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纳兰云舒这次似乎是真的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大部分辣椒水都泼到了身上,却没有丝毫反应。
不过等辣椒水进入了鼻腔,进入了口腔,纳兰云舒在睁开眼睛。
倒是在泥泞的土地上打滚喊叫的就又要多了一个。
纳兰沉浮优雅的转了一个身,倾洒在油布伞上的雨水便也跟着旋转了起来。
纳兰沉浮从未像今天这样,头高高的昂起过。
从未像今天有一种一雪前耻的感觉。
刚刚重生回来,她满腔恨意,只想杀了纳兰云舒和钟离枫,但是同时又深深的怕自己没有那个能力。
可是一个经历过沧桑,死亡,背叛,折磨的三十岁女人,即便之前在怎么的单纯,在怎么的无暇,终归会为了保护自己而变得越来越成熟。
有些事情经历过了,一个人便也成长了。
事实证明,她纳兰沉浮只要她有心,对付纳兰云舒这样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轻而易举!
至于钟离枫,她自然会更加小心,因为他才是那个最重要,也是最难对付的角色。
雨水声混合着尖叫声,咒骂声,在纳兰沉浮的耳边儿肆掠着,一时间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孤寂的冷宫们。
身边那些之前被钟离枫宠幸过的女人,声嘶竭力的叫喊着,哭嚷着,绝望的悲嚎着。
甚至悲痛的咒骂着……
现在的场景和那时的场景真的像极了……
只不过那个悲催的主角已然不是她,而成为了纳兰云舒……
如今纳兰云舒和大夫人已经暂时的被她打成了半伤,一时间是不会有心思在来对付她。
那么接下来她就好好对付兰若雪……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让她恨到了极点儿。
纳兰德和纳兰瑞刚刚进府,就被林妈妈严肃着脸带到了祖宗牌位前。
纳兰德和纳兰瑞十分的纳闷,但是随即纳兰瑞便迅速的反应了过来,轻声叹了一口气,脸色沉重:“终究是瞒不过母亲的,现在云舒怎么样了?母亲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纳兰德楞了一下,随即便准备朝门外走,但是门外早已经有了侍卫把守,纳兰德还没走到门前,就有两个带刀的侍卫挡在了跟前。
林妈妈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看着纳兰瑞:“二老爷,老夫人这次是彻底的动怒了,二小姐这次也算是受了现实报了,外边儿下着这么大的雨,现在还跪在雨里呢!要是二小姐不自个作的话,恐怕这件事老夫人也不会知道……”
“云舒娇弱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我要去跟母亲说去……”纳兰德一听有些急了,纳兰云舒往后可是要送进宫的,他的官路,势力以后就全仰仗着纳兰云舒了,要是纳兰云舒有了什么好歹,那他精心设计的这一切不就毁了吗?
纳兰沉浮已经成为了一颗废棋,即便纳兰千柔,纳兰飞烟都才成了废棋,但是纳兰云舒却绝对不行,她是他用尽心血培养的一个……
“大哥,母亲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要是现在去,说不定母亲会惩罚云舒的更严重,这么多年来,母亲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越求饶,罚得越重,我们还是老老实的跪在祖宗的牌位前思过吧!”纳兰瑞连忙拦住纳兰德,苦心说道。
“云舒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请才让母亲发觉的?”纳兰瑞十分的奇怪,以母亲对纳兰云舒的疼爱,即便是跪也不会跪在雨里啊。
林妈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二小姐将老夫人最珍爱的舞衣给弄坏了,前后两件事加起来让老夫人彻底动了怒,下令等二小姐跪到天亮之后就要关押在府牢中!大夫人也已经被被老夫人禁了足!”
纳兰德和纳兰瑞听到后十分的错愕,那舞衣可是母亲最重视的东西,别说碰了就是看都不能看一眼,纳兰云舒竟然将老夫人的舞衣给弄坏了……
看这样子,老夫人是不打算让纳兰云舒活命了。
“这舞衣母亲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收着吗?云舒怎么能将舞衣给弄坏了?”纳兰德脸色十分的难看,鞠氏刚进门的时候,就一直求着老夫人看那件舞衣,如今差不多都二十年了,老夫人都没有让鞠氏看过,这纳兰云舒怎么就能看到,而且还将舞衣给弄坏了。
“老夫人不是说大小姐再过一个月之后就要跟着墨北王爷去边塞吗?就当做是满足大小姐的一个心愿,于是便同意大小姐去看看老夫人的那件舞衣,大小姐看完了之后说这舞衣常年不见阳光,怕是失去了以往的色彩,要是拿出去晒晒太阳,之后在撒上一些香料便是极好的,老夫人觉得主意不错,便在今天拿出去晾晒了,哪知道二小姐知道了,非得去看,大小姐一时心软就同意让二小姐隔着窗户看,但是谁知道二小姐趁着大小姐回去拿香料的时候竟将舞衣穿在了身上,而且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未脱,这不就将舞衣给占坏了嘛?”
林妈妈说完,纳兰瑞和纳兰德的脸色越发的铁青,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他们认为纳兰云舒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孩子,但是那件舞衣对女孩子来说也确实存在着天大的诱惑,纳兰云舒想要去看也无可厚非,但是纳兰云舒却糊涂到竟然将那件舞衣穿在了身上。
本身穿上身就已经是死罪了,更何况将舞衣给弄坏了。
纳兰德心里清楚,如果他们还是不知好歹的去劝,去求情的话,怕是纳兰云舒真的要消失在这个王府了。
母亲既然要将纳兰云舒关在府牢中,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