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仙见此忙躲闪了过去,却无意瞅见了桌上的一封信。只见上面写着:“杨明已经答应去县城,估计明日就会在县城被县尊乱刀砍死,我已得知这几日,汉家村只有一标人马,正是余将军一举拿下汉家村的绝好时机。”
“他们要害公子,还要拿下汉家村!”徐水仙虽然不能写诗作文,但是看这样不到一百字的信笺还是能认得大概。徐水仙不觉愣了片刻,但就是这一愣,关嘉仁已经抱住了他,一张臭嘴迫不及待地往徐水仙脸上啄来。
“不行,我得去救公子!”徐水仙暗自说着就使劲一推,也许是急于救杨明而爆发出了很大的潜力,或许是关嘉仁耽於酒色,虚弱不堪。总之,徐水仙这一推,居然把关嘉仁推了个四脚朝天,而那一柱朝天的物事儿也被徐水仙踢了一脚,疼得他嗷嗷大叫:“该死的小娼妇,老子要杀了你!”
外面的奴仆忙开门进来,正不知发生什么事时,徐水仙早已跑了出来。
这里,关嘉仁一被人扶起来,就立即将写好的两封信交给一奴仆:“立即将这两封信带给太平县的余千户和张家场巡检司的牛巡检”,说后他自己就亲自带着人往徐水仙逃跑的方向追来。
这时候,徐水仙已经到了云蝶所住的第二组土楼,然后拼命地敲着门。
喜欢早睡的云蝶打着哈欠开了门,一见是徐水仙就气不打一处来:“徐水仙,你造孽啊,大晚上的敲那么大声干嘛!”
“云蝶姑娘,快告诉我,公子他是不是去县城了,不要让公子去县城,去县城有危险,还有,关先生是个坏人”,徐水仙急切地说道。可云蝶早已将门关上了:“满嘴说得是什么,我家少爷去县城是县尊邀请的,能有什么危险。”
关嘉仁现在恨极了徐水仙这个小寡妇,他之所以追上来就是要将徐水仙抓回去,然后强了徐水仙,然后再扬言这徐水仙勾引自己,他就不相信这徐水仙一个大字不识的人能辩得过自己,更何况他以前可没少干这样的事,一向都是很容易摆平的。
可这时,关嘉仁见云蝶在这里,也不好太过放肆,想了想后才喊道:“云蝶姑娘,别放走徐水仙,她刚刚偷了我的玉簪!”
“什么,好啊,徐水仙,关秀才是我们少爷请来的先生,你居然偷他的东西,这不是丢我们汉家村的脸吗”,云蝶对徐水仙本来就有偏见,那关嘉仁这么一喊,她就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关嘉仁所说,忙抓住了徐水仙。
徐水仙知道这关嘉仁是来抓自己的,但是如果自己被抓住了,那就没人去告诉公子了。于是,徐水仙直接一脚将云蝶踹开,然后提起襦裙跑向了村外。关嘉仁见此也忙掉转方向追了过来。
“徐水仙,你敢踢我!你等着!”被徐水仙踢倒在地的云蝶很是恼怒地大喊起来,同时也感到很是委屈,毕竟连自己少爷都从没踢过自己,这个徐水仙居然敢踢自己,仿佛受了奇耻大辱的云蝶现在恨不得立即把徐水仙生吞活剥了。
徐水仙虽然是一介女子但跑起来并不弱于关嘉仁等人,而且徐水仙对村里的道路屋舍和地形也要熟悉些,没几下就甩开了关嘉仁。
不一会儿,徐水仙就从山间抄近路来到了村口的木云寨。
而这时由于已经是深夜,木云寨早已大门紧闭,睡在寨门屋舍内的曹老三也抽着这个空闲打着盹儿。寨门上也就只有两个轮流守夜的汉家营战士。
“站住!”上面轮流守夜的两个战士见有人靠近了木云寨,立即警觉地大喝了一声,曹老三立即就从床上翻身起来,踢开木栅门:“怎么回事?”
曹老三还以为又有土匪来袭,却见是徐水仙气喘吁吁地站在两个汉家营战士面前,忙舒了口气,没好气道:“徐水仙,你大半夜的到这儿来干嘛,我好不容易睡个囫囵觉就被你吵醒了。”
“曹三哥,公子他有危险”,徐水仙还没说完,关嘉仁就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水仙嫂,你跑得可真快。”
曹老三见关嘉仁和他的几个奴仆也过来了,便走过来问道:“关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和徐水仙?”
“曹兄弟,事情是这样的,这水仙嫂偷了我的玉簪,可那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我便来找水仙嫂,想让水仙嫂还给我或者我拿钱赎买也行,可水仙嫂既不还我也不卖回给我,就直接跑了出来,我只好带着人追了过来,看样子水仙嫂是要跑出村外,还好是被曹兄弟你们给截住了”,关嘉仁说着就连忙给曹老三道谢。
见关秀才对自己如此客气,曹老三觉得很是受用,忙过来呵斥道:“好啊,徐水仙,你好歹也是跟着我们一起从汉中来的,怎么能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按照《汉家村民事条例》,但凡有偷盗行为的人一律关禁闭十天,来人,将徐水仙押下去!”
“我!”徐水仙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有两个战士朝自己走来。一下子也生气了,忙躲开这两个战士:“曹三哥,你怎么就相信他不相信我呢,公子他真的有危险!”
“水仙嫂,你这是何必呢,不就是偷了我关某的玉簪,我关某又不怎么着你,你何必找这么个借口呢,还说公子有危险,你不知道吧,公子已经去县城了,是县尊大人邀请他去的,还说要让杨公子当官呢”,
关嘉仁一听徐水仙这样说,就察觉到这个徐水仙不单单是因为怕自己强了她才跑的,估计这徐水仙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关嘉仁现在觉得当