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袖子中何时沾染了泥土都不知道!”纳兰沉浮一抬手,勤惜文便看见了纳兰沉浮袖子上不小心沾染上的泥土。
忙伸手去将纳兰沉浮挡掉!
“谢谢姑姑!”纳兰沉浮灿烂的笑着,那笑容似乎要比外边儿的阳光还要耀眼。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儿大小姐的架势都没有?”勤惜文见纳兰沉浮毫不在意,便更加的喜欢纳兰沉浮了。
那些大小姐们,别说让她们搬盆花了,就是站到太阳底下一刻都不会愿意,要是知道心爱的衣服上沾染了泥土,肯定急得哇哇叫起来。
“是父亲教育的好!”纳兰沉浮回道:“原本想今日就回京都的,但是才来大湾没有几日,有些地方还没有玩得尽兴,所以便将回去的时间给延迟了。”
“大湾的名胜古迹那么多,一两天也是玩不来的,我刚来的时候,王爷可是陪我转了三个月才将大湾玩遍儿。”勤惜文柔柔的声音说得没有一点儿做作,好似只是随口说说一般。
昨日纳兰沉浮走后,钟离瑾瑜便将纳兰沉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勤惜文,由此勤惜文也算是了解些纳兰沉浮的习惯!
“王爷待姑姑可真好!”纳兰沉浮由衷的说。
勤惜文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诚恳的说:“浅妃早逝,王爷打小就在我身旁,我待他如亲生,王爷也自然待我比较亲近。”勤惜文说完又沉默了一下说:“其实王爷本性不坏的,你若对他好,他心里是有数的!”
纳兰沉浮点点头:“那这也是姑姑该享的福分!”
勤惜文见纳兰沉浮没有一丝诧异或者不满,脸上的笑容便又增多了一份,慈爱的看着纳兰沉浮的面容:“你的头发真漂亮……”
纳兰沉浮低头看了一眼垂在肩前的几缕发丝,看着勤惜文说道:“我以前的头发是十分枯燥无光的,不过后来用了自己配制的头油之后,发质就变得光亮许多!”
“是吗?你的手还真是巧,还会这些东西,不过也是,你是丞相府的嫡女,以后是要入宫的,自然会的要多一些……让你嫁给王爷,倒是有些委屈了!”勤惜文说着说着不由得觉得惋惜起来。(
“姑姑,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有白头发?”纳兰沉浮看着勤惜文说,忙走到勤惜文身旁,将她的三千发丝拨开,几根白色的长发在黑发中尤为的显眼。
“从小便是这样,拔了就长,王爷给我寻来秘方,每日涂抹一次,那也是治标不治本,一入水便又成了白发!”勤惜文倒说得不在意。
纳兰沉浮沉吟了一回儿,手中捏着勤惜文的那根白发说道:“姑姑,你这是少白头啊?”
“是啊,所以便一辈子都没有嫁出去,夫家的人都说我这不吉利,活不长!”勤惜文的声音依旧柔柔的,温和的就如同一杯温水一般,让人喝下去恰到好处。
勤惜文论五官是长得不错的,在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俊俏的姑娘,又是浅妃的贴身侍女,到了年纪随便嫁给一个副官都是可以的。
但是偏偏到了三十余岁却依然没有嫁出去……
也不知道是真的和这白头发有关,还是因为墨北王爷。
墨北王爷对勤惜文的那种依赖,已经不是儿子依赖母亲的那种依赖了。
而且她觉得倒不像是依赖,两个人倒像是一对情侣。
勤惜文依赖墨北王爷倒是能说得过去。
“那姑姑往后有何打算?”纳兰沉浮一边儿摸着勤惜文的头发,一边儿漫步尽心的问道。
“打算?我都步入更年了,恐怕是要老死在边塞了!”说道这里,勤惜文柔和的目光慢慢的沉沦下来,悲伤似是迷雾一般,遮住了勤惜文整个眸孔。
“姑姑,你还年轻,何必自怨自艾?”纳兰沉浮手下的动作一沉,一根白头发就这样深深的被纳兰沉浮给扯了下来。
许是勤惜文沉寂在悲伤中,没有反应过来,“哎呦”了一声。
纳兰沉浮的手便被人狠狠的禁锢住,随即被重重的推到在墙壁上,后背一下撞击到坚硬的墙壁上,使纳兰沉浮的身体条件发射的缩在一起。
“姑姑,没事吧?”钟离瑾瑜身穿着一身缎织掐文对襟外裳,脚下穿着大红色的单鞋,明明那么鲜丽的颜色穿在钟离瑾瑜修长高大的身上不仅没有丝毫的花哨感,反而显得极为的寒凛。
他一进来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度,寒冷一波一波的朝纳兰沉浮袭来。
勤惜文没有回钟离瑾瑜的话,甚至连看也没看钟离瑾瑜关心的眼神,走到纳兰沉浮的跟前小心翼翼的道:“云舒,没伤着你吧?”
纳兰沉浮揉了揉被弄痛的手腕,摇摇头。
“王爷,刚刚云舒是在帮我拔白头发!”这时勤惜文才微扬着头对钟离瑾瑜说。
钟离瑾瑜那妖冶的面容低下来,就好像如同天边垂落而下的彩霞,美到让人窒息:“原来是这样。”
随后钟离瑾瑜妖冶的面容转向贴在墙旁儿的纳兰沉浮冰冷的说道:“你体内有蛊,你应该知道那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王爷,你实在多虑了,我一个弱女子能在墨北王爷府做什么呢?”纳兰沉浮扯出一抹笑容,静静的看着钟离瑾瑜。
“你今日不是应该回京都吗?”钟离瑾瑜望着纳兰沉浮的眸光似是更冷了一份。
“我想王爷的手下应该早就告诉王爷了!”纳兰沉浮轻扭了下腰肢,似是在确认她的腰有没有伤到。
“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