人听见了,祖母会不高兴的,现在那会儿没人看着,我要快点儿回去将香料拿过来,不然要是那件舞衣有了好歹,我们啊就等着受罚吧!”
纳兰沉浮用手轻轻的戳了戳灵凡的脑袋瓜子,灵凡立即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小姐,我们走快点儿就是……”
纳兰沉浮和灵凡一粉一绿的倩影从老杨树的面前一闪而过,站在枝繁叶茂老杨树后面的纳兰云舒,这才露出倩丽的身影,乳白色的裙子摇曳的拖在地上,一股浑然天然的仙味儿便从纳兰云舒的身上流泻而出。
看着纳兰沉浮和灵凡离去的背影,纳兰云舒的嘴角斜斜的翘了起来。
老夫人向来是不喜欢出梨花院的,即便出了梨花院那最常去的地方便是十里画廊。。
这之后自然而然十里画廊便成了老夫人的专有地盘,没有允许谁要是进去了,老夫人肯定会不高兴。
当然她是个例外,她是除了纳兰婉婷外第二个可以进去的人。
十里画廊便如同这名字一般,长长的画廊墙壁上都画满了形态各异的壁画,大多是跃跃飞舞的靓丽身影。
而且这里还十分的幽静,饲养者各种名贵的鸟儿,环境的幽静,在加上这些鸟儿清脆的叫声,在欣赏着这巢湖的美景,心情自然就格外变得美好起来。
纳兰云舒小的时候就经常在十里画廊玩捉迷藏,对这里的地形自然驾轻就熟。
绕过一片青绿的杨柳,便看到那件雪白轻盈的舞衣被晾晒在用金桐打造的衣架上,为了不让污浊的泥土和树叶沾染到这件舞衣上,纳兰沉浮很是小心的在外边儿用一层薄薄的白纱罩在外边儿。
看到那件梦寐很久的舞衣,纳兰沉浮的双眼放满了精光。
舒尔看着纳兰沉浮的眼神便说道:“小姐,奴婢到门外给你守着。”
“哼……你以为我会穿纳兰沉浮穿过的东西吗?凡事她碰过的东西即便是金子也会变成一坨粪便。”纳兰云舒的眸光十分的狠戾,轻柔的声音也更是尖利了不少。
“那小姐你?”舒尔有些后怕的退后了几步。
纳兰云舒看着舒尔头发上那闪闪发光的银簪子,舒尔越是退后,纳兰云舒的眼睛却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线,猝不及防的走到舒尔的跟前,将她头上的银簪子拔了下来,随后桃花般多情的眼神便温柔如水的看着这件,她想了很久,盼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得到,甚至看过一眼的舞衣。
可是这件舞衣被纳兰沉浮穿过,就像在好看的衣服被沾染上了一坨粪便一般,让她觉得十分的肮脏。
现在她就是碰都不愿意碰一下。
纳兰沉浮,我要是将这件漂亮的舞衣给毁了,你就是在出嫁前也别想要好日子过。
谁让你惹上不该招惹的人!
纳兰云舒说罢,便准备将手中的银簪子朝舞衣上狠狠的划去,但是手落到半空,却一下停住了。
要是这样划下去,是谁都能看出是故意破损的。
纳兰云舒想到这便将手中的银簪子扔还给了舒尔。
灵动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忽而便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将挂在金架上的舞衣取了下来,那轻柔滑腻的触感真的让纳兰云舒有些爱不释手。
“小姐,这件舞衣对身材要求很高的,你要是不先将身上的衣裙脱了,是穿不上去的。”舒尔看到纳兰云舒直接将这件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